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三三两两穿着奢服盛装朝着同一方向前进,聚焦侧目与鬓耳交谈全朝着同一个方向。
“屉——金?”停步正门外的乌嫣驻看这上方嵌梁的金字牌匾:“这里不是钱庄吗?”
“是钱庄啊,屉金钱庄地图上盖着金印的都是他家。”拈花扫看四周,今个栩伏权贵们倾巢出动,夜生活都挺闲的。
“这么大。”存钱不会有最低限额吧,自己就九片金叶抵不上牌匾一笔的重量。
“你难道不知道?”拈花瞧着乌嫣的神情一脸迟疑,她不是付给这里头的人五颗金珠,也就这家钱庄舍纪才没办法随便找人。
“忘记来了。”宓家的玉牌她一直没拿出来,也不知宓嫙他爹留下多少财产。
乌嫣与拈花都想差了彼此的意思。
“长公主驾到!”一瞬宫铃传音,行人纷纷将注视上面天青长裙的视线换到身后的长龙车队。
浩浩荡荡,张扬宣主。
“长公主怎么会来这!”阶梯上下的权贵们全都看清车队头上那辆先停的是白脂凤驹,长公主本人都来了今夜的貔珍会,今夜拍品肯定不止坊间说的上佳。
“可听说长公主下午正门全是尸——”一人疑惑却立刻被身侧人死死捂嘴。
“想死啊,不能提!不可说!”松开捂嘴。
阶梯上耳尖的各位全都兀自摆头,下午的事不可提不可说。
屉金正门外能直接停下车队的整个霓澜国也就那几位皇族血脉和一品。可很明显,车队里面有两辆的车饰不属于长公主府邸的。
马车早就停牢,可长公主姗姗不下车。人群还在屉金正门外的权贵们纷纷左顾右看,直到最靠近长公主马车的小权贵先跪下,人群才恍然的连片的跪拜,而且垂首高呼道:“恭迎长公主驾到。”
马车还是没有动静。
“恭迎长公主驾到。”这次声大,可还不是很整齐。
马车保持安静。
权贵们压下满腔烦躁,互看彼此熟人,这次只有垂首低头再整齐高呼一次:“尔等恭迎长公主殿下。”齐声顺势响亮了锦乐街的六横六纵。
只是,长公主的马车白脂凤驹还是安静。
夜深地寒,冷硬的砖面一股接着一股寒气都渗入膝盖骨里,奢服盛装跪了一地官位大大小小家产多多少少的权贵们。他们都知道下午长公主府邸门前送了长队且滴血的板车。
板车上,随便盖着的草席下面堆放着的是什么,那么浓的血腥味都没必要亲眼看见。长公主从帝君那吃瘪倒霉的只有他们这些下位的。
不会知道今个夜里这里人多,火气大得没处泄的长公主故意来找出气孔的吧!各种猜测在鸦雀无声中逐渐发酵。
直到白脂凤驹的背面窗边走出一人,深蓝宫服红樱帽,细长的双眉扫过匍匐众生。
听脚步声刚抬头瞧的权贵立刻头压得更低,该死的!居然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公公常青,这搬弄是非的家伙在,他们还是能避就躲吧。
“哼!”常青鼻子发出尖酸地哼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