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只见结束一天巡视工作的黑白无常们三三两两地回到了鬼王陵。
待吃过晚饭后,他们有的聚在一起打牌聊天。有的则拿着钓竿趁阳间拂晓来临前,去忘川河钓鱼。每个人这脸上都显出难得的放松表情。
但与鬼王陵内其他人休闲的模样不同。
此刻,只见在地藏王寺广场中的石桌旁坐着两个面目铁青,互相怒视的人。
“你瞅啥……”
裴如海虎目圆瞪地盯着对面的范天九道。
“瞅你长的黑呗……”
范天九咬牙切齿地反盯着对面的裴如海道。
“你娘个腿的——!”
“你奶奶个攥的——!”
裴如海和范天九一言不合,同时拍案而起向对方破口大骂。
“臭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俺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岚妹和校委会的面子上,你今天得废在这儿,知道不?!”
裴如海怒火中烧地瞪着范天九咬牙道。
“哎呀~你以为我范天九是吓大的吗?你信不信我再赏你一颗泻火菊花丸尝尝?”
范天九毫不退缩的反唇相讥道。
“呼……臭小子,你居然敢惹俺……”
面对死皮赖脸的范天九,裴如海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只好气鼓鼓地瞪着他低吼道。
“咋的!老子今天就跟你卯上了!有本事咱俩就这么一直杠到明天天亮!谁先怂谁烂菊花……”
范天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瞪着他挑衅道。
“呼……”
对峙了半天,裴如海实在是拿滚刀肉似的范天九没办法,只好冷哼一声,不屑地对他说道:
“哼,老子才没时间跟你在这瞎耽误工夫……
快把神丧棒拿出来运气,俺快教你快会!俺可不想天天来这看你这张臭脸!”
“切!早这样不就行了?跟我顶牛,你还嫩着……”
占了上风的范天九得意地坐回石凳,然后拿下挂在颈上的镇坤神丧棒握在手里,眉头紧皱地用力攥了起来。
不一会儿,因为握的过于用力,范天九的嘴角竟然抽搐起来。
裴如海一看范天九这副面目紧绷的表情,顿时眉头一皱,疑惑道:
“喂!你怎么了?一副大便干燥的样子……”
“奶奶的!你不是让我运气吗?!我都照办了你干嘛还骂我?!”
范天九闻言顿时跳将起来,冲着裴如海怒吼道。
“俺是让你运转斗气注入神棒!不是让你死命攥着它!你这样就算攥出血来又个毛用?!”
裴如海同样怒目圆睁地对范天九大吼道。
“啊?运转斗气?嗯……”
范天九闻言一愣,挠着脑袋看了看手中绣花针样的神丧棒,然后望着裴如海疑惑道:
“那个……怎么运转斗气?”
裴如海闻言顿时眼眉一跳,盯着范天九不无疑惑地问道:
“咋的?难道穆铁柱没教过你们这些新生打坐运气的方法吗?”
范天九闻言迷茫地眨了眨眼,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啊!想起来了!柱哥好像教过……”
说到这,只见范天九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望着裴如海微笑道:
“嘿嘿,只不过我太久没练,所以……忘光了。”
“你——!”
裴如海闻言气得眉头一跳,抬手就要揍他,但转念一想,还是咬着牙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奶奶的,俺竟然会被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算计,真是日了藏獒了……”
说到这,只见裴如海抬手一指范天九身边的石凳,对他大吼道:
“盘腿坐那!十指交叉!眼观鼻,鼻观心,以心运气!想起来没——?!”
“嗯,眼观鼻,鼻观心……”
范天九闻言仰头望着鬼王陵穹顶嘀咕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欢喜道:
“啊哈——!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先等会儿,我先试一下哈……”
说到这,只见范天九屁颠屁颠地坐到石凳子上,十指交叉地将镇坤神丧棒放在掌心,然后按照裴如海所说方法开始闭目运气——
“嗡……”
紧接着,随着一阵蜂鸣响起,只见范天九掌中神丧棒开始泛起片片耀眼的青光。
“哇塞——!它亮了——!”
看到运气起了作用,范天九顿时惊喜地大叫了起来,不过再仔细向掌中一看,范天九却又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嗯,亮是亮了,可怎么还这么小啊?”
裴如海凑到范天九身边向他掌中看了看,皱眉道:
“嗯,看这棒身的泛出的光华,你这小子的斗气不弱,可就是太散了……
因你体内的斗气紊乱无法浸透棒身,只能在神棒表面乱飘,所以就会出现这种只泛光,但无法让神棒恢复法相的情况。”
范天九闻言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然后讷讷地向裴如海问道:
“既然如此……那咋办?”
“嗯,看来只能先从最基本的棒法招数教起,让你先适应一下哭丧棒,学会如何将斗气均匀稳定地固定在棒子身上,然后再想办法让斗气深入棒身……”
说到这,只见裴如海走到广场旁边的兵器架旁,从上面拿了一根哭丧棒扔到了范天九面前,对他说道:
“……试着用那哭丧棒进攻俺,俺看看你的鬼战倒地啥水平。”
范天九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哭丧棒握在手里。
可当他抬起头,却发现裴如海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去了,而且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