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漂亮,小得可爱。”那声音说道。
听不见听不见我听不见。
方灼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你,暗自使劲想要挣脱,可惜没用。
这也就罢了,你要抱就抱,要帮忙提裤子就提呗,偏偏手还不老实,捏了一下有一下,几个意思?
不是说老子小么!
方灼又气又怕,内心如同水火,如此激烈的情绪碰撞,依旧没法抵消他脸上的恐惧。
心跳声和滴滴答答的水声一样急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用仅剩的一点力气,瞥了眼斜上方。
那有一扇透气的小窗,大概是要下雨的缘故,本来就已经那快下山的太阳,已经被乌云遮盖,灰色的天幕遮盖,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难怪这东西敢出来。
大概是对方玩儿够了,压制在身上的力道突然被撤走。
只有真正经历过恐惧和生死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劫后余生。
方灼眼角都湿了,深吸口气,颤抖的捏住内-裤边往上拉。
途中还算顺畅,可就在裤子穿好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宝贝被轻轻拍了一下。
力道温柔,像是在安抚珍爱的的宠物。
方灼,“……”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出卫生间,连手没顾得上洗。
茶座上,耗子正和蒋浩夸他们家老大有多牛逼。
“蒋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算命就没有不准的。上次有个大妈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我哥就把她七大姑八大姨给扒出来了。”
其实陈酒算命作弊的事,他早就知道,可看小抄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那么多答案摆在哪儿,老大却能准确的找准答案,并且说准要害,这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事情。
他曾经问过一次,老大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想要问什么的。
陈酒的答案非常随意,“瞎蒙。”
与其说是瞎蒙,到不说是一种不可以言说的直觉,耗子一直这样坚信。
蒋浩听完,亲自拿起茶壶,替他满上,“不知道陈先生师从何人?”
返回的方灼恰好听到这句,鬼使神差的把腿收回去,转身走到一棵滴水观音后藏起来,“不能有提示,直播能开吗?”
233说,“只要不触及主线剧情就行。”
方灼放心了,好歹还能听个墙角,看看小视频。
画面中,耗子捧着茶喝了一口,“我老大自学成才。”
这小子还挺机灵,方灼笑了笑,继续看。
蒋浩嗤笑,“玄学奥妙,光靠自己钻研怕是够吧,怎么,难道说陈先生的师父是某个不可说的隐士高人?”
“蒋先生,你到底是请我大哥帮你处理事情的,还是来打听八卦的?”耗子蹙眉,最叽把烦这种瞎打听的人。
蒋浩虽然出自蒋家分支,但在普通人这儿,也算是财大气粗,不能随便得罪的大人物,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
正想发火,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稳住,别让他们起疑。
蒋浩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歉意道,“我就是好奇,瞎打听,如有冒犯,还希望赵先生多包涵包涵。”
怼完人以后爽是爽,可爽完以后耗子就后悔了,这事情要黄了,他们的损失的不止是钱,还有扩大知名度的机会。
谁知蒋浩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跟他道歉。
耗子,“蒋先生太客气了。”
蒋浩,“哪里哪里。”
两人假惺惺的打了好几轮太极,方灼看得差点瞌睡,他打了个呵欠,让系统关了直播走出去。
想到这是在公共场合,喊老大太过匪气,耗子喊了声大哥。
方灼看着他那一头小黄毛,笑着下坐下来,“刚刚有幸在卫生间碰见my的老板,恰好他也姓也姓蒋,不知道蒋先生认不认识。”
“认识,我们熟得很。”谈到蒋陆岩,蒋浩那副轻蔑劲儿又来了,“怎么,陈先生也认识?”
方灼说,“在杂志上看过蒋陆岩先生的专访。”
蒋浩眼珠子转了一圈,突然倾身靠近,“实话告诉你,他也就在外面光鲜,实际上啊……”
话到一半,手抖了一下,刚刚才倒满的茶全浇在了裤-裆上。
那可是开水,蒋浩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杯子砸到地上,碎了一地。
他黑着脸高喊,“服务生,服务生!都死哪儿去了!”
服务生急急忙忙跑过来,大概是太过着急,忘了男女有别,直接拿毛巾去擦蒋浩的下-身。
蒋浩握住那只小手,脸上的愤怒化成春风,“不碍事,我自己来。”
服务生用力把手抽出来,面红耳赤的跑了。
蒋浩目送对方,直到再看不见,才低头慢条斯理的继续擦拭。
蒋陆岩是谁,那是他的任务目标,未来老公,方灼盯着蒋浩的稀松的头发翻了个白眼,嘴巴犯贱,急色猥琐,活该遇见桃花煞。
“呸。”方灼无声说,被耗子逮了个正着。
耗子比他还直接,直接举起手拍了两下,嘀咕一句,“有只死蚊子。”
方灼眼睛微眯,刚想笑就有东西按住他的嘴角,硬是将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来。
压下来还不够,还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
冰凉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如果不仔细很难听清。
方灼机械地转头,看向耗子,“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耗子一脸茫然的摇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