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过半小时,曲阜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不洗澡睡觉,总觉得身上精油黏糊糊的,半小时,已经是他的极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洗完澡之后,鼻间的那股玫瑰味还是挥散不去,就好似刚做完按摩时的状态。
不应该啊。
曲阜疑惑地抬起胳膊闻了下,都是酒店沐浴露的气息,哪还有什么玫瑰味。
东嗅嗅西闻闻,曲阜怀疑精油的气息不会给搓进肉里了吧。
那他岂不是很娘?
曲阜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顶着用毛巾擦到半干的头发拿过手机。
[世界最强土匪队]
简杨:[我废了,能申请明天退赛吗?]
阮希:[想都别想。]
简杨:[我现在连撸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打比赛?]
阮希:[我帮你?]
宁斐钦:[???]
简杨:[咦,你这个人好gay。]
曲阜:[有意思吗,都住在一起还用群聊?]
简杨:[哦,他在拉shi。]
阮希:[……]
之后群里便不再发消息,估计那两人又私底下决斗去了。
简杨说的不无道理,曲阜的肩颈也在隐隐作痛,明天的比赛肯定得受影响,晚上十点半,他正等着头发自然风干,发梢凝聚的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到床上,曲阜用手一抹,肩膀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变了脸色。
四人中,此刻唯一健全的要属宁斐钦,他正趴在床上,手肘下压了个枕头,双手捧着手机在那儿按,直到屏幕上方出现一条群聊里的特别关注。
[特别关注]曲阜:悠着点别打坏了。
宁斐钦刚要点进去,就看见了曲阜给他发的消息。
曲阜:[你怎么样,还好吗?]
宁斐钦点开那个红色小圆点,下巴陷进软软的枕头里,露出半张脸,和不自觉沾上愉悦神情的双眼。
宁斐钦:[挺好的,为什么你们那么疼,很大力吗?]
曲阜:[还行。]
宁斐钦:[哦。]
等了几分钟,对面再没有回复,聊天又这么一次结束了。
连头上的卷毛都不禁耷拉下去,宁斐钦失落地趴着,手机静静地躺在一边,屏幕还停留在两人聊天界面上。
宁斐钦伸手揪了揪枕头又放开,怎么就不能多聊聊呢?
第二天,四人相聚赛场。
昨天的一场按摩,让土匪队元气大伤。
今天能不能顺利完成比赛都是问题。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他们是第一局上场。
“我不行了,咱们苟一苟?”简杨现在觉着半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
阮希身残志坚,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你这是认怂,逃兵。”
简杨看了眼他的手臂,嘲讽道:“我就不信你现在压得住枪。”
阮希面色一变,放话道:“我今天就算是疼死,残了,废了这条手臂,也绝对不会认怂。”
“行了,都别吵。”曲阜出来制止道,“这局打野。”
就他们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跳机场学校不得被人一锅端了。
“好呀。”曲阜的决定,无论说什么,都能得到宁斐钦的全力支持。
他们挑了个野区,前期很幸运地没遇上人,只是野区终归是野区,全队人穷到连一把m4的配件都凑不齐。
队伍开车搜了四五个房区,才终于给曲阜找到一把sks,没有高倍镜,他只能拿着红点凑合一下,可谓凄惨到了极点。
解说甲:“土匪队这把斗志不强啊,一开始跳了防空洞,现在又往s城方向走了,到现在好像一个人都没杀。”
解说乙:“你刚说完,azy的队伍就开车来了,他们从z城过来,不知道这两队会不会碰上。”
解说甲:“azy这队很富啊,98k,八倍镜。”
“有车声。”曲阜察觉道。
在土匪队穷穿地心的时候,快递自动找上了门。
简杨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终于来了。”
宁斐钦主动跑出房区,准备迎战,以保护的口吻说道:“你们好好休息,这队交给我。”
作为队伍里唯一健全人士,是时候担当重任了!
曲阜站在二楼,用红点sks打了一枪,没打中,他安心说道:“好。”
会选择跳野区的,都不是什么厉害队伍,土匪队将这队人轻松吃下,原先穷得叮当响的他们,顿时富了起来。
“四倍,卧槽还有八倍?老曲快来。”简杨光在一个包里就发现了两个高倍镜,不顾伤痛,手速飞快地捡起盒子里的东西,感慨着,“这人够肥啊。”
宁斐钦作为队伍里的功臣,以一人之力打死两个,还给曲阜留了个sān_jí头,这下,曲阜装备一次配齐。
曲阜:“我拿四倍,卫总你不是喜欢用98k吗,包里有我没拿,还有个八倍镜你记得捡。”
宁斐钦感受到了被托以重任的力量,信心满满道:“好!”
这局他们运气不错,又处在天命圈里,一商量后土匪队又回到房子里躲着,一活动,曲阜只感到肩膀传来阵阵疼痛,唯有先苟起来,才能保证之后的名次。
解说甲:“土匪队又回到了他们之前的那个房区,现在房区里有人啊。”
解说乙:“苟苟怪的队伍向来喜欢采用苟的战术,之前土匪队打azy的时候不知不觉摸进了房区,两个战队苟一块儿去了。”
解说甲:“这么近居然没打起来,藏的是真好。”
就在解说调侃的下一秒,曲阜开门撞见一个大兄弟,手里的枪比他的意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