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乌嫣独眼一直盯着铘衾的眸始终不挪开,唇有血味她立刻黛眉轻蹙,柔了眉眼,鼻腔溢声轻轻求饶着。
“嗯?”铘衾眸色一愣。直接松齿退后半步,回味那字“疼”,太矫情,太做作。
“哈、哈哈哈哈!!!”终究忍俊不禁,他弯腰狂笑起来。真是太可笑了!此事乐得他所有不爽情绪烟消云散。
笑痛快他才直起身,指腹用力擦拭唇瓣上的血迹,拢眼戏虐笑看原地不动的乌嫣:“你就这点伎俩还想撩我?”
“我长得好看呀!”撩人需要资格?乌嫣理直气壮走在镜子前观察嘴唇上的伤口,不深,但留下了三颗齿印。
“然后呢?你样貌是倾国倾城绝艳无双,可再好看对你有何用!”
“应该很有用。”乌嫣笃定坚持。
“乌嫣啊乌嫣。”铘衾深呼吸叹气顺便摇摇头继续道:“你缺魂,没有情魂。就是一具有温度的尸体。无喜无怒无情无欲,旁人看脸销魂能忘记这事,本官可从未忘却!
勾引我?你说你可笑不可笑!跟上,该进宫了。”铘衾笑意全收瞬间变脸,阔步往外走去。上个早朝,又不是帝君驾崩,有什么可催的。
“也不知道谁眼瞎。”乌嫣贴着镜子一指头戳进左眼里,指尖搅和着带出丝丝黑雾,那叫傀怪的东西要是一脚就踩碎了这邪祟,她不就是白疼了!
穿着鹅冠红大氅她是无法用这邪祟的,但每次用不能每次脱大氅吧,瞎一只眼的代价空出眼来存它,还真是个好主意。
可惜这邪祟太胆小,她都贴着铘衾的脸,如此近的距离,这东西吓得别说刺入对方大脑,缩着连气息都不敢冒出来一丝。
“怂货!”对着镜子唾骂最后一句,乌嫣阖眸启眼小跑出去。
入宫自然是乘坐马车,大门外一场挤兑后车轱辘才开始转动。
马车内车门边,带着面具的歙青垂头沮丧。
“看什么,拔剑对着谁呢,没瞧见里头坐着的是太师大人!”车外乌嫣横眉嚣张,语气张狂得是人都想揍她。也不光只有想,前头几道宫门有直接揍的,拔出剑却直接被风吹到城墙上,断掉几根骨头,然后砸地,继续断掉几根骨头。
她坐在马车内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一个人赶马车,她的模样最多让守城门的侍卫惊讶惊吓再惊愕。
但她坐着悠哉,持缰赶着马车的是一具能动的活骷髅,青天明日这份惊世骇俗,胆子小的直接晕死,胆子大的也只敢先拔剑剑尖稍微朝上举着。
歙青扶额,手臂穿过车门,太师直达宫殿的令牌抬出解决麻烦。
“参加太师。”收剑行礼的侍卫们当然知道这马车是太师府邸的。
皇宫偌大,每日早朝文武百官都是在五门外统一下车步行而入,太傅太保两位正一品三门外下车,太子殿下与二殿下二门外也要下车步行。
马车能抵达这道城门直接进皇宫内殿外的,霓澜官场只有眼前这位太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