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也被这香味给馋醒了,就见他动了动鼻子睁开了眼,两只前爪人性化的揉揉眼,在半睡半醒中发现自己正被熟悉的气息包容着时往旁蹭了蹭。
安浩然感觉到黑猫在蹭着自己,低头一看发现黑猫醒了,心下一笑,将吹凉的粥喂给对方,黑猫也没完全睁开眼,就这么半迷糊的被投喂着,这一人一猫之间特别柔和的气氛让人不禁侧目。
“林捕头,反正这早食很多,不若你们坐下来吃点吧。”安浩然见站在旁边一副馋样也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谁也不乐意在吃饭的时候被几双眼睛盯着吧?他见林正还在犹豫,便又道,“正好我也好知道那宋氏和老村长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们等下就去衙门总不能林捕头你还满着不说吧?早晚要知道而已,早说和晚说也没什么区别了是不是?”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林正早就被那香味给馋得不行了,招呼着身后四个弟兄都坐了下来,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本来不应该说的事情他现在倒是说了,“宁公子可知,你们借宿那老村长家的二玉子黄山,昨天暴毙了。”
什么?!安浩然几人都很惊讶,就连黑猫此时也清醒了,三人一猫视线都看向了林正。
安浩然觉得这件事可能不太好搞,不然林正也不会如此严肃的表情,他皱眉问道,“可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会如此?”
林正视线落在那只黑猫身上,视线一对上那双猫眼林正心中就是一突。怎么说呢,这只猫给他的感觉和其它猫不一样,一般来说猫看人的眼神都是陌生而警惕的,可他在方才对上这只黑猫的眼神时,感觉对方像是在思考。对的,就是在想事情一样的思考,林正坚信自己没看错,黑猫果然邪乎得很。
再次扫了一眼现在吃粥吃得正香的黑猫,林正又有些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觉了,这只猫现在的行为怎么看都很普通啊,心中对黑猫这种生物有些抗拒的林正不敢再看了,他定了定心神后才小声的说道,“昨天半夜黄根与宋草儿背着尸体来衙门里报官,说一姓宁的儿男带着两个仆人和一只黑猫到他家借宿,因为昨天早上发生了些口角那名儿男便利用巫术杀了黄山,而那名儿男的名字就叫宁易之。”
林正说得很小声,像是在防备着被人听了去,毕竟巫术之类的东西是不能为常人所知的,若是百姓知道的话定会惶恐闹出事情来,李大人可不希望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什么神鬼的流言。
这理由未免太过于可笑了!安浩然放下碗筷,被宋氏一家恶心得吃不下去,正要开口就被宁福给拦住,听到宁福小声的耳语之后安浩然才以现,这理由虽然可笑,但却很有用,那黄根与宋氏真是行了一步好棋。
传闻有黑猫出现的地方都会伴随着灾厄,轻得掉东西重得掉命,因此黑猫自古以来就不受世人所待见。但在深山老林中却有人饲养黑猫,因为据说猫乃九阴之体下可下咒害人和上可通鬼门关养小鬼,所以黑猫对于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是个好东西。所以通常世人都叫这种人为巫公或咒公,意思为不祥之人,遇之人人喊打,如同过街老鼠。
有史料记载,在历史上有个名为渐的小国就是灭于巫术,自那之后巫术很少出现在人前,但并不是没有,数百年来死于巫术的大人物也不是没有,因此世人对于巫术很是敏感。
黄根与宋氏报官说黄山死于巫术,李大人不会做视不理,而且黄根夫夫两一些细节说得很对,那姓宁的公子不正是化名为安易之的安浩然吗?黑猫昨天没看过,今天不就正好被林正碰到安浩然抱着只黑猫了?这一人一猫还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人前,活生生就是在告诉别人人就是他杀的一样。
也无怪乎方才林正几人神色那么古怪,怕是他们也没想到安宁药行的宁公子会与巫术有关吧。
纵然安浩然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巫术不巫术的,但他现在被扣上了一顶这么臭的帽子,却是一时半会也摘不下来,毕竟他就算说他不会巫术也没有人相信,毕竟大部份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巫术,更别提见过了。
“公子,怕是他们心下都已经认为我们是凶手了。”宁福皱眉紧锁,现在的情况于他们不利,可以说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而且他担心这事情会闹大,流言的威力是巨大的,宁福怕的是才第一次离开族的公子会被牵扯进来。
安浩然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抬手抚摸着黑猫的毛,神色平静的看向林正道,“我不会所谓的巫术,人也不是我杀的,我们离开的时候黄山还活着。”
林正又道,“宋氏一直说是宁公子你下了巫术,且传闻中一些巫术是不会马上让人死的,所以宁公子你的嫌疑并不能洗清。”
安浩然被气笑了,“仵作怎么说?黄山到底是几时死的?”
林正沉默了一会答道,“仵作尸检出黄山死于黄昏时间,而且从黄山的尸体来看死相惨烈不像是人为,死因看上去是活活痛死的,但是没有明显外伤,这也是为什么宋氏说黄山被巫术所杀而有人的缘故。”
安浩然挑眉头,“若真如宋氏所说的那样那我要杀的他们全家,这样才能以绝后患也不会有意外不是吗?还有,我要是有那本事为何不再迟个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等我们离开了再杀掉黄山也不迟,正如你所说有些巫术并不一定马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