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变冷,两天的功夫里,温度下降了十几度。
阴瑟瑟的天气里,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雪。
冷风呼呼的刮着,声音听着都很恐怖。
可这雪就像闹别扭的小孩一般,却迟迟的不肯降下来。
所以这天气冷的更是嘎嘣脆,刮在脸上的风就像刀子一般泛着丝丝的痛感。
“不行?怎么就不行了?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高岳乐拄着两只拐,跟着半身不遂的兔子似的,满院子的追着钟意跳。
几次险些摔出一个狗啃屎,也被他那惊人的平衡力给化解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是高阳柳家的东西,不是我的,我只是代拍,你懂吗?”
高岳乐好不容易一把揪住了他,喘着粗气的叫着:“代拍就没有责任了?不说我花了六百万买了一个赝品都不跟你们计较了,我现在就是想买个佛家开了光的护身符,怎么就不行了?我有不少你钱?市价翻一倍还不够?拍卖价也不过如此了。”
钟意想把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上揪下去,可这人就是一个无赖,就差把他的衣服放嘴里咬了。
死活不撒手。
“那你去跟柳家那个小崽子说啊,那是他的东西,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高岳乐不死心的说:“他说你答应他说的事,他就会卖给我。”
钟意急了,“啐”了一口出去,“我答应个屁。”
“那也行,只要他卖我东西,你答应屎我都不管。”
越泽出来散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你拉我扯的在院子里跳起了探戈。
就高岳乐那条骨折半残的腿,要说跳华尔兹还真是难为他了,探戈正好,就是要辛苦一下钟意要学会抱大腿。
“你们干嘛呢?”
没等越泽询问,跟在他身后一起过来的慕叶成已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要说慕叶成的脸皮也是够厚的,钟家出事弄的鸡飞狗跳,客房都被住满了。
可他却死皮赖脸的要了一个房间住了下来,美其名曰:配合调查。
就他那“第三者”的身份,实在让人关心不起来他能配合什么调查,不和稀泥就不错了。
钟意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个神经病还没有解决,这不,又来了一个脑残。
看了一眼跟在后面走过的越泽,钟意舔了舔牙床,酝酿了一下大喊道:“你能不能把你的人带走,别总是让他烦我?恩将仇报也不带这么快的,连点缓冲时间都没有?”
越泽两眼放空,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连说话都当屁听个响了。
要说这事他还真是管不了,仔细说起来这事还是钟意自己作死,
明知道高岳乐这人经过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心里还有一些障碍,算是sd的后遗症。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是事,只要解开心里那道危险的锁,也就好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坐在树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一条黑漆漆的蜈蚣,被发现之后,吓的惊魂未定。
从那以后,在他的潜意识里就会拒绝住在树下,即便是不得已坐在了树下,却忐忑不安的四处张望,生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所以高岳乐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在没有弄清楚那火球的真身之前,他总觉得自己身边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到处弄一些稀奇古怪的偏方往自己身上用,例如:狗血,黑驴蹄子,大公鸡,又或者一堆看不清划着什么的护身符。
更匪夷所思的就是:他竟然还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条开了光的裤子,说是经过得道高僧加持过的。
越泽实在是不明白,得道高僧为什么要加持一条裤子?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呢?
“我不管,我就要那个佛塔,那是我的命,你不给我,就等于在谋杀我。”
高岳乐愤怒的大吼着,抱着钟意的脖子,无赖的夹在腋窝下,誓死不休的模样,就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而这个罪魁祸首的佛塔,还是从钟意那张贱嘴里说出去的。
当时他只是要整一下高岳乐,谁知道最后整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慕叶成看不下去的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姓高的,你还惦记那座佛塔呢?你的喜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玄幻了?开了光的裤子不灵了?让你要死要活的去讨那座佛塔?”
“你懂个屁,那佛塔可是有来历的,他们说是当年法海用过收妖的。”
要说高岳乐混了三十多年不如越泽积累的财富多,可以用“一身的懒筋死活绊着他奔向财富的脚步”作为理由。
那高岳乐的脑子为什么也不如越泽灵光,就只能说:他天生的那么一丁点灵气,全长在了脸上了,根本就没留给脑子。
长得还算过得去的五官,傻逼兮兮的说着这种小孩都不相信的话,亏他还如此有脸的说的慷慨就义?
慕叶成恶心巴拉的冷笑说:“你怎么不说这佛塔是托塔李天王当年用来收猴子的?”
高岳乐微微一愣,抬头看了过去认真的问道:“还有这事?那就更厉害了,我一定要得到那座塔。”
慕叶成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跟个傻子讨论这种问题,他就是彪。
“小心,小心,狗跑了,不好了,来人啊,快抓狗……”
依稀的传来了大喊大叫的声音,这边纠缠不清的几个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就看见远处一只黑漆巴拉的东西,飞速的蹿了过来。
直到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