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好笑:“还害羞啦?你这脸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到底有准儿没准儿?”
乐鸣深深望着她,捏着她的手一咧嘴:“我……怕痒。”
“那行,你自己换吧,需要帮忙叫我。”南星走了出去,还给他带上门。
乐鸣一只手拉着t恤慢慢脱掉。他转头,镜子里,胸口的纹身正随着胸腔里的心跳微微震动。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真的没错么?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也许是没错。可对南星呢?他一定错了。不然,南星不可能一直不肯真正原谅他。
从更衣室出来,乐鸣手里多了个盒子。
他下楼,径直走到南星面前,把盒子递给她。
南星接过来,打开。
盒子里装着一双凉鞋。红色,线条简单,设计时尚又性感。鞋的一侧,还刻着南星的名字,和一句“我爱你”。
“喜欢吗?”乐鸣问。
南星点头:“眼光不错。”
乐鸣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南星的脚,单手费力帮她把鞋换上。“去年在耿园,偷偷看了你的鞋码。今年买了这双鞋,本来打算当生日礼物送给你的,结果……怕你脚长大,又加了半码……还挺合适。”
晏磊冷眼旁观,心说童话都特么是骗人的。这哪是王子和灰姑娘呢,这分明就是一只狗和他的主人。
乐鸣瞥见晏磊嫌弃的眼神,解释道:“我一只手,是笨了点儿。”
“不是,”晏磊赶紧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用嘴叼着,能快点儿。”
乐鸣:“汪……”
……乐鸣看个医生,跟结婚一样,车库里开出去整整一个迎亲队伍。
晏磊负责指挥调度,开道的,引开狗仔的,假的,真的,还有保镖的。
看似风光,可真要是跨出个门槛都得如此大费周章,这跟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人去楼空。
南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没有了乐鸣的房子,突然变得很大很空。这牢房,也从双人间,变成单人间了。
脚步声从车库的方向响起来,南星战战兢兢从沙发上站起身,回头看,晏磊推门走了进来。
晏磊走到餐厅,从餐桌上拿起半块三明治,一口塞进嘴里,又倒了杯咖啡,走到南星身边,边嚼边说:“你怎么不吃点东西?”
“不用了。”
晏磊把嘴里东西咽了,坐在南星对面,郑重其事说:“耿先生那边,估计要不太平了。”
南星走的时候,耿先生的举止就有些反常。这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
晏磊把耿园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南星。
南星眼睛一眨不眨听着。对于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在这一行里爬着长大的孩子来说,耿先生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南星比晏磊要更清楚。
耿先生是为了乐鸣,也是为了她。
南星闭上眼,出事……不要再出事了。她担心耿爷爷和师父,担心乐鸣。他们呢,一定也很担心她。
她心里乱糟糟的,望着对面的晏磊问:“你不跟阿鸣一起去医院吗?”
“不去,我一会儿还有事。”晏磊犹豫了一下,“我们这边,得配合耿老爷子,提前发表声明。”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南星深深吸口气,越快越好,只希望能早一点击碎那些攻击乐鸣的谣言。
她点点头:“大叔,需要我怎么做,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
晏磊走了以后,让人买了不少菜送回家。南星边煲牛排骨汤,边在家等乐鸣。
家?她对家的记忆,还停留在五岁以前。
可现在,只要跟乐鸣呆在一起,她就会产生一种有家的感觉。
乐鸣从医院回来,喝着南星煲的汤,吃着南星炒的菜,就着南星蒸的米,兴冲冲跟南星汇报:“医生说我骨骼清奇,断了的骨头停不下来疯长,这石膏,下周就可以拆了。”
南星撇撇嘴:“你少蒙我,这都是医生说的?”
“嗯。”
“骨骼清奇,英语怎么说?”
“……”乐鸣只管咧着嘴笑,“就是那个意思。我恢复得比别人快,胳膊长好,就可以开始复健训练了。”
“你别大意。”
“放心吧。”乐鸣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若无其事说,“南星,你该回去了。”
南星盛汤的手一滑,汤勺当的一声掉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迷糊问:“什么?”
“我这儿真没事。你都看见了,也就放心了。回去吧。”
南星一仰脸,一瞪眼:“我不走。”
乐鸣故意高声说:“别让我生气啊。”
南星彪悍地一推碗:“你吓唬谁呢。”
乐鸣擦擦嘴,把餐巾往桌上一丢,拉着南星到客厅沙发上坐好。“爷爷那边……”
“我听说了。”
“你先回去,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就回去。爷爷那么大岁数了,我怕有人说话不好听,他听了再气坏身子。”
南星马上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发表那个声明。还有个什么电视台的专访,做完我就走。”
乐鸣没表态,只是侧过身,默默看着南星。他自己有什么事都能扛,可他看不得别人因为他受一点委屈,做出丝毫的牺牲,尤其是那些本该由他保护的人。
他问:“你想好了?”
南星笑了,双手捧着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