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克己率领着众禁卫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两遍,却没能找到蛛丝马迹。
众人回到太后所在的内殿,姜克己道,“太后娘娘,未曾现可疑之处。”
徐贤妃脸上露出一副清高孤傲的神情,道,“本宫清清白白,尔等休想颠倒是非。”
难道,真的没有,难道,和徐贤妃无关吗?
五公主凤翎暗中看了连似月一眼,连似月的眉头微微皱着。
太后环顾了周围一眼,起身,说道,“先将这莲芜关起来,医好了,改日再审问此事,良贵妃宫里的香,全部换了。今夜,先散了吧。”
徐贤妃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忙跪下道,“恭送太后。”
一行人皆准备离去。
在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连似月悄悄踩了五公主凤翎的裙角——
“啊……”五公主突然被踩,嘴里尖叫了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嬷嬷连忙跑了过去,“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我……”凤翎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便看到连似月暗中示意的眼神。
她一愣,顺着连似月的目光往面前这棵树看了过去,她突然眼前一亮,大声道:
“那是什么?这树缝里有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纷纷看了过去,只见,这树缝里隐隐露出一个药包的一角。
“姜统领,你快拿过来看看!”连似月立即说道。
而徐贤妃的心里一紧,恍然间感受到了一种不安。
姜克己伸手,抓着这纸包的一角,小心地将往外扯扯了出来。
原来这树缝的里面是一个洞,洞里藏着一个纸包,姜克己将纸包双手交到太后的手中——
“请太后娘娘过目。”
“这,这里面怎么会有东西,本宫怎么不知道?”徐贤妃快步走了过来,说道。
“太医,看看这是什么?”太后凝眉,吩咐道。
“是。”太医将药包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倒了一些放在桌子上,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后,神色大惊,道,“禀太后娘娘,这正是竹叶桃和洋地黄混合的粉末啊。”
什么?
太后猛地抬头看向徐贤妃。
徐贤妃一惊,手中的绣帕掉在了地上,她开始有些慌张,喃喃道,“怎,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这不是本宫放在这里的,这……”
不可能,不可能的。
为了安全起见,她早就将这些粉末清除干净了,没在冬熙宫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怎么会……
看到徐贤妃眼底渐渐滋生的不安,连似月冰寒的眼底寒意加深,眉梢浮现一抹隐隐的笑意——
贤妃自以为没有在冬熙宫留下物证,全放在了莲芜的身上。
但是,那日一审问,连似月为莲芜达成了心愿之后,莲芜顺便交代了藏药粉的地方。
原来,莲芜若干年前和妹妹走散,她被训练成了暗卫,辗转来到徐贤妃身边效力。
而她无意间得知自己的十二岁的妹妹被卖做给京中一位王公大臣家做家奴,她不愿妹妹为奴,想将妹妹救出。
无奈,她没有办法直接带走妹妹。
于是求助徐贤妃,徐贤妃便以让她去梦华宫点香和埋下滑胎的药球为条件,答应帮她找回妹妹,便去除她的奴隶籍。
但是,莲芜也留了一个心眼。
她担心徐贤妃到时候过河拆桥,不肯保她,不肯为她达成心愿。
所以,她暗暗地留了一手,在自由进出冬熙宫的时候,在这个树缝里悄悄地藏了这么一个药包。
她毕竟是个暗卫,有些过常人的能力,藏药包的抵挡,若不格外格外地留心,根本看不出来。
所以,连似月其实在进入冬熙宫的时候就知道药粉在哪里,只是若是她直接指出来的话,未免被人怀疑似乎她栽赃徐贤妃。
这样经过一番搜查,推诿,你争我吵,再由凤翎“无意间”现,则洗清了她故意栽赃的嫌疑,顺理成章将罪过推到了徐贤妃的身上.
徐贤妃猛地看向被抬起来了的莲芜,眼露凶光,道,“贱婢,是不是你藏在这里的,是不是你?”
连似月抓紧机会,激动地走上前去,怒指贤妃,道,“贤妃娘娘,够了!
莲芜不过是个奴婢,她能与我母妃,与贤妃娘娘你有多大仇怨?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做这件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莲芜是你派去梦华宫的,这些害人的药是你的!
你心好毒啊,你已经贵为四妃之一了,八殿下又在替皇上监国,但是你,从前把十一殿下从皇后娘娘身边夺走。
可怜皇后娘娘,到死都不知道有十一殿下的下落!
可怜十一殿下,从未与亲娘相认,便已经天人永隔。
如今,你又向我母妃下手,你是想九殿下失去亲娘,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连祖母的面都见不到吗?!”
连似月十分激动,她浑身颤抖着,声音颤抖着,眼底一片泛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地怒视着徐贤妃。
“荒唐荒唐!”徐贤妃大声道,“荒唐至极!诬陷,栽赃!你,你,连似月你派个丫头,往我这树上放一个药包,就想,就想定本宫的罪了吗?
本宫告诉你,没门!
本宫问心无愧,什么都不怕!”
“太后娘娘……”
正在这时候,冯德贵,文嬷嬷等人去从生了病的冯德妃,连淑妃的西延宫和仪秀宫回来了。
“如何?可有什么现?”太后急忙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