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转头看向早就候在一边的仵作,问道,“林仵作,可记得有道长说的这阴影块?”
林仵作上前两步,行礼道,“回大人,属下之前仔仔细细的察看过尸体,并未看到道长所说的那种阴影块。”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都有数,这就说明黄山不是死于巫术的。
不是死于巫术,那黄山的死就与早就已经离开黄石村的安浩然等人无关,而至于黄山是怎么死的那就只有黄根几人才知情了。李大人冷冷的看向黄根等人,喝道,“大胆刁民,居然造谣生事迫害良民,杀害黄山意图将此事掩盖过去,你们该当何罪!”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儿之死于我们无关啊大人,他当真是死于巫术啊!求大人明查啊!”
“一定是他!一定是这小畜生做了什么,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我们才查不出来!”
“对!他们三个是一伙的,那什么阴块什么讨命都是他们自己编出来的!是不可信的啊大人!你们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是会巫术的巫人啊大人!”
“闭嘴!”李大人怒不可歇的喝道,“说,到底是谁杀了黄山!为什么杀了他!”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黄根碰碰的磕着头,额头上都是血,他哭喊着冤枉,“大人啊,我们身为父父的怎么可能害亲生孩子啊!真的是这些人杀了我儿黄山,他们是巫人,他们会巫术啊大人!”
安浩然听得烦了,抱着自家猫走了过去,冷冷看着对方,“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会巫术,那我有些问题倒是要问你们。”
“你这个凶手杀人魔,我们是不会屈服的!我告诉你你等着,我们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看到对方抱着的黑猫靠近黄根几人都不自主的后退着,宋氏躲在黄根身后,恶狠狠的看向安浩然,叫嚷着。
“我问,你们答。”安浩然不欲与他们多说,兀自开口,“第一问,借宿那晚我们可有询问你们与黄山的生辰八字?”
这又是什么问题?众人都不明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黄根冷笑,“问了又怎么样,人就是你杀的!”
“我说了,我问,你答。”安浩然眼睛半眯着的时候,神情简直与他怀中的黑猫一模一样,被那双看不出神色的眼睛盯着时,直让人头皮发麻。
被这一人一猫同样盯着,宋氏咽了口口水,结巴了起来,“没......没有。”
安浩然目光转向黄根,“你呢?”
“也、也没有。”
“很好。”安浩然又问道,“我可有拿了你们的贴身之物,比如手帕以及贴身衣裤之类的。”
黄根与宋氏都很不解为何他这么问,但安浩然没给他们多想的时间,逼着他们给出回答,黄根与宋氏两夫夫被刀一架在脖子上,不敢再犹豫又直摇头说没有。
“最后一问。”安浩然唇角微勾,“我可有,拿过你们的头发和指甲?”
“......?!!!”黄根终于反应过来这些问题是什么意思了,他到底是人老成精,之前被安浩然步步紧逼一时没想明白心中那丝不妙感,此时这问题一出就灵光一闪,刚要开口说拿了身边却有个猪队友先他一步说了话。
只听宋氏道,“这倒是没有,那东西能做什么?我们都是掉了头发剪了指甲要么丢了要么随手就给烧掉了,毕竟那东西落地上难打扫,掉地上弄得多脏啊。”
黄根,“......”真特么的是猪队友!
安浩然笑了,第一次想为宋氏嘴巴这么快而鼓掌。
而黄根的脸却黑了,他恶狠狠的瞪向宋氏,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宋氏被黄根瞪得有些委屈,他做错什么了?这死老头是吃错药了吧这么瞪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呢!
宋氏越想越来气,也瞪了回去,直把黄根气得眼前发黑。黄根低声骂道,“没脑子的东西!”
“你敢骂我?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做牛做马你居然敢骂我?!”宋氏眼睛一瞪,伸手就要给黄根好看。但到底是黄根力气大,而且他身这当家的威严到底是让宋氏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宋氏心里气着呢,这两老夫夫就这么闹起了脾气。
没有人理会他们,这时李大人也终于逮到机会开了口,“宁公子,你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何意?”
“自然是洗清清白之用。”安浩然笑道,“李大人,坊间应当有传这样的传言,想来你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听过。传言里有说当恨一个人恨不得他死却又无法下手杀他的时候,就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得到目的,而且没有人知道这会是他做的。而这方法也很简单,先是做一个人偶,用那人的毛发指甲塞入其中,再用那人的贴身衣物做成有衣物穿鞋戴在人偶身上,再最后用那人的血写上那人的生辰八字贴在上面,再边咒骂着边用针扎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完成最后一步,不用多久那被咒之人就会浑身骨头骤断七窍流血而死。”
咝!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额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