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弘语上人被吕连盛害得困在了那个充满光明的门里,而吕连盛现在被裹在了那个让他喜欢得不能再喜欢的金茧里。
他虽然喜欢那个金茧,不想从里面出来,却还害怕,不肯让我们丢下他在这里,这大概就是人求生的本能还在他的心里存在吧。
弘语上人不得不将他带在身边,而他却在金茧里吼着没完,这让我感到很是无奈,他怎么这样的麻烦。
弘语上人上我和他相对着坐下来,好形成他说的那个阴阳之势,吕连盛却在那里大喊大叫,意在让弘语上人动了贪婪之心,好让我孤立起来。
我被他吵得也烦了,看着弘语上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想要那股什么力量,来让自己强大。
吕连盛却相信,弘语上人一定会动心的,那可是他一生的追求啊,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他如果动心了,那事毕不再用心来想着出去的事情了。
而吕连盛却大喊着,说这都是我的贪心,是我想利用弘语上人的力量让自己摆脱我命里带来的麻烦。
挑拔离间,我在心里暗骂着,眼睛却看着弘语上人,我知道这一定是吕连盛在搅扰我和弘语上人。
可当我的眼睛看到弘语上人那脸上的表情时,我的心不由得惶恐起来,他的脸色怎么这样的差啊,本来就象骷髅似的枯瘦的脸,现在看上去更是难看了。
我低声叫着:“师父!”
“你不用怕,可儿,你师父还没有那么没有定力,会让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弘语上人说着身体晃动了一下。
我不由得骇然地瞪大了眼睛,吕连盛却在那金茧里大笑起来:“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动心了,你没动心,怎么会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师父动心的?”我不由得惊讶地看着金茧,金茧看上去并不透明,而且我也被这东西裹住过,在里面真的是看不到外面,除了眼前的金光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我,我当然知道,我是谁啊,我可是师父的高徒,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气的。”吕连盛在那里炫耀着。
我这时不由得想起了我的老妈,她可是也被这家伙给欺骗过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也踢了他一脚,只是我没有弘语上人那么大的力气,一定没有踢痛他。
“你做什么?”吕连盛叫了起来。
“你都坑了多少人了,让师父给你收了多少回尾巴,你还在那里得意,我不踢你才怪。”我对着说着,又是一脚。
“你还真踢啊,你就不怕我让那股力量来带走你的力气,让你成为一个废人。”吕连盛在金茧里威胁着我。
“你都这样了,还在那里胡说八道的。”我对他嚷着。
“可儿,别再跟他喊了,他说的那股力量真的存在,你越是用力,那股力量吸取你的力量越大。”弘语上人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说这话时脸色已经铁青了,头上也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师父,你怎么了?”我这时感到了害怕,那是真的害怕,不是对那股什么力量的害怕,而是对弘语上人的情况感到害怕。
“我没事儿,这里不能运力,我越运用我的力量,我的体力消耗越大,那股力量也越强。”弘语上人说着已经在那里坐不住了。
我不由得起身去扶他,他指了指那个金茧,低声对我说:“去,把他放出来。”
我楞了一下,这个时候,他还放不吕连盛,这是让我放他出去吗,可是看弘语上人的意思,他是坚持让我这么去做的。
我不情愿地放开弘语上人,去扯开那个金茧,里面的吕连盛却大叫起来:“别碰我的金子。”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记他的金子,这让我真是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金子重要,你的命都没有了,还要这些金子做什么?”
“你懂什么啊,快放开我。”吕连盛大喊着。
我却没有停下来,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将裹在他身上的金茧扯开,让他从那金子的梦里醒过来。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块冰冷的金子,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金子更贵重的东西,那就是生命。
吕连盛却说什么也不想从金茧里出来,当我看到他满是金粉的头发时,他却用手去扯我手里的金茧,象是想要将金茧再合在一起。
“可儿,快给他扯开。”弘语上人的脸色更差了,这让我好担心,可是他说的话我是不能不听的,这个时候,我只能指望着他出点儿主意了。
“师父,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吕连盛大喊着,用手在头上挡着。
“给他扯开,你个混蛋,还不快点儿从里面出来。”弘语上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这让我感到应该再快一点儿将吕连盛从那个金茧里剥出来。
“你不能这样,我会死的。”吕连盛大叫着。
听说他会死的,我不得不将手停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让他死啊,而弘语上人却大喊着,让我将他从里面扯出来。
我用困惑的目光看着弘语上人人,喃喃地问他:“师父,他真的会死吗?”
弘语上人的眼睛都红了:“他会死的,如果他不是老死的,一定就是心痛死的,他心痛他没能将那股力量据为自己所有,从而不能一步登天。”
这回我算是服了,他还有这样的心思,心痛死,姐就让你现在心痛死,我用力将手里的金茧扯开,将金茧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