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上下咬着欢快,吃着包子盯着对方,全身上下被白绷带裹着,以前有个词是木乃伊,这世界可不知道对方是个啥。
“你是——什么东西?”刚才对方抓住自己,接触之后,独邬质疑对方是不是人类。
小个子,十几岁的样子,和鬼娃娃似的模样,居然有自己都不可逆的力气,透过绷带的细缝,他俯视身下凹陷半米的坑,再瞧着对方的大红嫁衣,脸是丑的叫人伤心,另鬼哭泣。
“哎呀,我的包子,最后一个包子。”乌嫣眼珠子提溜一转,眼前这位不人不鬼的家伙什么来路并不重要。
她捂着心口眼神伤心的盯着泥土里剩下的包子,抿着嘴抬眼恶狠狠的瞧着对方,“你又是个什么呀?全身都绑着白绷带见不得人就别出来吓人!”甩袖,她很忙的好嘛,才没时间和路人打交道。
“你去哪,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男人凭空瞬移,挡住少女的去路,伸手就要做摸脸状。
“好你个不要脸的登徒浪子,居然想摸姐姐我如花似梦的脸。”乌嫣语气很少女的斥责,她保持半米距离,擦,对方各头还挺高,就这白绷带不要钱是吧,多久洗一次澡,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看不见对方的眼,难道闭目识人。
“如花似玉——”独邬沙哑的声,提醒对方词用错了,该多读书。
“要你管!”乌嫣才不会白瞎浪费自己的力气,转身翻了个白眼,挡路狗太多,自己没必要出现一个就上去对着咬。
只是,乌嫣原地踏步,肩膀被人牢牢抓住。
“大爷我不是东西,啊呸!我是说我是人,大活人你难道看不出来么!”乌嫣无奈歪头,对方出场的造型是夺人眼球,她真的很忙的好不好,天天想着赚钱发家致富,这官府的五十里还没下袋子。
“得了,你要看我的脸可以呀,给钱就行,给钱我就去洗脸给你看个清楚。”说完,乌嫣再想自己是不是错了,要是这人看上她的脸,剥掉皮拿去做收藏可怎么办,这年头变态可多了。
“钱,我没有!”他出门从来不用钱。
乌嫣扭过身,不可思议的笑笑,食指戳在‘木乃伊’胸口点下去温柔的询问,“你耍我是吧!”
‘兹拉’食指一空,乌嫣整个人踉跄朝前,扑在对方硬邦邦的胸膛前。
男人站的笔直,她还真客气。
乌嫣贴着耳朵附在胸膛上认真听声音,蹦蹦蹦——有节奏的心跳声,原来是个人。
每一根指头都缠绕着白绷带,男人气息变了又变,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脸,嘶哑而阴森的语调缓缓发出,“你的妆弄花了我的胸。”
脸都被捏变形了,鼓着两只小包,乌嫣斜眼瞧着对方胸前白绷带确实红了一片,她脸上的妆居然这么浓。只是含糊的说,“那,那我洗脸,给你瞧,唔,你放手。”脸颊上的压力立刻没了。
乌嫣嘟着嘴埋怨,揉着小脸,直接进厨房的水缸边,双手捧水准备洗脸,嚯呃!水面上居然有女鬼,眨眨眼,女鬼也在眨眨眼,该死的大妈们,到底会不会化妆,这张脸是嫁人还是出去吓人,气得乌嫣捧水哗啦啦往脸上拍。
而白绷带男消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少女逐渐显露的真容,秀眉楚楚,白洁无暇的脸蛋配上水灵灵的杏仁眼,小嘴不断用嫁衣擦拭,反而更加的嫣红。
美?算不上。丑,不至于。
直接脱去湿哒哒的嫁衣,乌嫣得意的仰起脸,让对方瞧清楚她这才十六岁就如花似玉的美脸蛋,年轻是羡慕不来的。
“你才是个东西,我可是人!”懒得和穷鬼纠缠,乌嫣准备走。
斜眼瞅着白绷带,衣袖就被对方拉住,没完了是吧,“你几个意思?”
“你要是人,吞下厉鬼到现在,五脏六腑都感染了鬼毒,你已经死了!”
“知道的还挺多,我天赋异禀不行呀。”乌嫣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的手指,她这云纹长袍有了损伤,可是会很生气的。
“你看见宓夫人的尸体也不好奇!”她真的是能帮自己的那种人?
对方的手又抓住乌嫣的肩膀,只是太急,兹拉声格外清晰。
乌嫣扭头,凝视着自己肩膀位置被扯开拇指大小的洞,她腼腆的微笑,直接牵住对方的绷带手,往空间大一些的院外走。
独邬疑惑的盯着少女,这是干嘛?
“你弄坏了我衣服!”乌嫣仰着头,眼中带笑。
“我赔你!”不过就是一件衣服。
“好的呀。”多轻松的一个赔字。
“不过我要你现在拿命陪!”话说完,乌嫣浑身的煞气再也压抑不住,五指成爪,脚下如风,只盯着对方从头到脚的死穴攻击过去。
‘正好陪你玩玩’独邬绷带后的眼饶有兴趣,少女的力气震碎空气,每一爪子抓过来,已然用了十层力,极限了吗?
而不久前站在屋顶上看戏的四位。
舍纪俯视下方乌嫣的手法,被震碎的空气气流,外人看不见,他们这些人都一览无遗。
要么天生巨力,要么后天练出来的功,下盘稳,基础功还是不错。
对方第一天出现在当铺门前,自己被轻易挤开,说实话当时他自己惊讶了一下,能随意挤开他,怎么说有些本事,但今天这一看,对方要么还藏着功,要么只不过是力气大而已。
带着斗笠,二师兄竹栖不禁拢着眼瞧,每一次出手,招招致人死,小师妹生气起来,还真没多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