铘衾抓住两瓣旧门,咯吱闭合声连着最后一下用力按送。
门板后的丹凤眼朝外戏谑,亲手关好门铘衾面挂淡笑优雅转身,当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脚步加快,铘衾终于与乌嫣并肩而走,他举着对他们仨根本就是多余的灯笼,举高高给死女人照明前路。
举着走了十几米,他寻思不对呀,一下子就把灯笼提手往对方血迹已干的手掌心塞去。
“嗯?”乌嫣斜眼,有事说话动哪门子的手,还没进屋呢。
“嗯什么嗯?莫要忘记你现在可是来赚钱的鬼师。是保护本官安危贴身不离的看门人。你不提灯照明,本官这金贵金贵的身子扭一下玉脚,可是要你背着本宫我在这整个霓澜寸步出行!”
“噢。”对方话说对了一半,错的另一半乌嫣也不想费力反驳。
“哼!情绪很低落嘛,难不成期待本官今日开始就宠你?”铘衾抬手摸着自己的衣诀斜眼暧昧一笑。
想想自己来的目的,乌嫣没接话。
“不要着急,先等你完事。嫁进我太师府那日作为一个妾,宠你的程度再议吧。”没有看客羞辱一个根本没有廉耻心的人真的无聊。摸到手腕上的新手链,铘衾甩开袖子一下失去所有斗嘴的兴致。
“主人我来。”守站在乌嫣右后侧的独邬已经探出他满是绷带缠绕的白骨手。
“不用。”乌嫣握好灯笼柄低垂了下巴,顺便退后一些,哪有看门的敢与财主并肩同行的。
“你还带着手下出现本官面前,本官可以不在乎。但在本官面前一直晃眼,本官真的很不舒服。”不是铘衾话唠要刁难谁,好不容易等来个期盼许久很难玩死的人,不哭不笑不闹不做妖,搞什么鬼!
以前乌嫣也是无情,尤其是在宛水城弱如蝼蚁时的她,玩得多出格搞笑,有看头极了。
现在倒好,这人本就无情,连活蹦乱跳地心都丢在外头喂了狗,他搂着个木偶玩还嫌硬磕了自己的嘴!
“下去。”面对官腔极大只说废话的太师,乌嫣没脾气。
下一秒独邬就在原地消失没了身影,结界内他站在一旁连片绿叶都没有的枯树枝头寻思自己刚制好的大氅何时才能交给对方。
今日她故意让闲染死了生的真正目的,他也没想明白。
让闲染碧穹老家来人,这答案合理,乌嫣的师傅就是她此举最匹配的动机。
但元神已经毁了,她无需去碧穹,让碧穹来人还能让元神复原了。
还有她为何蓄意接近铘衾这诡人?
以乌嫣如今的修为就算她自己不明白,今日轻松就杀得了闲染,她也该清楚自己的修为在栩伏已经不是集齐一国之力就能噙住的对象。
或许这铘衾有其他特别之处旁人都没发现,而乌嫣却明白此人重要到需她主动迎合。
“还不过来!”稚声咄咄,大门没得进的白花花压根没飘远。先前大街与独邬说好的事情先做了再说。不是所有人和乌嫣一样做事拖沓。
独邬去掉结界直接飞到太师府对街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