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着一点都不紧张的谢天启，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归智公司现有员工总数四百六十三人，在沪市工作的有二百六十一人，其中95都是外国人。谢先生，请你解释一下，是什么样的诱惑，可以让这些高级技术人才背井离乡？”
谢天启还是淡淡的回道：“将军，你的问题有三个漏洞，我要先说明一下。第一：95都是外国人？将军在调查的时候，是只看肤色的吗？我可以保证，我归智公司的员工都是华夏人。有些特殊原因，其中可能有双国籍的情况存在，但在沪市的二百六十一人，都是百分百的华夏单国籍。难道在将军眼中，白皮肤的海港人就不是华夏人吗？”
“你！”将军这还是第一次被要审问的人顶的无话可说，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的继续说道，“重点在于他们为什么要来海港？”
“承认说错话了就这么难吗？”眼看将军嘴唇微抖，谢天启赶紧见好就收，转移话题说道，“第二：‘诱惑’这个词颇为不当，不知将军此次来，是已经给我定罪了？我现在还是无罪之身吧，所以将军的言辞要规范一些。”
或许是在国内顺风顺水惯了，又或是从心底就认为官审商，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将军在来之前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的。但谢天启的身份又不像是国内的普通商人，毕竟海港才回归三年，还有一个弯岛未回归。
“谢先生，我们不要说这些无谓的话题了，我承认我在这次的工作上有所疏忽，请谢先生接下来说重点。”
在将军说完后，明显的感觉到审问的气氛变了，谢天启已经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平等的气势。
“重点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三：‘背井离乡’是华夏人发明的成语，在我们的心中，对家乡的眷恋是无与伦比的。但在西方，首先他们的恋乡情节就少了许多，再说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他们想回去坐一夜飞机就到米国或是欧洲了。
所以他们到华夏来工作，是没有太大的阻碍的。至于是什么吸引他们过来，我只能说是我不辞辛劳的一个个从米国挖来的。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有很高的技术，而我恰恰能提供资金，能让他们继续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抱成团呢？
他们来归智就是主力研究人员，要是去微软，至少要熬五年才能出头，而所要做的工作还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
谢天启说完后，将军陷入了沉默，在将军看来，谢天启说的有六七分是真，但最关键的东西也没说出来。现在不能硬逼谢天启开口，将军也只有将谢天启说的话记录下来。
“既然谢先生说到资金，那我们就说说资金的问题。2000年元旦前后，谢先生去了米国，四月初回到海港，然后买回了海港李家手中的归智公司股份，动用的资金超过两亿美元。
四个月，从米国带回至少两亿美元，谢先生，请教一下，什么行业或是方法能如此暴利？”
“我说我自己赚的，你们信吗？”
“谢先生，你信吗？”
“真的是我自己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中彩票，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如此暴利，那就是炒股。不知道将军对米国纳斯达克股市了解多少？”
“谢先生，我对股市是了解不深，但我也希望谢先生能说真话。国家派我们来询问谢先生，不是为了逼供。
谢先生应该知道，你代表了港澳台三地的资本来内地开银行，这件事本身的疑点就很多，再加上你自身的疑点，这就是我们此次来的目的。
这是谢先生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谢先生能与我们真心合作。”
谢天启看将军发了最后通牒了，也就不再啰嗦，直接说道：“米国股市最近崩盘了，我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狠狠地赚了一笔，事实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查不到谢先生的资金流动情况？那两亿美元是怎么出现在海港的？”将军继续问道。
“资金流动我全用现金的方式”，谢天启回答道。
“为什么全用现金？谢先生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这两亿美元来自股市吗？”
“为了保密。证据我有，请把我的手机拿来，证据就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面。”
俩人快速的问答终于告一段落，将军对身后俩人点点头，便就有一人把谢天启的手机拿来了。
“白荷，把我办公室中编号006的文件夹带到市政府这边来。对了，再从食堂打包一份……四份，打包四份午餐过来。没事，放心。”
而在另一边，将军也在打电话：“市长同志，归智公司的总经理马上就要过来，请把她手中的文件送下来，多谢了。”
打完电话后，四人就都不说话了。将军和其两个手下开始整理文件，而谢天启只能默默的注视着。
时间刚到下午一点钟，沪市市长便敲门进来，送来一个文件夹和四份午饭，就又匆忙的走了。看来将军这类人在华夏的官场，威慑力极大。
谢天启早就饿的不行了，拿过饭菜便吃，而将军更在意那份文件，赶紧打开文件夹看了起来。
“此为客户`皮特`先生的交易收益记录，本公司承诺，只此一份，绝无备份……”
“这个`皮特`就是我了”，谢天启一边吃一边解释道。
这个文件就是霍尔公司给谢天启的收益清单，还好谢天启一直保留着。
“谢先生为了保密花这么大功夫，但为什么如此爽快的就交出来了？”将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