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邸还是昔日那副玉琢金雕庭宇琼楼,可由内而外透着股阴气森森。
处处皆是生不带来,死又带不走的奢物。一旦少了往昔外界的华词赞誉无人问津,再奢也就是些死物而已。
霓澜曾经最尊贵的女人琴姮,剥皮取乐的发指恶行天下皆知,给府邸笼上一层邪恶之兆。
无法逃走的宫娥与宫奴们不知自己下场如何,琴姮咬死贴身太监常青后就彻底发疯了,被关在搬空利器的原寝宫内,隔着加固大门没规律的凄惨哭嚎几下子。
寝宫外是帝君派来的侍卫,亲自看押长公主不让她死,不让她逃。
宫人们更是瑟瑟不安无心打扫,也无人有劲管他人闲事。
乌嫣将公主府览看了一圈,走到关押琴姮的寝宫也没多停留,她循着之前宴会来过的路直达后花园的柳畔湖庭。
入口只剩俩宫奴守着,整座湖空无一人。
乌嫣飞身站在湖庭暗角的长廊边缘,立站在一根廊柱石灯尖端,遥看前方百米外因暴雨淹没拱桥底端的那个亭子。
湖畔边淹身柳树枝桠在暴雨倾盆后稀松剩几枝垂挂。
没看见怨鬼厉魂,没感受到怨念鬼气,乌嫣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黄符纸试探性的往湖面上一丢。
湖面只是泛起圈圈涟漪,她眼见黄符纸消融湖中没任何变化,除了水草枯叶在水中浮动,一条半死不活的小鱼都没瞧见。
双臂交叠前襟处,袍摆风曳中。她拢眉循着湖面直勾勾注视亭中那连着湖的阴沉木,如铁硬比石重,蹊跷的连着湖底而设立。
跳湖钻湖底查看?
她俯身打量自己刚换上的谭紫劲装,不要了吧,谁知这湖底有什么鬼东西。
搭在手臂上的手指轻轻弹动,七天时间的期限看着天色即将骤黑转眼只剩六天,总不能白来一趟。
她松开双臂,噗通——往湖中阴沉木的方向游走。
湖水没什么异样的冷冽,死寂无任何活物存在。
靠近拱桥她调息屏气一头扎入水中,手掌不断触碰,终于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下摸到连着上方的那块巨型阴沉木。
“小心!”
大部分时间当自己不存在的镇魂钉小金子,突然苏醒对吾主出声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