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骑团副团长,居然沦落到被人背着回来的地步,克莉斯汀感觉除了丢脸还是丢脸,但又实在提不起力气,虽然被浓缩圣水治疗过,又被血之契约注入不少生命力,但是在大爆炸中几乎消耗了所有战气,想要短时间恢复过来不可能。
暴风城外西南方三四英里处一大片低矮的建筑建筑群就是风骑团驻地所在,粗犷大气的军营大门前只有两个守卫杵着长戟跟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作为鼎鼎有名的风骑团编制人员,他们的军事素养不用说,夏佐刚靠近十几米远,两名守卫瞬间清醒,强打精神站的笔直大声喝问
“什么人胆敢靠近军营重地?”
夏佐一看这俩守卫神色不善,大有一言不合人头落地的意思,连连摆手急声道:“喂,等等,你们副团长大人受伤了,我是送她回来的,不是坏人”
两名守卫狐疑地看向身份不明的来人背后,发现确实有个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女人趴在这人肩头,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长戟,克莉斯汀摆摆手不让他们招呼营里的弟兄们出来迎接
“副团长大人,您受伤了?发生了什么?”
“别管了,团长大人呢?”
“团长大人带着所有人两天没回营了”
克莉斯汀紧皱着细细的黛眉,风骑团是暴风城最强大的军团,发生毁灭性变故自然会出动,对于战争他们无所畏惧,可对于这种灾难性的瘟疫就捉襟见肘了
让夏佐解开绑在身上的束带,吹响挂在脖子上的铁哨,只听风骑团大营深处传来一声似禽似兽的咆哮,不一会儿脚下出现一团巨大的黑影,阵阵强烈的旋风卷起的风沙让夏佐睁不开眼睛,朦胧间一双放大无数倍铁钩似的爪子如切豆腐似的抓入了深深的地面,向上看去只见一根根如钢铁浇筑的羽毛柔顺地贴在黑影身上,弯曲的喙泛着另夏佐遍体生寒的光泽,遍布伤痕的黑色螺纹长角直冲天际,最可怕的是这只如进取号战舰差不多大小的巨兽一对锐利金黄色眼睛居然紧紧盯着他
下意识躲到克莉斯汀背后,暗道:就算爷喂过你东西,也不能看我呀,我这浑身上下没二两肉,要看看那俩人
“萨巴斯蒂安,你怎么了?”克莉斯汀甩掉夏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问到
“咕咕~”巨兽没搭理问话的主人,看了眼夏佐后又看向门口的两名守卫,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神奇怪地闪烁一下,迈开巨型铁钩一般的爪子一步步逼了过去,翼展超过视野边界的巨大翅膀呼扇两下,强风吹得牢固的营墙门竟然咯吱咯吱作响,张开弯钩似的喙尖如惊空遏云般尖啼一声,刺得夏佐不得不紧紧捂着耳朵
“萨巴斯蒂安,你到底怎么了,那是我们的战士!”克莉斯汀娇声喝止朝营门守卫逼过去的巨兽,可它的步子仅仅是停顿一下,回头看了眼惊呆了的夏佐,继续不怀好意地往吓得瑟缩后退的守卫那边走,克莉斯汀不知道巨兽到底怎么了,情急之下只好勉强跑到它前面伸开双臂拦着
“萨巴斯蒂安,不要过来!清醒一下!”
而那只巨兽只是用有力的翅膀轻轻把它的主人拨到一边,眼睛凶狠地盯着瘫软下来的守卫。夏佐看到这反常的一幕,忍不住想到:这怪鸟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连自己人都咬,要是爷养这么只鸟,一定先煮了吃,嗯,不过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唳~”,巨兽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巨大的脑袋转过来惊恐地看向夏佐,翅膀捂着头,抬起铁爪连连后退,一直退到营墙边缩成一团
“萨巴斯蒂安!”克莉斯汀连忙跑到巨兽旁边,温柔地抚摸着它钢铁一般的羽毛,眼神中不无担忧。她的坐骑是天空中的王者,无论面对怎样艰难的战斗总是勇往直前,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吓退,更别说现在这样一副受欺负的可怜兮兮模样。
夏佐待在一边,更加确定,这鸟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白长这么大个了。摸着刚长出几根胡茬的下巴,上下打量巨兽,粗壮的大腿可以做盐焗鸡腿,筋肉虬结的爪子可以做泡椒凤爪,有力的翅膀可以烤着吃还有强壮的身躯,嗯,没想好怎么料理,再加上丰满的羽毛可以做暖和的被子,上辈子对于没尝过天上飞的禽类一直引以为憾,哪天有机会可以试试
“唳~!唳~!”,萨巴斯蒂安也不知怎么了,紧贴着墙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还时不时从翅膀里抬起头尖叫几下,声音里满是可怜的哀求,跟路边乞讨的流浪儿似的惹人心疼
克莉斯汀顾不上自己虚弱地身体,吃力地想要翻身坐到萨巴斯蒂安的身上,不成想往日听话的坐骑却将她甩下来推到一边,锐利的金黄色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居然泛起点点泪花。两位差点被吃掉的风骑团战士此时也忘了刚才萨巴斯蒂安的步步紧逼,小心地凑过来,心里同时浮起个疑问:这萨巴斯蒂安是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夏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因为这只风行兽王从一开始就老是看着他,让它看那俩守卫它就去了,想着吃掉它就躲得远远的,想着怎么料理它就一副恐惧至极的样子,而且之前在海上好像也有这种情况,当时只是想这么大只鸟吃什么长大的,没想到它就张着嘴等人喂,莫非这家伙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在心中想到:喂!那只怪鸟,爷大发慈悲决定不吃你了,先跳个舞给爷看看
萨巴斯蒂安不停抖动的身体忽然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