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终于回到了黑衣阴司的手里,他跑到墓室的中间,不仅将墓室地下的门打开,连上面相对应的门也打开了。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不仅上面的门里有人说话,下面的门里也有人说话,而且还是无生老祖派来的人。
当地下那位说出他之所以要为无生老祖卖命,那是因为他的亲人在无生老祖的手上,这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也正是因为这样,下面那位说什么也不愿意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他宁愿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上面那位随莫族的国师长叹一声:“本来你可以在这里做个守望者,可是,现在只怕是不能由着你了。”
那个人奇怪地问随莫族国师:“为什么我连一个守望者也做不了呢,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留在这里吗?”
“时间已经到了,这里的阵法也已经破了,一切都将要随水东流去,你应该去哪里啊,我实在是帮不上你了。”那位国师说得很是凄凉,就象他用尽了心力,最终还是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将你亲人的姓名和八字给我,我会让各路神君在意的,你现在还是跟着我走吧。”黑衣阴司说得好平静,这让我感觉到,这事儿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担心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人算不如天算啊。”那个在地下的人说得好无奈。
“缘啊,一切都是缘分,你与你的亲人缘分也就是这样的。”随莫族的国师感叹着。
从上方的门里闪出一片光芒来,随莫的国师化成一团光向黑衣阴司飘了过来,他来的是那样的安详,那完全是自己很想跟着黑衣阴司走的感觉。
就在他飘到黑衣阴司跟前的时候,从下面的门里也升起了一团黑色的影子,那阴暗的影子让人一看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那团黑色的影子也在向黑衣阴司靠拢过去,让人看着怎么都感觉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忧郁,是为他抱不平,还是为他担忧,谁也说不上来。
就在大家都看着那团黑色的影子叹息的时候,忽然,那团黑色的影子猛地一转,直向空中飞去,眨眼之间,他已经到了那上面的门里。
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大声地喊道:“对不住了各位,我是不怕死的,人活一回不过也就那么几天,可是我不能看着我的亲人为我而死,我做不到。”
那声音在空中回荡着,随着他消失在空中的门里,那门竟然动了动,发出微弱的轰响,黑衣阴司举着自己手里的罗盘,也不知道叨咕些什么,那门硬是没有关起来。
“你真的要这样吗?你要是不让那门关上,他会真的死掉的。”随莫族国师化成的那团光在黑衣阴司面前停了下来。
“他早已经死了,你们有谁看到过他的脸吗,他的ròu_tǐ不过是一具行动着的僵尸,如果让他出去,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那个躯壳,后果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黑衣阴司说得很认真,他手里的罗盘仍就向空中举着。
“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也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他还有心事未了。”随莫族的国师停在黑衣阴司的面前,不再向前移动。
“你还真是有一颗菩萨心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完全可以回去看看究竟。”黑衣阴司手里举着那个罗盘,仍就在那里停着。
“好吧,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看看,要是真象你说的那样,我就随缘了,要是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我是不会看着不管的。”随莫族的国师说着,他所化成的那团光又向上升去。
他还没有到上面的那个门里,就见那个门里冲出来一团黑色的影子,将随莫族的国师一下子撞向下面,而他们的下面,正是手举罗盘的黑衣阴司。
我们在那里看着都懵了,我随手向口袋里一摸,感觉到手指触到一个凉凉的东西,不由得手一抖,用力一捏,将那东西从口袋里拽出来,直接向空中抛去。
一道火光在空中闪过,在那直通上下两门之间的的光柱里传来惊恐的叫声,瞬间那团黑影和那团光都进了那盏莲花形的幽冥神灯里。
“可儿,这回你应该记住了吧?”吕连盛象是恢复了神志,却又在兴奋之中,他那发着光的眼睛,让人感觉到他吸了粉儿似的。
“记住什么?”我瞄了他一眼,不屑地问他。
“记住,人不能随便地善良,要是那个什么国师不发这样没用的善心,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劫。”吕连盛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却嗤之以鼻,这样就让人不去发善心,那他的善心是不是也太少了一点。
“一切都有定数,一切都有来由,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这是他们两个的缘分,你还是别在那里评论了,有这功夫,你能不能干点儿正经事儿,先把你这一身臭哄哄的东西抖干净。”弘语上人嫌弃地对吕连盛说。
这让我不能不笑了,弘语上人可是一向都很重视他这个徒弟的,现在看来,也只有厌恶的份儿了。
吕连盛还真是听话,他在那里开始抖着身上的那些金粉,只是这回他不再那样贪财地怜惜那些金粉了,不知道他这是清醒过来还是对弘语上人的言听计从。
见我看着他抿嘴笑,吕连盛一脸幽怨地对我说:“你不要嫌弃这臭哄哄的东西,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会多喜欢呢。”
我点了点头,笑得更厉害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们一定跟你一样的疯狂,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