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看到赵离止突然出现只微微惊讶了会便收敛了心神,同样看向安浩然想知道对方是如何看穿他的。
“这事还得从李丰还鬼差来堵我开始说起。”安浩然也不吝啬,将事情娓娓道来,“李丰心怀不轨,他定是对我身上的某样东西起了贪念才会设计于我,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直到后来根据他话里的意思与神情我大胆的推断出李丰看中了我的披风。但因为这披风他不能强抢,又不知道我的实力,于是才有了那出钱袋子被偷而我是小偷的事件,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这披风是件宝贝的。”
“啊!”赵离止大叫,“原来那家伙看中了我的披风!”
那鬼目光微闪,看向安浩然道,“还请公子继续说明。”
“自然。”安浩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当众鬼们被我们这边的闹剧引来了注意之后,我无意中看到了你在鬼群中行窃,虽然你很小心,但这世间的事只要你做了就别怕别人会知道。我在发现此事后就将计就计,把这事情利用起来,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在族学里先生一直教导他们,在自身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直接用拳头说话,在自身实力不足以镇压场面时,就应该多动动脑子。
安家人神经都粗,非是他们不喜欢动脑,而是他们实力够强,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事实上这次安浩然很想直接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以他常年生活在深山里的习惯,用拳头说话更适合他。只是此次事情不允许他任性,对方鬼数多不是他一人能对付得了的,在事情未做到之前不想生事,就有了这么一计。听了鬼群中对李丰的言论,大致了解了些李丰的性格,正是李丰的关系事情才会哪些顺利的按他的想法走,要是换了另一个人却不见得了。
赵离止瞪大了双眼,我擦,够牛!
那鬼神色一动,“公子只凭这点就认为我是那小偷,未免太过武断。”
“非也。”安浩然摇摇头,回道,“事实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在与众鬼一样寻宝的时候你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我身边好几次吧?我猜你定也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了。”
那鬼神色巨变,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原来公子那时就已经注意到了我,而我却还没有发现,真是惭愧。”
“我是个猎人,自然会时刻注意四周的情况。你动作间总是不自觉的放轻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像是常年习惯如此。注意力亦是时刻关注着四周所有的动静,只待寻得机会马上下手。你来回从我身边经过了三次,在远处观察了我六次,我观你并非是在监视我,倒像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事实上,除了自身的习惯之外,修为的提升也让安浩然的感知更敏锐,一被盯上他就已经有所感觉了。
那鬼苦笑,“难怪我有几次要下手的时候都发现时机已经过去,原以为是意外,没想到早就被你发现我才无法得手。”
安浩然轻轻颔首,“没错,当时你知难而退我也没想去为难你,只要你不再惦记我就不会去找你麻烦。但很显然你一直没有离开,心思已经很明显了。在我被李丰刁难的时候你因找不着机会接近我,趁着众鬼被我们吸引了注意力顺手行窃,正好被我瞧见。在你行窃到一定数量时我就开始给李丰最后一击,把事态推向最高点。简而言之就是你利用了我,我也利用了你。”
“那公子又如何找到我的,公子又不像是这里的常住鬼,以我的能力与对鬼王城的熟悉程度理说公子应该找不到我才对。”
“对啊安公子,你是如何把他找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安浩然笑了笑并不回答,视线落在那鬼身上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我非这里的常住鬼的?”
“直觉。”那鬼眼中闪过自信,面上带着笑,“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一种天生的直觉,凭着直觉知道哪些能下手哪些不能招惹。事实上公子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只是当初被迷了眼,看到公子袖内有把扇子品质极高,分明是传说中的法器这玩意也只有鬼王城的实权鬼物才有,这些鬼我不敢下手就只能找公子了,但我却没想到我的身份与行踪早已经被公子看破,真是惭愧。”
说到后面,那鬼面上只剩苦笑了。
安浩然笑了笑,的确换成一般人还真被这鬼给得手了,然而他早有了提防自然不会让其从自己手中偷东西走。只是这事也让安浩然长了心眼,所谓财不外露就是防备着这种情况。
“说好的八二分,我八你二。”安浩然收好心神,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那鬼一听面色更苦了,“公子,这可是在下好不容易得手的,你只让在下得二成,这......”
“让你多点也行,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那鬼谨慎的说道,“要是我不知道的事我是回答不上来的。”
“你这种职业在鬼王城少有不知道的事。”安浩然不理他,兀自说道,“我问你,你可知道阴月花哪里可得?”
“我不知道!”
谁知这话一问出口,那鬼突然脸色大变,连包袱里的财物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安浩然一愣,条件反射大叫出声,“遭了!这货要跑,快放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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