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小时,林箫啥也没干,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等着结果。
等到最后的时候,秦武杨都坐尴尬了。
甚至在十分钟之内连跑了六趟厕所。
眼看快要到时间时,林箫的手机叮叮叮狂响不停。
一连串的银行提示短信发了过来。
拿起来一看,差点没把他笑喷出去。
估计今天是真把莫九给逼急了,这些人四处打电话,自己家的现金流不够,又调用其他的现金。
甚至四处去借。
反正不管怎么样,林箫手机上,短短十几分钟时间,收了将近两百多条短信。
几乎是都是到账通知。
大的几千万,小的几百万。
林林总总加一起,差不多真有三十亿零两百万吧。
林箫没去细查。
这么大一笔钱,他要是再一条条的去对账,那真能把莫九给气吐血。
为了不让他血溅今古楼,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当最后一笔钱到账后,莫九有些摇摇晃晃的,气喘吁吁的看着秦武杨,低声说:“秦老板,莫九今日唐突了,尚请海涵。希望日后,咱们再续今日之缘。”
说完,转身走到茶几上,拿起几样宝贝,转身就走。
另外那四个人也都一脸死灰,连招呼都没打就跟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没人看林箫。
也没人敢看他一眼。
在他们几个人眼中,林箫几乎成了魔鬼的化身。
等办公室里就剩下林箫和秦武杨两个人时,这爷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秦武杨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摇头喃喃的说:“小林啊,有今天这一幕,我秦武杨这一生真不算白活了。”
“不是吧?让莫九低头一次,您就满足了?”林箫笑着问了一句。
“不然还能如何?莫九在帝都根深蒂固,财力雄厚无比。要不是他这个人重名誉,爱面子,今天你不会得逞的。”
“那也未必。”
林箫耸了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对于没发生过的事,他懒得去假设,去幻想。
手里摆弄了两下银行卡,笑着说:“坑来的这笔钱,爸你也有份。想要多少,直说。”
“咳咳,老朽还不至于惦记你那点钱。”秦武杨连忙摆了摆手。
开什么玩笑,今天本来就是靠林箫挽回的脸面和损失,哪儿还能要他的钱。
再说,自己好歹是成名在外的古董大亨,真要是拿了女婿的钱,这脸往哪儿搁啊。
“行,不要算了。正好拿这笔钱去还债。”
“啊?还债?小林啊,你欠人三十亿?你怎么欠的这么大一笔钱啊?”
一听说还债,秦武杨的心又提起来了。
反正跟这个女婿有关的事,好像就没有小事。
他居然能欠人家三十亿?
“爸,这事您就甭管了,也不是您能管的了的。”
林箫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银行卡,接着一把拉起秦武杨,走到他办公室的窗口,指着临街对面的一栋古香古色的建筑说:“那是文藏书院么?”
“对,怎么了?你想去买字画?”
“我可没那雅癖。您认识沈国礼老先生么?”
“沈老先生?当然认识。”
“可有深交?”林箫心中一喜。
“这倒是没有。只是偶尔去他的文藏书院转转,跟沈老先生有过数面之缘。他不经常在这里,只是每逢周三才会来一次。平时都是他儿子在打理书院。”
只有周三才会过来?
明天刚好就是周三,看来有机会再见到这位国宝级老艺术家了。
林箫略一沉吟,又开口问道:“就您看来,这位老爷子的性情如何?”
“温润平和,有股子文人雅气。而且沈老先生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思维倒是挺开放,据说他一生都在追求美的突破,想在创作手法上再攀高峰。是个了不得的大师。”
“听您这口气,倒是挺佩服他的嘛。”林箫笑了笑。
“真心佩服。老先生对古董虽然一窍不通,可是对古人之美却推崇备至。从某些方面,他跟秦某算是一类人。”
听到这,林箫长出了一口气。
“行了,爸,这么晚了,您也该回家了。可别总让我那个美丽迷人的岳母独守空房。”
“咳咳,臭小子,什么话都敢说。”秦武杨老脸一红,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哈哈,我也该走了,今儿个晚上,小雅可是邀请我共度良宵的。拜拜。”
说完,林箫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了今古楼。
……
……
到了楼下,林箫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晚了,秦雅怎么没打电话找自己?
不是说今晚把珊珊送到爷爷奶奶那儿去,晚上在她的公寓里二人世界么?
林箫赶紧拿起电话打给秦雅。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紧接着,一把稚嫩清脆的声音欢快的尖叫着:“小姑夫,快回来呀。我跟小姑姑和梁阿姨在玩睡衣派对呢。”
一听这声音,林箫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被这个小魔头破坏了。
“我的小祖宗,你不是应该去爷爷奶奶那儿吗?”
“我才不要去。小姑夫坏透了,不跟你说话。”
小珊珊赌气般的喊了一句,直接把电话扔了。
片刻之后,才听到秦雅无可奈何的声音:“你也听到了,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