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有着无穷的好奇心,尤其是对于别人的隐私。就算我知道这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但……我都已经打开了……
我心里一边念叨着罪过呀罪过,一边不受控制地读了起来。
“2o15年3月29日,23点21分:原本都放弃写这种东西了,因为基本上已经过了什么事都要说出来的心理年龄,不过今天生的事……真是不得不跑到这里来诉苦,大概还是太幼稚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总而言之,就这样吧。”
这日记中的语气,感觉很无奈的样子,看完这短短几句话,我的注意力就从刚才的愧疚心情里转移到了日记的内容中。在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记忆的深处,有一股力量像是被突然激活了,它在催促着我,读下去。
“2o15年4月16日,o点19分:开始写计划,而且不出意外的,又被现并加以嘲讽和干涉,‘有前途吗、有用吗、你就只会做这些无聊的事、书呆子、还不如学金融赚大钱’这是听过最多的话了。以往,我会妥协,逼着自己学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但结果又如何?没有效率,自己更痛苦,ta也依旧给我脸色看。”
“2o15年4月2a的说法,晚睡对身体不利……人云亦云罢了,所谓早睡早起,是迎合社会大节奏所形成的规律,这个规律并不适用于每个个体。如果早睡早起就能健康,那为什么我过去早睡早起作息极度‘正常’,每天却还是头疼犯困?在我看来,ta奉行的早睡早起其实是形式主义,明明可以9点起床精神百倍,偏要6点起来难受一天。当然,我也知道有的人是真心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废寝忘食,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应该去模仿,如果只有一种生活方式是对的,那为何地球上还有几百万种不同的生物呢……至于怎么会想到这个,还不是因为在夜晚读书时被ta指责了。真是好笑,我现在每天却认为我有问题。而以前的我,每天6点睡不醒就强行起床,吃不下饭也要硬噎,在课堂里睡一整天,晚上回家才清醒,到了1o点就又要睡觉,这种昏昏噩噩的日子过了十几年,ta却觉得很正常?呵,我知道,ta只是希望我‘看起来’正常而已。”
“2o15年5月13日,3点46分:今天又被审问了学习的事情,金融那边的课程我早就无视了,估计今年7月还会被申请重修吧,我已经拿了两个学位,却还要重修不感兴趣的专业,ta的戾气越来越重了,我能感觉到。但ta这不是自己找没趣么,非要逼着我做不擅长的事,难道这样ta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唉,又为这种无聊的事影响了情绪,但,能怎么办呢?毕竟,走不出去啊。”
走不出去?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有这个“ta”是谁?
我向后翻了翻,这个笔记本并没写满,但内容也绝对不少了,大多数都是一些奇怪的算式和图解,但也有刚才那种记录心情的纯文字。
说实话,我很想把它读完,因为刚刚在阅读的时候,我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开始激动,这并不是窥伺别人隐私的兴奋,而是……某种更为重要的东西。
“2o15年5月22日,2点o1分:好累,今天又借来很多资料,看来还是要自己实行,把握每一个细节。下午的时候,拿着设计图纸经过客厅,被现了,不出意外的,又被训斥了一番。我呢,自己的心情被反复破坏,这种事,已经习惯了。算了,这都是小事,天气越来越热了,得抓紧时间,另外……”
这时,时风在门外叫我们:“酒店前台来电话了,让咱们过去一下。”
尚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往外走。我拿着笔记本,看着他们。
白星走到门口叫我:“小实,你不一起来吗?”
“啊……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也说不定她等会儿就回来了呢,有事我给你们打电话。”
我其实有一些私心,我不想跟他们去,甚至并不担心凌真会不会回来,我只想读完这本日记。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凌真不会有事。
“也好,那咱们电话联系哈。”
“嗯。”
他们下楼去了,我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然后背靠着门板,这样就可以更近距离的听到外面的动静,万一凌真真的回来了,我还得想个理由把日记还回去。
接着,我打开日记本。
“……另外今天收集到了重要的东西,是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很宝贵,要好好使用。”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2o15年5月31日,12点56分:终于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还有一个关键,只要这个关键点一到位,剩下的事情就是启动了。只是还有点犹豫,因为只要一开始,就无法回头了。”
“2o15年6月2日,1会被我的努力成果感动。呵,感动是没有啦,怨气倒是一大堆。拜ta所赐,现在只要听到ta说话就会觉得生气不舒服。看来,ta在别的方面都很弱,唯独在制造和传播负能量方面,是绝对的专家啊。我也真是佩服自己,被当作垃圾桶这么久,竟然还没有疯掉,不过照这样下去,离疯掉也不远了吧。不会再有什么期待了。总之,开始吧。”
凌真……她到底要开始什么?
联想到她说的收集样本,难道她在做什么研究?反正我是不懂了,科学方面的知识对我来说都是天书。
“2o15年7月1分:差不多可以正式开始了,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这样吧。”
“2o15年7月21日,1o点o5分:运行的还不错,从现在开始,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