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的特别要求,惊引了一众目光,“小伙子是老秦的亲戚?”“替打,恐怕不行吧。”“一中的学生,不去学校,在这瞎参合啥?”…老秦气道:“这把还没打完呢,别捣乱。”老秦的下家,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大爷,把老秦砸到桌子上的六饼拿到了手里,“老秦,不好意思了,六饼我胡。”
“什么几把玩意,刚说完就点炮。”老秦掀开桌子抽屉,里边只剩下两块钱,在衣兜里摸了两摸,找出来10块钱,丢到了眼镜老大爷身前。老大爷笑起来,满脸的皱纹,“老秦打牌就是讲究,从来不差钱。”拿了10块钱,放进了自己身前的抽屉里,仔细的关上,“咱们再来。”
老秦转头看着余南,“你小子刚才说要替我打?”“你不是在石场上班的秦伯伯么,两年前,我们家到石场买碎石,见过你,刚一进门就认出你了。”余南格外往前站了站。“哦。原来是客户的孩子。”老秦忙不迭的点着头,抬起无神的眼睛问:“你要打麻将?”
“我是看伯伯你输钱,着急。”余南紧着眉毛说。“运气太tm背。”老秦甩着脑袋,长叹了口气,“话说人到了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真是一点不假,没的活干了,打个麻将也净输钱。你说,这是不是背到家了”老秦痛心疾首的。
“别光说话,还打不打了?。”桌上的人着急,催促上了。“我来替你打。”余南用肯定的眼神,看着老秦说。老秦从口袋里摸出来二十块钱,“行,反正也是输,看在你记得伯伯的份上,就给你过两把手瘾。”老秦痛快的站起了身,把钱给余南留在了桌上。“怎么能换人,不行不行。”眼镜老头直摆手。站到一边的老秦对老头说:“戴老头,赢我的钱上瘾是不是?”余南座位左手边50来岁的人,斜眼瞄了瞄余南的校服,“无所谓了,就是个玩嘛,赶紧开始了。”
“哦。”听了对家的话,眼睛老头不太情愿的放下了手,斜眼瞧着余南,“小伙子,多大了?”“18,上高二。”对眼镜老头一笑,捏在手里的一串麻将哗啦一声散了出去,把面前摆好的一堆也撞翻的乱七八糟,余南慌忙一个个重新摆起来,说:“纯属失误。”桌上的三个人低着头,翻着眼睛瞟到了这一幕,都是微微一笑。
余南摸了摸衣兜,把自己兜里剩的几十块的零钱全拍到了桌子上,“各位伯伯,大爷,咱们玩大一点怎么样,十块打底,我这些钱够玩两把的。”“嗯?”眼镜老头一惊,目光扫向另外两个人。“年轻就是气盛。”坐在余南对家的人,相对年轻不少,40来岁的年纪,眯着小眼睛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行啊,今天咱们就陪你玩两把大的。”
“人家孩子都喊上了,咱们得奉陪,来吧。”余南左边的人看着他的对家眼镜老头说。老头扶了扶眼镜框,“来就来,我老爷子也不能落了后。”小眼睛男摇上了骰子,10块一局的麻将开始了。坐在角落里的王毅靠过来,站到了余南身后,“就你打那麻将还玩大的,等着输的没钱吃饭吧。”一听这话,余南顿时就急了,转头瞪着王毅,“乌鸦嘴。我麻将打的不错。”这一回头,把自己的牌碰倒了一半。
“都tm怪你。”余南赶紧把倒下的牌捂在了胳膊里,看了看正瞄着牌的其他三个人,说:“幸好我动作快,要么可被你们看见了。”老头扶了扶眼镜,摇着头,“没看见,没看见。”余南倒下的五张牌,分别是六八条,南风,二四饼,立着一张三饼,一张七条,一个南风,一二五八九万。
眼镜老头捏着一张南风,笑眯眯的打到了桌子上,“没用的,得早打出去。”“有用,我碰。”余南打出五万,笑嘻嘻的把南风拿过来,摆到了自己面前,“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圈下来,没人吃,也没人碰,余南摸到一张四万,犹豫着,“打哪个呢,这个?不对,打这个?”晃来晃去的,又把四万打了出去。余南上家摸到一张三饼,瞥了一眼余南,放进了自己的牌了,“好牌。”打出一张三万。“哎,我吃。”打掉了九万,余南把三万拿了回来,指着自己的牌小着声的对王毅说:“看到么?要是再有张三饼是不是牛逼了?”
王毅撇着嘴,“一时运气好,还会给你一直好啊?想的美吧。”余南上家又摸到一张三饼,与本来没用的那张,配成了一对,喜上眉梢。“咳”的一声,打出一张余南吃不上的牌。看着桌上的小鸟,余南皱着眉头,伸手摸牌,“吃不到,我自己摸。”摸来一张八万,把牌推到了,“伯伯,大爷,我胡了。”
桌上三人,看着呆了。“我也不太会算,这一把,你们是每人50吧。”余南小心翼翼的问。小眼睛点着头,“50,小伙运气不错。”从抽屉里取出来五张十块,丢到了余南身前。左边的人也把钱送了过来,“真邪门,这手气。”眼镜老头颤着手,把五十块放到了桌子中间,用隔着镜片的眼睛直盯着。余南自己把钱拿了回来,“运气,纯属运气,咱们再来。”
这次,眼镜老头来精神了,“再来,就不信你这次运气还好。”于是,又开一局,这局打的久一些,余南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牌调整上了挺,转了一圈回来自摸胡牌了,赢了每人20,很勉强的样,说:“小胡,也不能不要。”小眼睛丢出了钱,直咋舌,“真是奇了,你小子一换上来,那个位置运气就好上了。”一边看着的老秦挺高兴,“还是小伙子,手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