“越泽,我们可以聊聊吗?”
站在阳台上,越泽的目光眺望了出去,唐喻珂十分失望的咬紧唇角。
当她鼓起勇气跟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忐忑,心跳都抑制不住的加快。
可越泽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好”字。
她心中的雀跃不亚于在绝境中升起的那渺渺希望,可现在呢?
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三年,三年到底改变了什么?
唐喻珂告诉自己,仅仅是她多了一个未婚夫,而他多了一个未婚妻。
可那有如何呢?
她不爱越奕。
他呢?
他会爱上那个连发育都没有完成的小丫头吗?
“越泽,我很想你,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你。”唐喻珂不想克制什么,她总觉得她如果不下手,也许,也许很多事都会晚了。
易珩靠在阳台一侧的墙壁上,明目张胆的听墙根。
这里是客厅西边的阳台,虽然只是角落,可她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里,只要是个人进入客厅都可以看到她。
何况阳台里面虽然看不清,可有心人还是会留意到是谁在里面说话。
不过这些人就算是看到了易珩也不敢抬头直视,只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低头匆匆的走了。
对于这种暖心的举动,易珩倒是没有多少感觉。
她根本不怕人看,她就是听墙根怎么了?
听她未婚夫的墙根谁敢说什么?
就连越老太太都不管呢。
没看见人家正安心的品茶呢吗?
只是易珩没想到,这个姓唐的女人竟然开口就是这种暧昧不轻的思念。
周文月是怎么说的来着?
姑娘,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碰见了姓唐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
换句话说姓唐的就是越泽的初恋,你知道初恋是什么含义吗?
初恋是天,初恋是地,初恋是可以深藏在心底的一团火,那是不能磨灭的记忆,里程碑似的祖宗。
知道祖宗是什么吗?就是你家祖坟的住户,他们享有同等待遇。
所以初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给你的建议就是:一,别人越泽看见初恋流泪;二,别让初恋在你面前嚣张;三,抓紧你的人,扣住他的心,严防死守,坚决不能让初恋得到一点发挥的余地,尤其死灰绝不可以复燃。
“越泽,我知道我错了。我根本不爱越奕,可我却傻傻的选择了他。你知道吗?这三年我没有让他碰过我,哪怕他用强的,我都没有让他得逞。”
唐喻珂自顾的说着,可依旧没有换来越泽的一个回答和眼神。
她咬紧下唇,目光绝厉,突然掀起自己的衣袖,“我自杀了六次。”
越泽的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对她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可这句话还是成功的让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易珩靠着墙壁,身上那优雅的淡粉色小礼服令她展现出一种青春的娇嫩。
披下来的长发别着一只漂亮的玉蝴蝶,清丽而自然。
当周文月给她定下这一身的时候,那小胖妞自己都被自己的慧眼独具给闪瞎了狗眼,她嘱咐着说:姑娘,这身装扮绝对够今晚出征的规格,只要你得体的笑,舒展的发挥自己的魅力,大家闺秀的做派都不是炫技,就能把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可周小胖一定没有想到,她对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手,就被敌人贴身炫了一脸的技能和闪现。
这姓唐的还要不要脸?
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这能说明什么?
脑子抽了抛弃了越泽,然后瞎了眼选择了越奕,现在精神病的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越泽,又令人怀疑性无能的没有跟越奕上床,现在还弄出了六次自杀割腕的格外“惊喜”。
这种疑难杂症的病情,就是神医都治不好吧?
易珩真是惊讶,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牙关紧咬,少女的五官开始变得凌厉,哪怕是唇角牵起的弧度都拯救不了她愤然狰狞的表情。
而周文月的嘱咐完全被她忘到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越泽的话音响起,易珩感觉自己都快炸了。
他的嘴巴怎么就那么贱?
脑子坏掉了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你啊,为了跟你上床嘛,或者留恋跟你上床之后的滋味。
手指攥紧,紧绷的肌肉,直接传到了胸二头肌,连带这她肩膀上的肌肉也跟着叫嚣。
那蕾丝花边的小礼服顿时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连接处的丝线线孔都被拉扯大了,有种要崩开的趋势。
“你说我为什么这样做?我放不下你,我爱的人是你。越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你也好,让我知道你过的很好,这样我就知足了。”
猛的晃动了几下头,一缕长发直接被少女那过激的动作,弄得甩在了脸上。
越韬和越翔一起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大力水手少女珩整个人贴靠在墙上不说,而且还五官不明,长发乱甩,气势一派汹汹。
那感觉就像一个被诅咒的芭比娃娃。
只是芭比娃娃绝对没有她的肌肉多。
“你不需要这样做,我过的很好。”
越泽的声音再次传来,少女撅着嘴巴,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
“很好?是因为她吗?那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女孩。”
易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自己的未成年,感觉自己被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