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喜接到黄江涛的话后,再也按捺不住,表示立即到纪委来商量应对之策。
黄江涛当即便沉声说道:“你现在别过来,他刚从纪委出去,你便过来,傻子都知道,我给你通风报信了,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那我……”
“这样吧,晚上我们在老地方见,你给县长也打个电话,请他回来一趟,我们好好是商量一下对策!”黄江涛沉声说道。
“行,没问题,我给向老大打电话!”陶明喜一脸急切的说道,“大仪的吕宏进也知道这事,要不要也将他一起叫过来。”
黄江涛听到这话后,眉头当即便蹙了起来,心里暗想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样的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是不是想敲锣打鼓搞的尽人皆知呀!
“明喜,这事不但不能知会吕宏进,而且除县长以外,谁都不能说,我可是为你好哟!”黄江涛饶有深意的说道。
陶明喜听到这话后,回过神来了,忙不迭的开口说道:“江涛书记,你的大恩大德,陶某一定记在心上,等这事完了之后,你看我的表现。”
陶明喜不是傻子,这事若搞不好的话,他不但要掉乌纱帽,甚至还会身陷囹圄,再加上姓魏的推波助澜,处理不到位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明喜,你我之间是多年好兄弟了,没必要说这些,我一定会尽力而为,但若是力之不及的话,我也没办法!”黄江涛沉声说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夫妻伤尚且如此,黄江涛和陶明喜只能算是酒肉朋友,前者绝不会为了这事冒太大风险的。
尽管如此,陶明喜听到黄江涛的话后,仍非常感激,一个劲的想起道谢。
“行了,你也别客套,晚上见面之后再说!”黄江涛说完这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在这之前,陶明喜通过另一情人县人医护士钱红梅的口,已搞清了陈怡蕾举报信上的内容了。陈怡蕾几乎将他所有的罪责都罗列在了上面,而且一搞便是两份,陶明喜意识到这事非常严重,搞不好他有可能就此折戟沉沙。
挂断电话后,陶明喜一脸愤怒的骂道:“臭婊子,你给我等着,这事完了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陶明喜恨不得将陈怡蕾碎尸万段,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会千万不能向其出手,不但姓魏的在虎视眈眈,同时他还帮那女人搞个人大代表。这时候,她若是出点什么事的话,就算不是他干的,这账也会算到他的头上。
当天晚上,魏一鸣给于锦升打了个电话,将他的想法向对方做了汇报,得到了姑父兼市长的认可,他心里的底气便更足了。
北陵小城虽地处贵黔中部,但却有山有水,风景很是不错。贵黔全省多山,这并不稀奇,难得是灵犀江穿城而过,使得北陵县城多了几分江南的钟灵秀气。
北陵大桥横跨灵犀江,气势恢弘,前年建成之后,县里搞了个隆重的剪彩仪式,副省长向进学亲自出席,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在北陵大桥西侧桥尾处有一家名叫竹里馆的私人会所,不显山,不露水,从外部看很不起眼,里面的装饰却非常考究,就算北陵人家与之相比,也要逊色几分。尽管会所里的菜品贵的离谱,但很多人仍趋之若鹜。
竹里馆和县长向进强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能在这儿出入非富即贵,一些暴户为了能在竹里馆里吃顿饭,而费尽心机。这不是有钱便能解决的问题,在这儿露个脸,意味着身份和档次,难怪众人对此趋之若鹜。
此时,在竹里馆最为豪华的包间——天琼阁里,北陵县长向进强,县委常委、纪委书记黄江涛和副县长陶明喜正对面而坐。
面对一桌山珍海味,三人胃口全无。向进强伸手轻拍了一下身边佳人的香肩,低声说道:“紫怡,你先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们说点事!”
罗紫怡,竹里馆的老板,她的另一身份是县长向进强?的情人,北陵官商两界的人都称呼其为二嫂。据说罗紫怡十八岁便跟向进强了,如今已足足十年了,更有甚者说,她和向副省长也有关系。至于孰是孰非,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知道真假。
罗紫怡不但漂亮,而且听话,知道什么事该她掺和,什么事不该她过问。听到向进强的话后,冲着黄、陶两人轻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