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要用我的方式狠狠地报仇!”
“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萧河用他这削铁如泥的匕一刀下去,那小腿上的一块巴掌大的肉便被割了下来,顿时,鲜血溅开,萧河猛地单膝跪在地上——
“啊!”连令月吓得尖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河。
而金兀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萧河竟然对自己如此吓得了狠手,这没有半分的犹豫,就割掉了自己一块肉,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只见,萧河单膝跪在地上,腿上血流如注,脸色苍白,因为太过疼痛,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液来——
“金兀,以前是我萧河对不起你,今日,我以肉还脚,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再无仇怨,你若有所反悔,我便再砍你一只脚。”
金兀被萧河此刻的表现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以肉还脚,再无仇怨。
“萧,驸马爷……”连令月回过神来后,立刻跑到萧河的身边。
“萧河!”正在这时候,一个倩影风一般的冲了过来,撞开了正要去搀扶萧河的连令月,双手紧紧地抱着萧河,着急地喊道,“金嬷嬷,金嬷嬷,快点扶驸马上马车回府,去找大夫来!”
耶律颜看到腿上少了块肉的萧河,血流了一地的样子,着急的大声喊着。
金嬷嬷以及众小厮连忙走了过来,将萧河抬走了,萧河忍着剧痛,仍旧忍不住回头,目光落在一脸苍白的连令月身上,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耶律颜走到金兀面前,狠狠地看着他。
“公主。”金兀咽了咽口水。
“驸马割了一块肉还给你,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割一块!”耶律颜捡起地上的匕,说道。
“不不不,公主,不要!”金兀连忙去夺耶律颜的匕,“够了,够了,我已与驸马达成和解,以后互不相欠。”
耶律颜听完,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快步地朝外面跑去,一脸心疼的慌张。
金兀往后一退,奴才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他喃喃道,“萧河是个疯子吧。”
连令月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放在胸前,脸色苍白,她看着萧河留在地上的一滩血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萧河,萧河他竟然,割去了一块肉!
“管家,快,你和这奴才一起,带了礼品以我的名义,去看看驸马怎么样了?”金兀回过神来,说道。
“是!”管家连忙去准备东西。
“你还不快跟着去!”金兀对跪在地上的连令月大声呵斥道。
“我这就去。”连令月双腿软,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管家前往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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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萧河被抬着从马车上下来,他脸色苍白,但仍旧咬紧了牙关,说道,“无需惊慌,也不是什么大事。”
耶律颜却已经满脸泪痕,说道,“你想与金兀和解,也无需用这种激烈的方式,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自己吗?你好
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找他和解。”
萧河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既已经留在幽州,便不想树敌。”他必须给个正当的理由,才能不让别人怀疑。
“但是你对自己也太心狠了一些。”耶律颜看他一脚都是血,为他感到心疼。
搀扶着回房间,耶律颜试探地说道,“回我们自己的房间吧。”
“一身的血,要把那里用脏了,回书房就好。”萧河说道,让小厮扶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
耶律颜听听,觉得此话也有道理。
到了书房,大夫便来给萧河止血,耶律颜在旁边看到那小腿上少了一块肉,顿时眼泪止不住的流。
答复看了之后,开了药粉图上,还用白色的布缠紧了,大半个时辰才处理好这些。
等脚伤终于处理完毕之后,耶律颜说道,“我已经命人去禀报皇祖母,说你愿意以肉还脚,和金家和解,皇祖母知道了,定会夸你顾全大局,因为他并不知道幽州的贵族不和谐。只是,我实在……实在心疼你那一块肉。”
萧河望着耶律颜这心疼的表情,微微别过眼睛去,道,“金兀不要出尔反尔就好。”
“如果他出尔反尔,那就是他自寻死路。”耶律颜握紧了拳头,说道。
“驸马爷,公主,金兀少爷派了人前来探望驸马爷。”这时候,奴才前来禀报。
“看来,金兀是怕了我那块肉了。”萧河邪魅一笑,道。
“让他们进来。”耶律颜道。
一会,便见金家的管家和一个侍女低着头走了进来,萧河随意的抬头,看到是令月儿,顿时拳头暗暗握着,心情偷偷地飞扬起来。
管家上前,分别跪了萧河和耶律颜,道,“公主,驸马爷,这是我们家少爷的一点心意,少爷说驸马的话,他记住了。”
连令月低着头,眼睛却落在了萧河那只腿上面,现在缠了纱布了,但他的脸色仍旧是白的,可见是失血过多。
她又看了耶律颜一眼,她眼底充满了对夫君的担忧和悲切,某一瞬间,她好像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过去某个时候的自己。
“还在犹豫什么,快把东西送上去。”管家提醒道。
她高高举起双手,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说道,“这是金兀少爷赠给驸马爷的人参,补血之用。”
“拿过来。”萧河的目光落在这人参……后面的人身上。
“是。”连令月起身,低着头,将人参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站在一旁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