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了他那半人半妖怪,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孩子??
……又或是,还有什么其他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
琢磨来琢磨去,脑子里却还是一片茫然,于是这当口我干脆放弃思考关于秦峰的事情,转而想起其他事来,……然后理了理思路,我又冲白焰开口道:
“……还有一个问题,白焰,是关于祁泽恺的,……米雪在日记里写到,当时他们剧组的人进入封门村之后,全都被弥漫在村里的肉眼看不见的大雾所笼罩,然后被这诡异的雾气浸没身体之后,人就会变得精神恍惚,继而开始出现幻觉,但是有两个人却例外,其中是一个是秦峰,而另一个是祁泽恺,……白焰,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祁泽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偏偏能够置身事外呢??”
“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听完我的话,白焰冲我点了点头,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祁泽恺,我可以确定他的异常,主要跟他戴在身上的某个东西有关系。”
“某个东西?你为啥能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上面是这么写的,我刚才打开看过了。”
这么说着,这当口在黑暗的洞窟中,白焰在我、徐工,还有饿狼三个人的手电筒光的照射下,又重新低下头,接着他几根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米雪的那本艳红色真皮日记本外面摸了摸,居然从本皮的外侧又拉开了一个大口袋来,……说起来,这种本皮的设计我见过,我以前上b站的时候,经常去看手账方面的视频,见过有个叫gillio的法国牌子笔记本,它的设计就是这样,外侧的本皮是钱包夹的设计,整个一个本子封面封底是双层牛皮的,里面的空间可以拉开放进一张完整的纸币,不过这个牌子的东西都要上千块,根本不是我这种穷学生能够消费的起的,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的。
然后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白焰从那日记本的暗袋里抽出一张纸来,……那纸看上去已经很旧了,纸上面的白浆早已经开始褪色,看上去又黄又毛躁,很明显这张纸并不是从米雪这本本子里面撕下来的,……而且它的边缘很乱,显然被撕的时候很匆忙,甚至连折叠也只是随便对折了一下,看样子,当时米雪在写这张纸的时候,是处于一种非常慌乱的情形。
然后在我们几个的注视下,白焰很快打开这张泛黄的纸,开始念了起来。
‘3月23日,我现在被他们关在这个村子的一间空屋里,秦峰这个骗子,把我们全都出卖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如果逃不出去,这就是我的遗书,现在我用最简单的话把我的遭遇写下来。’
“4天前,我在拍戏的过程中,突然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疯狂大笑起来以后,剧组的其他人都明显开始对我防备起来,都怪秦峰居心叵测讲了那些故事,再加上这个村子里日夜弥漫的诡异大雾,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精神不正常,产生幻觉起来,其实这根本不是我的关系,可是秦峰讲的那个别有用心的故事跟催眠似的,在所有人心理植入了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一切不正常,都是因为我被封门村的吃人鬼阿樱的鬼魂上身了。”
“后来又过了两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头痛脑胀,说看见幻觉,不安和恐惧开始在剧组里蔓延,变得人人自危,我敢说那个时候,整个剧组只有三个人是清醒的,一个是我,一个是那该死的秦峰,还有一个是祁泽恺,……对了,我现在知道祁泽恺为什么能不受大雾的影响了,我后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发现他本身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他脖子上好像挂着一个什么东西,香囊或者护身符一样的一个小袋子,我看见的那层奇特的白光就是从这个袋子里流出来的,这层光能帮他抵御住这个村里那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雾气。”
“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变得精神不正常了,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叫,所以他们为了平息自己的恐惧,也为了发泄,就把气全都撒在我身上,非说我是女鬼,一致决定要把我关起来,祁泽恺反对了,但是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说话没用,于是最后他也没办法,就提出由他自己下山去求助,邱云平时跟他挺要好的,也提出跟他一块,于是他们两个就这么下山了。其他人还是跟疯了一样要把我关起来,我一开始还拼命给自己开脱,想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秦峰在暗中作怪,但是根本没人理我,……后来眼看那些人变得越来越癫狂,我不想再刺激他们,只好被他们关进村里空地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他们把我的双手双脚捆起来,连我的包都不给我。”
“昨天晚上,夜里的雾变得更大了,而且我只要一抬头,就能透过敞开的木头窗户清楚的看到,原来颜色还很淡的雾,现在已经变成阴冷阴冷的死人青了,而且那些雾气时明时暗,看上去影影倬倬的,我总觉得那里头站满了人形的东西。……从早上到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吃,又冷又饿,如果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接下去肯定不是饿死就是受冻发高烧,于是我环顾这个石头块搭起来的破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割开绑住我的这个该死的塑料绳,幸运的是,我看见在窗户的边上有几颗突出来的生锈的铁钉子。”
“我拼命挪动身体爬到窗户边,两只手凑近铁钉开始割起来,这个钉子绣的很厉害,层层叠叠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