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棺材被动你确定自己并不知情?”乌嫣浅笑,装模作样点到为止,玩脱了也不怕场面难看。
仵作想想对方话里的意思,老脸无动于衷,知道,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就等对方要用尸体的时候才发现没了关键证据,那该多好玩,谁想到对方做事比自己预计的要谨慎。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愿意看见那样的画面。”乌嫣松开手中老脸,轻描淡语结束这不想逾越的话题。
接触三次,她确定,眼前的仵作从自己到停尸房检查赵三尸体那天起就不是真正的仵作。
仵作这职业和她以前干殡葬业的工作兴致不同,可都要接触尸体。常年接触尸体的人,身上最基本的尸臭味消失殆尽,高级点的熏香对方刻意隐藏身份,不会高调使用。那没有半点尸臭味,可能对方根本没碰几具尸体,又怎么会是真正的仵作。
她进屋时,对方刻意让自己瞧见满是鞭痕的后背,想让她问是吧,她偏不。活该你憋死,和自己下山目的无关的一切,她乌嫣都不会在意。
“行行行,你蹲大牢去吧,人家可拿走尸体,看你如何证明清白。”被揭穿的难堪,仵作低头赶人,少女纤小的身姿早消失于前方薄薄白雾中。
‘呼,真能忍’仵作垂眸,说的是自己。
他粗糙手从白色内衫袖子里甩出药膏,握在掌心向后一抛,直接丢进灶台火堆中,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他才不用!
自己都脱上衣了,暴露这么多让人好奇的线索,还是对自己没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当空气。
好,很好!仵作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二十万人的舆论,一个上午要完成,真是看得起他。
“拈花,拈花,我的美人儿小拈花。”乌嫣和扫大门的小厮打招呼,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熟络闯入拈花坊。
晨曦刚至酒意没退,赶着家中婆娘发飙前,宿醉被搀扶下楼的恩客迷糊眼,盯着声音清脆的闯入者,小姑娘穿着男袍真是不伦不类,恩客不爽的笑,拈花美人拒绝众恩客,原来是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男人的滋味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只喜欢母的,可惜,真是可惜。
“甭嚷嚷,你成天到这报道,不如来赚钱好了。”拢着天蚕披肩,青丝凌乱的拈花美人儿脸上不染铅华,但也是颜姿妖娆,媚眼如丝,站在二楼窗边瞅着楼下嬉皮笑脸的少女,就不能换一件衣服,到底有多穷。
“好呀,谢谢美人儿赏识我驱鬼的能力,你这拈花坊用我,我给你打对折吧。”乌嫣裂嘴笑出满口白牙,就是不把拈花眼中的生气当回事。
“滚犊子,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喂,李老板你别急着走,我这真的没有鬼。”拈花纤细的手腕着急伸出窗外,不仅刚才宿醉的那一位客人,其余两个恩客都听到乌嫣嘴里说驱鬼脸色难看,三位彼此相识的客人全都撇下身边的温柔臂,转眼就全跑了。
“花管事,这死丫头到底是谁呀,一张破嘴,不知道李老板他们最忌讳鬼怪,这吓走了,以后不来捧我的场怎么办,他出手很大方的。”站在楼梯中间,刚被李老板撇开的妙龄少女双臂环抱,脸色嫌弃,樱桃小口冷声埋怨。
‘死丫头’她可活着好好的,乌嫣无辜眨巴眼,梨窝浅浅的微笑,打量拈花美人儿的美色,顺便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
这缺德的笑容太像自己家那位掌柜的了,拈花脸色一变转头,“掌嘴!”赫然厉声。
大厅除了打扫卫生的小厮们,其余两位送客的姑娘同时愣住,那可是身价最高的翠屏呀。
拈花管不了太多,她这是在保护自己拈花坊的财产,掌柜的和贵客昨夜不在这留宿,不表示贵客什么都不会知道。
“哼,掌嘴?我说花管事,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有多金贵。”莞尔睇看自己的玉手,面容小巧玲珑的翠屏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不是拈花坊的头牌,但走出这个门,去哪都是活招牌。
“花管事,你是不是忘记当初多殷勤的请我来,就为了这货,让我自己打自己耳光,简直做梦。”翠屏甩袖,锐眸盯着乌嫣的侧脸,明明是对方吓跑自己的恩客,随口一句话,居然是自己要挨打!
“我让你立刻掌嘴,还想让我说第三遍吗!”拈花怒了,一掌拍在窗框微震,她身子向前倾,有口难开,知不知道你惹的这个少女一贯不是个东西。她在小小宛水城找这种样貌手段都还看得过眼的财产不容易呀。
口水越舔嘴唇越干,乌嫣没想到自己和拈花之间的玩笑话,事态会发展到这样紧张,她不过是过来打招呼,眨眼睇看头上的拈花,“算啦,美人生气可对皮肤不好。”
“闭嘴,老娘等下再找你算账,翠儿,我说第三遍,你今天这张破嘴,自己掌还是等着别人掌?”她今天一个姑娘都教育不好,拈花坊日后还怎么管。
“那什么,我上楼沐浴,你这结束以后再找我算账。”乌嫣反而事不关己,抓着发痒的头皮往楼梯走,等下蹲大牢,洗干净蹲着才舒服。
“我这不是你家澡堂子,去旁边天字房,那什么都有。”拈花胸口堵着气,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指着隔壁正对大门的厢房,就那一间确定没人,让这死丫头去别的房间撞见还没起床的恩客她又要损失一笔。
乌嫣很听话,边上楼梯,边回头对着拈花笑嘻嘻的点点头,这美人儿表情说不,嘴巴还是很诚实的嘛。
翠屏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