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投奔朝廷吧?
白让是她的朋友。他继位为淮王,父亲,爷爷又都是忠烈,卢湛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关头,收回淮王负责的御马监之职——这相当于削弱了白府的权柄,很是让人寒心。
既然这样,不如去白让手下,管理御马监。
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手里有人,才能心里不慌啊。
“我若是成了将军。”考虑好了以后的计划,姚玉容笑着邀请道:“就去找楼主,让你们来辅佐我,怎么样?”
如今谢籍成了北周皇帝,姚玉容就更加确信,自己暂时无需把谢温当做目标——她甚至还可以继续利用谢温的力量,甚至南秦的力量,借力打击对付谢籍。
先干掉谢籍,再考虑谢温。
这么一来,系统的任务就能够完成了。
不知道所谓的“游戏胜利”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但现在想来,获得胜利,还是有些遥远,暂且还是先顾好当下吧。
而听姚玉容说她其实很在意自己,狌初九的那点不满,一下子就消散了。但他不愿意就这样露出笑容,于是面无表情的想了想后,才慢慢道:“既然你这么恳求了我,那么让我考虑考虑,也不是不可以……”
见他又露出了那副少年特有的狡黠神色,姚玉容哪里还不知道,他已经心情变好了?
他的眉眼间已经慢慢地渗出了笑意,那张英挺,俊秀的面容上,一丝邪气和痞气混杂在一起,并不惹人讨厌,反而还时常会令少女怦然心动。
看着他,姚玉容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嗯?”狌初九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而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英秀之气,才是少年最为清爽和吸引人的地方。“十五,快满十六——怎么,你不是知道么?”
“啊,真好。”
姚玉容发出了一声有些莫名的羡慕叹息,让他不由得疑惑道:“什么好?”
“好在——正是适合早恋的好年纪啊。”
狌初九扬了扬眉毛:“早恋?”
“嗯。”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歪了歪头道:“等全城戒严解除以后,我们去约个会吧?”
狌初九顿了顿:“约会?”
“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约会。”说到这里,姚玉容弯起了眼睛,笑道:“你答不答应?”
狌初九迟疑了片刻,就在姚玉容觉得,他大概会戏谑的开个玩笑,略过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很干脆道:“好啊。”
“咦,”这次轮到姚玉容诧异道:“真的?”
“反正待在府里也就是训练。”狌初九不知真假的淡定道:“出去玩玩也挺好。”
但他顿了顿,没忍住的又问道:“你干嘛不找麒初二一起?”
“因为未满十八都不能睡,但十五六岁可以算早恋,而没超过十四岁的话……”姚玉容越说越小声:“……不管是否自愿都会构成犯罪啊……”
不过,这个来自现代的法则,其实也就只能约束约束她这个穿越者而已。
说到这里,姚玉容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的改变了话题道:“对了——你不喜欢封鸣吧?”
狌初九歪了歪头:“我为什么会喜欢封鸣?”
“那——就是不喜欢咯?那么,你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咯?”
他盯着她,慢慢回答道:“没有。”
姚玉容这才放心道:“那就好。”
于——不,小弟弟约好了出去玩以后,姚玉容感觉自己之前在战场上感受到的难受情绪,已经舒缓了许多。
唉,人世多苦,还是要学会自我取悦,不能因为遇见了悲惨之事,就一直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必须要给自己找找乐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算脚踩泥沼,也要向阳而生!
虽然鸡汤现在都不值钱了,但的确很能抚慰人心,也颇有几分道理,否则,也不会流行那么多年了。
她不能改变那些死在她面前的北周士兵们的命运,但起码,她可以尽力的影响未来。
那么,卢湛能不能,保持他临危之时的任命,不要战事结束,就解除他们中书舍人的官职,又把他们踢进书院里念书呢……?
仔细思考了一遍,姚玉容沮丧的发现,这大概很难。
——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去申辩。只能全靠卢湛的一念之间了。
考虑到他似乎很喜欢孩子,不知道她如果腆着脸去卖个萌有没有什么用……
而既然不能出门,他们在谢府休整了一日之后,谢温就一副资本家的剥削嘴脸,下令继续月明楼的训练——
天塌了吗?
没塌就别在这白白的浪费时间了!
于是一大早,麒初二和狌初九起床去演武堂练完早功后,就交换了过来。
他大步跨进房间里的时候,姚玉容还在床上睡着。
麒初二起床的时候她其实就被惊醒了,但一直没动,就这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尽管只是闭着眼睛,也很是舒服——其实上午他们也是有课程的,不过是书法课。
于是凤十二一丝不苟的临摹字帖练字之时,姚玉容就仗着下笔犹如王羲之附体的系统,能翘就翘的贪睡不起——反正她的字迹就是这样了,练的再好还能好过王羲之?就算不练,反正也不会生疏退步。
尽管很多时候,她的理智也在鞭策她不能贪睡,要早睡早起,可是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