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气得站起就要过去理论,就见丞相大人突然走了过去,拍着那正讲着话男子的肩膀说:“兄弟,坐过去一点。”
男子看到一个俊美的书生突然走过来愣了下,下意识的坐到了一旁。
丞相大人笑眯眯的坐了下来,对着这一桌看着他的人神秘的道:“你们都说错了,不是皇后娘娘挟持丞相跑了,是丞相大人挟持了皇后娘娘跑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奇怪的看着韩子然。
“我也是从京城来的啊,而且还亲眼看到过丞相大人挟持皇后娘娘的马车。”
“不会吧?”一群人瞬间被带起了好奇心,纷纷围着韩子然问。
“你们看我会骗你们的样子吗?”韩子然指了指自己漂亮的脸。
众人还真认真看了他一会,见这位俊美男子真的是一脸的真诚,纷纷问道:“难道丞相大人喜欢皇后娘娘吗?”
韩子然重重的点点头。
“天哪。听说丞相大人俊美无俦,要嫁给他的女子能绕京城好几圈,怎么就看上了皇上的女人,还是皇后娘娘呢?”
“是啊,是啊。还这般大胆竟然挟持了皇后。”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丞相大人对皇后娘娘是一见钟情。”韩子然一脸以他全都知道的模样说道。
“那皇上怎么办啊?皇后是皇上的呀。”
立即有人说道:“不过听说皇后并不受皇上的宠,皇上只宠那锦妃娘娘一人,所以才立了锦妃娘娘生的皇子为太子。是不是这样?”
韩子然嘿嘿一笑,朝着众人勾了勾手指,众人立即俯耳过来。
萧真和小神医看着堂堂丞相大人这副模样,二人已经极度无语。萧真起身朝外走去,小神医赶紧跟上。 看着离去的二人背影,韩子然脸上八卦的表情消失,事到如今,关于他和阿真的传言只会越来越多,如今他在老百姓中还有些许些的威望,百姓还在好奇这中间会有怎样的故事,但时间一久,众人回
过神来,话也就会越来越难听。
还有皇上,他早已不是当初找他秉烛夜谈的那个保持着初心的少年郎,为了维护他的帝位,他的形象,他又会如何做呢?
韩子然追了上去,默默的跟在萧真与小神医二人的身后,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顾忌这般多,望着前面走路挺拔却又纤细的背影,只希望自己这些年来一直经营的那些能够护住这个女人,余生足以。
上马车之时,萧真突然转身看着韩子然,淡淡道:“谢谢。”
韩子然抬头看着她。
“我并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所以你不用将这事揽到自个身上。”
韩子然眼底浮起一丝温柔笑意:“也是,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些确实不重要。”
萧真:“……”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小神医在旁翻了翻白眼,这个丞相大人真是太会刷存在感了。
马车一路向西。
小神医整理着马车内的买的草药。
听得韩子然清冷的声音说道:“皇上这会应该已经回过神了吧。”
萧真知道他所指何事:“丞相大人不后悔?”
韩子然浅浅一笑:“我唯一后悔的便是太晚认你。”如果他早一些认她,就会知道,不,是肯定会阻止她嫁给皇帝,连让她喜欢上皇帝的机会也不会给。
萧真:“……”有些头疼,道:“咱们似乎不能好好说话。”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好好说话呀。”
小神医边数着草药继续翻着白眼,看在他给他买了这么多草药的份上,他就不说话堵他了。
出了这个小城镇,马车便不再往大道上走,而是往小道飞奔而去。
傍晚时起了风,山里又有些陡峭。
三人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扎营。
当萧真猎了二只山鸡回来时,小神医正在给韩子然的双腿扎针,她没有走过去打扰,而是静静的站在暗处看着因为强忍疼痛而满脸出冷汗的丞相大人。
小神医行针一般只是轻微的疼,看他这模样,萧真便知道这个旧疾应该是颇为棘手的,也难怪小神医说治不好。
看着丞相大人明明很痛,但脸上硬是做出一副平淡表情的样子,萧真有些失笑,越和这位大人相处,她越会觉得以前的丞相大人是假的,可又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转身去找了个小溪清理手中的山鸡,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回来,韩子然已施好了针入睡。
小神医在正收拾着他的银针,见家姐正在看着韩子然,便道:“他不是睡着了,他是痛的昏过去了。”
望着丞相大人在月光之下颇为苍白的脸,萧真架起了火堆,将山鸡放上去后问:“是真的这么疼,还是你故意的?”
小神医冷哼了声:“我虽然讨厌他,但还不至于用银针去捉弄他,他的这双腿如果不是碰到我,不出二年,不废也残。”
“这么严重?”
小神医耸耸肩,看着丞相大人的眸光竟有丝同情:“若是一般的腿伤还好说,可他的双腿受伤太重,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治不好。”
“受伤太重?他八岁的时候确实骨折过,但不至于这般严重吧?”
“不仅骨折,这双腿应该是被人故意弄残的,只不过手法很巧妙,要十几年后伤才会作,一旦作,已经晚了。”
萧真的目光再次落在韩子然的脸上,哪怕昏睡过去,他的眉也始终是拧着的,一如那晚在洞里。
“姐,丞相的家世,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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