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月在桌子下面抓住易珩的手腕,忍笑着说:“姑娘,牛掰,我甘处下流。”
易珩斜瞟了一眼,“谦虚,你要是都下流了,她岂不是下贱了。”
用力的捏了她一下,“流氓耍到我这来了?”
“不敢不敢,要论流氓,我要比你上流。”
周文月一把扔掉她的手,“讨厌。”
等文欣婷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嫩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那惊讶的模样竟也能做出几分娇羞的美意?
“泽哥哥,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的。”
看着越泽的手臂被摇的那叫一个风骚,易珩直接甩去一个白眼。
“胳膊反正也要被甩断的,要不我帮帮你?”
易珩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发出“啪嗒”“啪嗒”相撞的声音,“你知道的,就是用两根筷子我也能如挥刀断臂,让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越泽眸色漆黑,平静的如停顿的漩涡,“我要说谢谢吗?”
“我看你并不讨厌啊。”
目光瞪向文欣婷非礼他手臂的手,真想一刀砍下去。
“文小姐,你泽哥哥知道你说的不是那个,你说的是真的,虽然那个也不是假的,可现在你不具备那个的功能,对此认识不清。这都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可是有什么话你可以好好说,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但你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这是几个意思?你是惦记着他的,还是你要把你的给他?”
噼里啪啦的说完,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周文月颤抖着肩膀隐忍着——
易珩迎着文欣婷要哭不哭的模样,微微皱眉:这算不算哭?十分钟快到了吧。
实在受不了一股阴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易珩咬了咬牙,看了过去,“盯着我干嘛?我吃盘子里的,有错?”
夹起一个鸡腿,易珩不满的敲了敲鼻尖:怎么还不哭啊?耍流氓都耍不哭你?
“泽哥哥——”
一声哀嚎骤然响起,这种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真是令她身心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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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转头朝周文月挑了挑眉:胖妞,这算吗?
周文月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算。
易珩瞪了过去:为啥?
周文月努了努嘴唇:眼泪啊,干打雷,都没有雨点。
“我要向你挑战。”
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吼,吼出了一个受伤女人的小宇宙。
易珩转头看去,就见一根手指怒指着她的额头。
“挑战?我?”易珩没在怕的说了一句:“你要跟我打一架?”
跟易珩打架?
周文月的眼睛顿时兴奋了。
“我要跟你比才艺。”
“啪嗒”一声,周文月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才艺?
她会吗?
周文月一脸懵逼的朝易珩看了过去,她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她除了打架之外还有别的才艺吗?
易珩转头看向周文月,避开众人的目光,她挡着唇角悄声问道:“什么是才艺?”
“咯噔”
完蛋了。
怕什么来什么。
连什么是才艺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才艺傍身?
周文月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唇,轻声说:“诗词歌赋,唱念做打,琴棋书画,有你会的吗?”
易珩正想着,周文月又补充了一句,“会唱歌吗?都不会的话,就唱一首歌也行。”
仔细的想了一下,“那她会什么?”
“乐器:钢琴、古筝、吹箫,小提琴;跳舞:她好像学过芭蕾和探戈。”
“这么多?”
周文月点了点头,“你都不会吗?”
易珩还没有回答,就听见有人说:“难不成今天我们还能有幸听到文小姐为我们弹奏一首高山流水?记得上次听见文小姐的琴曲还是在名媛大会,真是一曲入梦,令人魂牵梦绕。”
这是那个傻|逼,在这胡乱吹捧?
一曲入梦?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听得睡着了?
周文月不屑的瞥了一眼,“文欣婷的那些狗腿来了。”
“狗腿?”
“文家的簇拥,不过是一些依靠文家生存的小家族,这种事不新鲜,就像是一些团体,拉帮结派的。不见得家里有多大能耐,但排场倒是够足的。越家根本没把文家放在眼里,可文欣婷也需要存在感,还以为跟这几个小喽啰在一起就能跟越泽玩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可笑,越泽会为她这种白痴吃醋吗?哼,以前她不是童璐曦的对手,被耍的团团转,现在更是一点记性都没有,真是活该。”
“童璐曦?她是谁?”
周文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目光悄然一撇,偷偷的看了一眼越泽,见他没有反应的静静坐在原地,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妈呀,活过来了,她差点祸从口出。
“没,没什么。她就是以前的一个姐姐,专门治文欣婷犯贱的。”
是这样吗?
如果这个姓童的跟越泽没有关系,那她为什么要治文欣婷犯贱?
易珩不动声色地瞄了几眼越泽,他今晚穿着一身深蓝色手工定制的西服,低调奢华,不羁中有着内敛。白色的衬衫领口恰到好处的收紧他线条深刻的脖颈,精致的五官哪怕没有任何的修饰,可那近乎完美的轮廓,明朗凌厉的线条,却是薄情寡义的惹撩着人的眼球。
易珩仔细的想了一下,和第一次见到他那天使般的睡颜相比,她总觉得自己仿佛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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