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三妹说得对,传了出去我会嫁不出去,既然这样,我何必说这样一个谎!”连似月看着连诗雅握着玉佩抖的手,说道。
连诗雅看着连似月,突然冷静了下来,说道,“连似月,你休想讹我,你的鬼把戏我见的多了,如今你故意把我找来说这些话,怕是想骗我上当吧。”她脸上露出了自以为聪明的笑容能够,道,“四殿下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想娶你,你肯定有什么阴谋,我不会上当的。”
“三妹若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泰嬷嬷,你送三小姐出去吧。”连似月吩咐道。
待连诗雅离去后,连似月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
“大小姐,为何要与三小姐说这些。”青黛不解地问道。
“阿月生死未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从连诗雅身上入手吧。”连似月道。
*
和来的时候那意气风,不可一世的模样不同,离开连家的时候,连诗雅脸色很难看,她坐在马车上,手里握着凤千越赠送的玉佩,脑海中回想着连似月的话。
她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按理说,现十一公主没有死,四殿下应该马上告诉舅舅,和舅舅一起告连似月欺君,证据确凿,连似月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四殿下却绝口不向舅舅提起此事。
昨日京西铺子着火,必定是四殿下为了逼出十一公主所为,但是,他没有和她提起过此事,直到今天,只说她应该回相府看看……
她缓缓抬手,摸着自己虽然涂了厚厚的脂粉,但仍旧粗糙不平的脸,她用力地,用力的捏紧了那玉佩,狠狠地道:
“不,连似月,你娘和我娘斗了一辈子,结果我娘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如今,我决不让你有和我抢男人的机会!”
她说着,眼底又流出两行泪来,道:
“殿下,你为何要骗我?你说了你不会放过连似月的,你抓住了十一公主,只要押她到皇上面前,自然真相大白,你却如此拐弯抹角,难道,你真的是为了这样来威胁连似月吗?”
连诗雅心事重重的回了越王府,一回到王府,她便前往凤千越的书房请求见面,她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凤千越的桌子前放着一只绣花鞋,那鞋面的样子和连似月说的一模一样。
她曲了曲膝,道,“殿下怎么不等妾身就先回来了?”
“你与连家的夫人小姐有的事话说,本王礼数到了,就先回来了。”凤千越微微蹙眉,道。
“原来如此。”连诗雅望着他面前的绣花鞋,问道,“这可是十一公主的?”
凤千越点头。
“不知殿下现在将十一公主关押在何处,殿下打算怎么做?”连诗雅继续问道。
可凤千越听了,脸色却倏地变冷了,眼眸一凝,脸上面无表情,冷声道:
“没有人能如此质问本王,就算是你拿舅舅萧国公也不行,注意你自己的身份,连诗雅。”
“殿下赎罪。”连诗雅见凤千越了火,忙跪下,道,拳头紧紧地握着。
凤千越冷眼看着匍匐在面前的人,道,“万不要在本王
面前得寸进尺,否则,自讨苦吃,下去。”
“……是。”连诗雅咬了咬下唇,缓慢地站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道。
她缓缓地走了出去,回头,只见凤千越那冷硬笔挺的身影陷于暗光之中,有种飘渺的高贵之感。
连诗雅咬紧了牙关,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走在王府的回廊上。
看殿下的态度,连似月说的,并没有假了!他已经把十一公主抓住了,却不告诉舅舅,也不告诉皇上!
不!
不行!
连诗雅猛地挺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一抹坚毅,道,“一个能让连似月死掉的,这么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地错过了!
我一定要揭她,让皇上知道!让皇上砍了她的头,为我娘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连似月,我不会放过你,我现在就去告诉我舅舅!”
她心一横,往王府外走去。
但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喃喃地道,“不,不能这样,殿下让我不要将此事告诉舅舅,如果我去告状了,四殿下一定会怪我,就算连似月因欺君之罪被砍了头,我以后也无法向殿下交代,我如何在越王府呆的下去!”
她慢慢地转身,这时候,只见几个丫鬟从膳房端着炖盅走了出来,连诗雅看着看着,心头一动,想起了什么,道:
“你们停下。”
她走了过去,问道,“这是给王妃的?”
那端着炖盅的丫鬟道,“是,这是国公府送过来的安胎药,奴婢们煎了一个上午。”
“橙绣,搭把手吧。”连诗雅示意橙绣把安胎药端了过来,道,“我去看看王妃,让我送过去即可。”
“是。”众丫鬟屈身,道。
连诗雅端着安胎药进萧柔房间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丫鬟们给伺候着他。
连诗雅敛去脸上的神情,走了过去,道,“王妃,我送安胎药来了。”萧柔如今有孕在身,日日孕吐不止,人不但没有变胖,反而消瘦了一圈,脸看起来憔悴不已,脸上还长出了一些斑斑点点,看到连诗雅也没有精神说什么了。
连诗雅示意丫鬟们退下,自己端过这安胎药,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进了萧柔的嘴里,喝完一碗安胎药,萧柔重新躺回床上,道:
“怀着身孕真真太辛苦了,自知道有孕的那日起,我连床都没下过,真想时间过得快点,早些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