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王超虎说才知道,这个外号‘饿狼’的青年以前曾是他带的兵。
两年前王超虎还在部队服役,是个连长,‘饿狼’就是他手下的兵。而且在部队‘饿狼’训练成绩很突出,几次拿了军区比武第一,还差点当了特种兵。后来王超虎退伍当了户外教练,两人就没再联系,谁知半年前却接到饿狼的电话,说是也退伍了,想托他找个工作,于是王超虎就用自己的路子推荐他也当了户外教练。这‘饿狼’虽说当领队时间不长,但以前在部队都受过野外训练,体能也好,所以让他殿后保管放心。
我们跟饿狼打个招呼,然后饿狼介绍了他带来的那一男两女。
年纪大的自称‘徐工’,也是个外号,就是姓徐的工程师的简称。只不过这徐工年纪这么大了,身子骨看着也不咋的,不知为什么突然想玩户外了。儿那个少妇叫‘曼儿’,据说是个有名的旗袍设计师,另外那个方脸女孩叫乐乐,是个大四学生,今年六月就要毕业了,所以打算毕业前当回背包客,到处走走看看。
那四个人介绍完后,我们这边也介绍了一下,然后大家寒暄了几句就准备上路。
那当口我站在白焰旁边正抬腿要走,那徐工却先一步过来,主动跟白焰搭话。
“小伙子,你看着挺面熟,我们见过?”
“有么?”
突然被搭讪,白焰也有点诧异,转头仔细打量了下那个徐工,答道:“我记性不大好……你在哪见过我?”
“哪见过……哎哟,年纪大了,我得想想,”徐工推了推眼镜,又顿了顿:“什么地方来着……春山……对,就在春山!……原来如此……难怪这么面熟……”
说着那徐工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念念有词的样子,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中。我正琢摸着那‘春山’不是精神病院么,怎么徐工也去过?还见过白焰?边抬头,却诧异的发现这当口白焰的表情很怪异。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眯起,陷在黑眼圈里的瞳孔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顿了顿,白焰又开口:“徐工,你也在春山呆过?”
“呆过……不不,是去过,不是呆过,呵呵。……怎么,你没印象?”
“我记性不大好,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那可惜了……以前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多岁,穿着拘束衣关在单人病房里……呵呵,可怜哟……”
徐工话音刚落,白焰脸色立刻沉下来,眼里也闪出道狠戾的光。
却在下个瞬间重新变得波澜不惊。
他若无其事勾起唇,冲徐工露出个亲切的笑:“那真巧,这些我都记大不清了,咱们聊一会儿?”
“呵……再说吧。”
那徐工看上去神叨叨的,没想到没上白焰的套,只是扶了扶眼镜,打着哈哈就含糊过去了。白焰本来还想再说几句,这当口王超虎过来喊我们出发,于是也只得暂时作罢。
接下来我们一行十人在附近一个超市里进行了大扫荡,最后一次补充物资。
买的主要是水。
因为去封门村的沿路一点水源都没有,除非天上下雨,否则要是水喝完了,压根找不到地方补充。你说人总要喝水吧,按王超虎的说法,一个人一天起码得保证3l的饮水量,如果过夜还要再加1.5l才能保证不脱水。户外旅行最忌讳准备不充分,万一临时出状况,人一两天不吃饭还不打紧,但要是脱水了问题就严重了,救都来不及。
除了带足水,另外还得备上驱蚊水、蛇伤药。
这个季节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山上有很多虫子,甚至还有蛇,所以走路的时候尤其要小心,避免打草惊了蛇被咬。王超虎、饿狼两人因为是领队,除了必要的东西外额外还带了军用匕首,斜套着救生索。另外我们要过夜,还带了几个野营灯,各自备了手电筒,还有帐篷、睡袋、防潮垫。
就这样打点好以后,我们每人身上都背了二十多斤东西,这让真正领会了‘驴友’这两个字的内涵。
准备妥当后,饿狼一通电话叫来了辆面包车。王超虎说这车是问当地驴友协会租的,我们要坐这车先去焦作,再沿太行山盘山公路上一个叫‘云台村’的地方,接着走山路去封门了。他还说其实在驴友圈子里,封门村这条路线算是休闲路线,难度小,再说这几年去的人多,当地政府有意维护过,沿路基本做了记号,所以只要不出意外,我们这一路应该很稳妥。
“什么叫不出意外,眼下不就有个意外吗。”
王超虎说完小橘就插话,把瘦干之前说的,关于祁泽恺那个剧组在封门村失踪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她说完,那四个人表情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饿狼眯了眯眼睛,先是瞥了眼徐工,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超虎。而徐工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却并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而两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只见那少妇曼儿语调夸张得叫了声‘好吓人!’,手捂着嘴后退了一步,接着那双神经质的眼睛夸张的瞪大,状似惊恐交加地在一干男人身上转着,仿佛想引起谁的注意。而那个女大学生乐乐则狐疑的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但握住背包肩的手却攥的死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那怎么办……这事好可怕,谁来保护我啊……”
曼儿柔柔弱弱说了句,脸上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