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前世自然是不信神鬼之说的,要讲科学,不过,糊里糊涂来到这里,内心不免半信半疑,对这些也不排斥,人多些信仰反而更能坚持,便也跟着祭拜、上香,捐点香火钱。
秦钟硬拉他到市集逛了一会,回来依旧租了天齐庙净室歇脚。等他歇下,贾琮毫不犹豫地进了同院的秦可卿净室,这时瑞珠宝珠两位已不在了。
“我料想,师姐必是有话要说,嗯,我也顾不得忌讳不忌讳了,书上不是说‘嫂溺则手援’吗,都是一个道理。”他道。
“师弟真是心细。”秦可卿道了万福,取下浅红披帛,倒一杯茶给他:“你……你都猜到了?”
“我了解琏二哥、珍大哥他们的脾性,路遥知马力嘛,师姐放心,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贾琮刚说完,秦可卿的手一抖,他急忙接住茶杯,碰到了她的柔荑,一闪而逝:“怎么啦?”
“没……我在想,若是你都知道了,将来会不会也有人知道?”秦可卿出神道:“师弟,我是不是唯有一死了之?”
师弟这称呼,有第三人的时候,她不叫的,有时候叫起来,辈分不低了,她觉得占了小便宜。
贾琮想问秦业、贾蓉是否知道,但是想想,秦业无能为力,贾敬、贾珍、贾蓉三代是奉行暴力教育的,贾蓉也救不了妻子,问也白问,省得她难堪。
秦可卿又羞又愤:“这种事情,叫我怎能说得出口呢。”
看到她对生的期盼、死的恐惧,无能为力,一颦一笑的美态,贾琮默叹一声:“师姐,令尊是我老师,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你放心,我会去试试,就不知,师姐能接受和离吗?”
“你……可你并无功名,就算有功名,怎么奈何得了他?”秦可卿呆了一呆,看他眼神笃定,尽管自个儿信心不足,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点了点下巴。
贾琮得到答复欲走,秦可卿不悦道:“师弟,我们是不是清清白白的?既然清白,何惧之有?你这般,反而欲盖弥彰了。”
“是啊,我们是清白的。”贾琮笑道。
秦可卿眨眨美眸,也笑道:“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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