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将军,良民死太多你爹当责任,你们硬闯不行,别的人?霓岚人不是挺多的!”乌嫣无知的询问。
“军队是护城,守国与国的边疆,守护皇都。上一次镇压,也是我那将军爹被其他人设计,帝君架不住同意,来的。最后无果离开,惩罚直接去边疆,反正不战死,不上年纪,回不来。”
“等等,你的意思,镇压还是被人穿小鞋才来?这破地方,帝君自己的地,他不主动管?”乌嫣挠头。
“这下面少说一万人,大闹,霓岚元气大伤,其余三国踩着肋骨往里闯,刁民杀红眼往外面跑,霓岚大乱,撕破脸皮,只能这样摆着,自生自灭,不碰不痒。”停顿一下,沈镜月继续说。
“这东郊形成快二十年,帝君二十多年前刚上位,没能力管,现在有能力管,却没人敢动手,我爹无功而返,后来想想,去边疆还算好的。
九门总督,不说能不能管,人手够不够,总督大人是二皇子,没听过一个词叫功高盖主。
东郊这颗霓岚的毒瘤,现在,谁拔掉,就是霓岚其他百姓心中的‘神’。帝君虽然高兴,但也不会让能拔掉毒瘤的‘神’活的好。”沈镜月盯着乌嫣,怕对方听不懂深意。
“简单点,就是这东郊自己乱,不瞎出去闹事,但是谁整顿好了,百姓高兴了,帝君就要开始要人命了!谁也不想,为了个麻烦,毁了自己所有前途!”乌嫣拢着眼。
沈镜月点点头,对方是真听懂了。
不过,这地方的国事,关她毛事,乌嫣看着沈镜月,“里面的人,肯定认识你这九门总督,算了你这身份麻烦,我自己进去好了,你要等,就在这等我,有事就先回去。”大客户,要多保重。
“疯啦,我都和你说了一万人,里面一千刁民你也打不过呀!”沈镜月盯着一脸平淡的乌嫣,梗在喉咙口的脏话全说出来,她难道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怕自己有事,不让自己跟着,神经病啊,嫌命多是吧。
乌嫣望着笼罩在东郊之上的黑雾怨念,不由摸到手腕料子下的膈应物,命,她不止一条。
昨晚在夜市,那才六七岁模样行乞的小孩,她不去夜市,小孩不会收那么多的钱。
一个人,判断,做事,习惯了。无论是宛水城,还是这小乞丐,她始终犯了自以为是的毛病。
乌嫣盯着沈镜月,她没和人商量事情的习惯,可背着琴廖那货的命,已她现在实力,不是逞能的时候。
“有什么话,就说,盯着我发毛!”沈镜月被乌嫣的凝视,弄得心慌。这姑娘安静下来,眼神比她那将军的爹还吓人。
“其实我拿走小乞丐的钱,弄脱臼手臂,本是想把人带走!”乌嫣学着习惯,去和人解释做事的理由。
“带走,干嘛?”沈镜月觉得意外,太正经,不习惯。
“你们都是有钱人!”
乌嫣还没说完,沈镜月瞪她,这是夸还是骂,有钱?谁能比你有钱,总督送的厚礼,比她的钱给多多了。
“听我说完再瞪,你们是有钱人没察觉,昨天那小乞丐,衣服破,身臭,手脏,但手上没有伤,脸蛋的皮肤也还好,可他乞讨的模样又很老练,真是常年的乞丐,身子骨不会那样健康。
而且,人群里有一男一女叫嚷的最厉害,一直盯着乞丐的一举一动,其他乞丐看见他收钱是嫉妒,唯独那一男一女,眼里是兴奋。
我拿钱走,果然就那一男一女反应最大。我想弄脱臼找了理由将小乞丐带走询问,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乌嫣撇撇嘴,没情魂,注意力本就和旁人不一样。
“额!”沈镜月一时搪塞,双手捧着额头,在盯着乌嫣,“这么简单的事,你就弄得这么的复杂!”原来在九门都没说实话,原来,找到小乞丐,最终目的,还不是拿钱,是怕对方是被人贩子要挟!不行,沈镜月单手捏着额头,她能把对方扔下马跑了吗?
“啧,我和你们又不熟,我独来独往习惯了。”乌嫣吹口气,鼓起脸颊,之前的二十年,到在这世界的六年,她连师傅,都是挑着话说的习惯,改,怎么容易改。
“不对,那进公主府,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没告诉我!”这乌嫣,太能藏着事。
“啊,公主府,先把小乞丐的事弄好再说,公主府我要夜游一趟,确认清楚了再说,去公主府,我一定通知你先。”客户生意赚钱至上。
“行吧行吧,如果小孩是拐卖行乞,那就是九门调查范围内的事,那就进这东郊调查调查。”沈镜月扯着缰绳,两马从山腰动了。
“不对,你不是驱鬼师吗,这人贩子乞丐,你也不像烂好心的人啊!”沈镜月也不是骂人,这乌嫣从进霓岚国到现在,反正不是会救小孩的善人。关是进城嫁祸宓家那二小姐,头砸车的狠劲,感觉就是红刀舔舌的货色。
“烂好心多累啊,闲染是我老板,我不是她妹妹。”乌嫣兜着缰绳,脑子里,飞速划过很多画面,忍不住笑了笑。
这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收鬼当铺的掌柜,你是驱鬼师,应该是我的单子要进公主府,用这义妹的由头!”
“我呢,十岁之前的记忆没了,记忆只有从十岁开始,被一家人准备杀了做冥婚的鬼新娘用,对了这可能就是干驱鬼师的原因。
反正后来逃了,不过前不久,我才知道,原来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十两,我就值十两银子!”前因乌嫣彻底修改,人贩子,十两,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