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军不应战,徐进也不着急,而是大手一挥,震声喝道:
“擂鼓!继续叫阵!”
“咚!咚!咚!咚!”
连军鼓声大作,士卒列好阵型,青军坚守不出,营帐内,越横向青王说道:“大王,现在风、景两军已攻破了连国最后的屏障潭州,眼下,徐进力求与我军一战,正说明他是急了!”
“恩。”青王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依你之见,我军眼下要不要与徐进决战。”
“可破此阵。”越横说道:“只有破了此阵,徐进才会明白,已经不可能再击溃我军,只有这样,他才会进行下一步用兵方略,否则,我军将永远被其拦截于此,反倒是让风、景两军捡了便宜。”
“说的没错。”青王表示赞同道:“那午饭过后,但请将军破阵!”
“遵命!”越横抱拳说道。
中午吃过饭后,越横正在帐内向青王讲解徐进的阵法,马英已是迫不及待的奔了进来,进来之后,他先是向青王见礼,接着开门见山的问越横道:“越帅,是否已有破敌之策。”
越横挑眉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你来的正好,要破此阵,非得一员骁勇无敌的上将不可!”
他的话,说白了就是在夸奖马英,后者闻言,当即就脑袋微扬,颇为受用的说道:“那越帅还等什么,还是赶紧教我破阵之法吧。”
“大王请看。”越横先是朝青王伸手说道,桌案上,早已被他用小石子摆好了徐进的阵法阵型,“徐进所设上古九宫阵,乃有进无出之阵法,若胡乱率军杀入,必定会被分割战场,九死一生。”
说着话,他拿起东南面的一颗石子,看向马英道:“马英将军,你可率三千铁骑,由此门杀入,切记,入阵之后,不得恋战,当立刻从西门杀出,只需破了东南和西门这两处阵眼,连军将首尾无法相接,其阵必乱!届时,我军十万步卒,再行正面掩杀!”
“如此简单而已?”马英问道。
“很简单吗?”越横轻笑一声,说道:“看似简单,实则入阵之后,犹如深陷泥潭,稍有不慎,将被连军吞没,马英,本帅现在倒有些担心你会有去无回啊。”
“嗤!”马英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越帅放心!且看我破阵!”
说着话,他冲着青王和越横一抱拳,接着领命而去。
等其走后,青王则是说道:“越横,刚才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有意激将啊。”
“不敢隐瞒大王。”越横说道:“徐进此阵,当真是入阵之后九死一生,微臣有些担心,马英将军这三千铁骑,将全部战死阵中啊,可要破此阵,也非得马英不可……”
“那马英可有危险?”青王紧张的问道,马英,可是青国第一猛将,乃青王心腹爱将,若其有失,青王恐怕肠子都能悔青。
“大王放心,马英将军纵横沙场,未逢敌手,一身武艺,普天之下,少有能与其匹敌之人,此番率军破阵,三千骑兵或许很难生还,但马英,他一定能单枪匹马,杀出重围的!”越横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也是基于他对马英的信心。
“若马英有失,本王宁愿不破徐进此阵呐。”青王还是担忧的说道。
说着话,他又连忙起身道:“马英将军应该率军出战了吧?快!快随本王去看看!”
两人行至寨楼眺望,此时,马英确已率三千骑兵奔出了营寨,而见青军出动,连军将台处,一名偏将说道:“徐帅请看,青军已出动了数千铁骑,看样子,是想来破我军阵法的!”
“哼!只这一点骑兵,也想破本帅的九宫阵!简直可笑之极!”徐进冷笑一声,接着令旗一挥,大声喝道:“变阵!准备歼敌!”
随着他令旗的晃动,连军阵型,再次起了变化,无数的步军士卒,开始手持重盾,迈步移动,而后,又齐齐重盾砸地!
此时马英,已率军距离连军阵营不及半里,见状,他连忙一勒缰绳,随着他的动作,后面正在冲锋的三千骑兵,也纷纷急急的停了下来。
马英拢目细瞧,问其身边的将领道:“张将军,连军阵型怎么突然变了?越帅交代,让我等从东南门杀入,可现在哪里是东南门啊?”
张姓将军也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末将也看不明白啊……”
这时候,寨楼上的青王也看清了形势,连忙焦虑的说道:“糟糕!连军阵型变了!这可如何是好!?”
越横不慌不忙的说道:“大王不必忧虑,马英征战沙场数年,打了不知多少场大仗!此,乃徐进障眼之法,东南门依旧在此,相信马英将军能够应付的!”
他对马英的了解,绝对足够深,而马英,也确实如同他所说,在愣了一会儿之后,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朝前一指,震声喝道:“管它什么变不变阵的!就照此杀入!”
“杀啊——”
随着他带头策马冲锋,三千青国骑兵,开始狂奔了起来,徐进见状,令旗再挥,连军阵营,重盾里面的士卒纷纷撘弓上箭,开始对青国骑兵展开齐射。
而骑兵冲击,速度极快,箭射虽然也将部分骑兵射翻,可百步距离,转瞬即至,马英率骑兵由其东南方向杀入,在徐进的令旗之下,连军外面的重盾手纷纷主动从两边退让……
马英不管不顾,对方退让,他直接率军冲入,而等其进入阵中之后,入口则瞬间又被无数的重盾彻底封死,从外面看,马英一众,也彻底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