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与殷朗两个人,也没弄很多华而不实的菜,只弄了几样殷颂喜欢的,又上了几道曾在岭南时见他吃过的,便就够了
殷朗脱下外氅落座,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眼波微动,抬眼看她刚想说什么,便见她抬抬筷子,一脸冷漠无情:“你要说那些骚话,就给孤闭嘴吧!孤是不会嫁给你的!这一点也不温馨不熟悉不让你心生感动,这只是商业一顿饭,你明白么?!”
“……”殷朗又是一阵低笑:“殿下好生无情啊……”
“孤劝你,趁早心思吧!孤不喜欢你不说,你若娶了孤还能不能有命在那可不好说呢!你趁早娶个柔善爱你的好姑娘,再生几个孩子,来日整整齐齐带到你母亲牌位前,才算能让你母亲安心呢!”
“殿下好无赖啊。”殷朗用低沉缓慢而隐带暧昧的,似拒还迎、似嗔非嗔的嗓音道:“您自己不乐意嫁个省心柔顺的,却要我娶个省心柔顺的,可见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
“……”当过花魁的就是不一样,殷颂不着痕迹压了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黑着脸:“好好说话!”
“是殿下总想错了我才对。”殷朗笑吟吟看着她,慢条斯理道:“我是风尘馆里打过滚的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如今虽说当了个王,可到底是与正经人家的公子不一样的;您说得那样规矩柔善的好姑娘,与我也是格格不入,我若是娶了也是对不起人家;这么多年,我也只喜欢过您,也是认了命了,您若是乐意嫁我为妻,我求之不得,若是你不想嫁,待您统一四海之后,也无需给我那劳神子的闲职勋爵做,便让我进宫里去陪着您,有没有名分也无所谓。”
殷颂瞠目结舌,手微微颤动,筷子都险些拿不稳了
“你你你—”殷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一阵才悲愤道:“你前半辈子是惨了点,可不都过去了么,不早就说开了么,你怎么还自甘堕落上了!”
殷朗一听便笑了:“殿下多虑了,我没有破罐子破摔,这几个月我仔细想了想,当年身陷风尘时,一心不甘怨恨着,想着要让他生不如死、要身居高位任谁也欺负不得;可坐到那位置上,却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学了十几年如何侍奉人,再不愿意承认也确实都融进骨血里去了,侍奉别人是耻辱,可若是侍奉自己喜欢的姑娘,那便是快活,我杀父弑兄的事儿都做过了,早无所谓什么纲常lún_lǐ,只要能陪在您身边,让我做什么、背多少骂名我也心甘情愿!”
------题外话------
我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多一心一意的男神……好舍不得啊(悲愤脸)
霍大王爷(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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