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诏令,六公子彦,勾结青国细作,密谋造反,罪无可赦,现赐白绫一条,以留全尸”
死牢门口,一名景军将领念完诏书之后,微微扬了扬头。
随着他的示意,牢门被打开,一名狱卒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见到托盘上的白绫,公子彦连连往后退着,同时疯狂的大叫道:“我要见二姐!我要见二姐”
之前,事情刚刚败露之时,他还没有觉得这般害怕,可是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那种恐惧,是难以言明的,而他这时候想起了景王是他的二姐,显然已经晚了!
“动手!”景军将领理都没有理他,直接朝狱卒下令。
“别过来!你别过来”公子彦开始手脚并用,连连朝后蹭着。
可他的叫喊,怎么可能阻止狱卒的行动,后者得令之后,二话没说,直接拿起白绫,绕在了公子彦的脖子上。
被勒之下,公子彦开始双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白绫,企图扯开,双脚也开始乱蹬,到了最后,他的脸也变成了紫青色,舌头外伸,渐渐停止了挣扎
不多时,牢房大门被人打开,青阳迈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狱中已经断气的公子彦,问道:“死了吗?”
“回将军,已被绞死。”景军将领抱拳回到。
“恩。”青阳点了点头,接着不放心的上前又查看了一番,这才道:“他毕竟是大王的六弟,大王有令,厚葬他。”
“诺!”
处死公子彦之后,景王非但没有动公子诚,反而与其长谈了一次。
而她这种做法,效果可谓极佳,因为在第二天的朝议上,公子诚由最激烈的反对态度,变成了大力的支持!
他是景国公爵,位高权重,有了他的支持,其朝堂形势,可想而知,而这时候,在景王的示意下,陈群也站了出来,开始与朝堂大臣,打起了舌战。
由此也可见,景王之手段,她先是不动声色,故意投石问路,一杀一收,现在公子彦已死,公子诚又站在了景王那边,景国大臣即便再怎么反对,都已经于事无补。
数日后,风国使臣先一步进入景都,送上国书。
而这次的使者,更是风国左相萧望。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萧望是个军事家,并不是能言善辩的外交人才,不过这次陆辰以他为使,全因他是风国丞相,从中也可看出风国那边对此事的重视,亦是对景国的尊重。
朝议大殿上,萧望躬身施礼,高声说道:“参见景王殿下”
“萧丞相免礼。”景王微微摆了摆手。
“谢殿下。”萧望站直身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帛书,双手高举道:“此乃我王呈给殿下的国书,请殿下过目。”
“呈上来。”
随着话声,帛书被殿中侍从接过,交到了景王的手里。
后者展开一看,心中甜蜜的同时,小脸上也有些微微的红晕。
等其看完,萧望又说道:“十日之后,我国迎亲的仪仗,将抵达景都,还望殿下能做好相关准备。”
“本王知道了。”景王刚说了一句,哪知这时,景国丞相吕伯言却突然站了出来,又开始表示反对道:“此事我景国还未同意,风相便说十日之后将来迎亲,是否有些言语不当!”
景王闻言,暗皱秀眉,景相乃国之大臣,尽管他一直坚决反对,可出发点,也是在为国家考虑,因此,景王无法问罪于他。
就在景王刚准备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萧望已是微微侧身看向景相,挑眉说道:“景相此话何意?”
吕伯言冷笑道:“在下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难道风相没有读过书,听不懂吗?”
他的话,等同于羞辱,萧望闻言,怒声说道:“景相此言!实在傲慢无礼!”
这时候,景王也是眉头大皱,不悦的说道:“吕大人,你身为我景国丞相,当注意自身言辞!”
听到这话,吕伯言先是连忙冲着景王施了一礼,接着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太重了,不由又冲着萧望微微拱手道:“在下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风相不要见怪。”
“哼!”萧望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在下此次前来,乃传呈国书,至于贵国其他的事,在下无权干涉,先告辞了!”
说着话,他又对景王施礼道:“在下告退。”
“萧丞相”景王象征性的说了一句,接着见萧望已走,她又将目光看向了吕伯言,再次不悦的说道:“吕大人!萧望乃风国丞相!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那刚才的言辞,未免也太过无礼了!非一国丞相所为!”
“是,微臣,微臣刚才确实着急了些,因此,因此才言语有欠考虑,大王恕罪。”吕伯言连忙道,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有些太激动了。
不过对于这种事,景王也不好太过发怒,她又狠狠瞪了吕伯言一眼之后,便直接走下了王椅,打算退朝。
见状,吕伯言又连忙道:“大王!风王国书已到,此事还未商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景王就直接打断他道:“此事不必再商议了!本王心意已决!退朝!”
“大王”
十日后,风国迎亲仪仗进入景都,为了表示对景国的尊重,陆辰更是有亲自前来。
两国国君要喜结连理的消息,早已传遍列国,景国百姓自然是早已经知道了。
此时,景都万人空巷,街道两旁,聚满了围观的百姓,家家户户,如同张灯结彩,都在为这喜事而高兴着!
队伍穿过主街道,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