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摸不准居一飞的用意,陈潇隆不敢大意,赶在上班之前便在县长办公室门前候着了。
出乎陈潇隆的意料之外,县府一秘张智告诉他,县长已经在里面了,正在起草一份文件,让他听招呼再进去。说完这话后,张智便走到一边去了,一脸冷漠的表情,连茶都没帮其泡一杯。
见到这一幕后,陈潇隆傻眼了,居县长这是摆明了想要晾他呀,看来还是亿元度假村项目没及时向其汇报,县长大人飙了。
自从到双桥镇之后,陈潇隆已比在省城应山区时低调了许多,卢梓功有意在双桥投资兴建度假村的事,他未及时向居一飞汇报,并非看不上县长大人,而是另有隐情。
虽说陈潇隆和杨红霞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泰丰县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他是县委书记夏文海的人。在这之前,肖文海曾明确向他表示过,这事只需告诉他就行了,无需向其他人请示汇报。
夏文海虽未明说,但其中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在此情况下,陈潇隆自没法向居县长汇报了。
足足半小时,陈潇隆便独自一人坐在县长秘书办公室的椅子上,既没有人理睬他,也没有和其打招呼,不客气的说,与傻子无异。陈潇隆本就有午睡的习惯,中午又喝了不少酒,长时间的坐在椅子上,没人搭理他,竟有几分昏昏欲睡之意。
“陈镇长,县长让你进去!”张智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潇隆之前很想和张智套一下近乎,但对方竟是将其晾了半小时之久,这会也懒得再搭理他了,站起身来便往县长办公室走去。
看着陈潇隆张扬的背影,张智心里暗想道,你不过是一个镇长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等哪天落到哥手上,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潇隆自不会在意张智的想法,走到县长办公室门前,伸手轻敲了两下门,略微等了等,便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县长,下午好!”陈潇隆满脸谄笑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
陈潇隆的老子虽是副部级,和县委书记夏文海的夫人也有乎寻常的关系,但在县长居一飞面前,还是表现的毕恭毕敬。
尽管陈潇隆的态度很是恭敬,但居一飞并未搭理他,冷声说道:“陈镇长稍等一下,我把这报告润色一下。”
陈潇隆瞥了瞥居一飞手中厚厚的一叠报告,心中叫苦不迭,暗想道,不会改个一、两个小时吧?
在这之前,陈潇隆便猜到居一飞有意晾他了,这会哪儿敢废话,只得满脸堆笑的点了点头。
居一飞确实是有意在整陈潇隆,双桥镇政府和港商签订了上亿元的投资,作为一县之长的居一飞竟然毫不知情,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势必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料。在此情况下,居县长如何会饶了陈潇隆?
按照居一飞事先的想法,有意将陈潇隆狠狠晾个一、两个小时的,听秘书说,陈镇长脸色通红,醉眼朦胧,坐在那儿竟然打起盹来了,这让其很是光火,当即便将其叫了过来。
之前坐在椅子上,陈潇隆觉得很是难受,这会弯腰躬身站在居一飞桌前,更是难受的不行。一分钟、两分钟没问题,五分钟、十分钟之后,陈潇隆便有点按捺不住了,悄悄抬起头,同时将身子直了起来,顿觉舒服了许多。
二十分钟之后,陈潇隆只觉得腿脚麻,于是不停轻轻挪动腿脚,但又不敢搞出太大动静,生怕惊扰了县长大人。
居一飞在审阅文件的同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扫一下陈潇隆,将他的表现看的一清二楚。“姓陈的,我让你目中无人,老子今天不将你收拾服帖了,我便不姓居。”居一飞在心里暗暗狠。
陈潇隆抬眼偷瞄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她在这儿已站了半小时了,而居一飞手中的文件才翻了四、五页而已,充其量不过三分之一的样子。“照这度,老子岂不是要在这儿站一个半小时,你姓居的也太能装逼了,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呀!”
陈潇隆本就是公子哥儿的个性,别说居一飞只是个县长,就算是市长,如此对他,他也绝对忍受不了。
打定主意以后,陈潇隆轻咳一声道:“既然县长的工作如此繁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等你有空闲的时候,我再过来。”说完这话后,陈潇隆干净利落的转过身来,向门口走去。
居一飞没想到陈潇隆竟敢和他叫板,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怒声喝道:“陈潇隆,你给我回来,谁让你走的?”
居一飞的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这会陈潇隆竟然胆敢向其叫板,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若不是顾及到县长的身份,他都要破口大骂了。
陈潇隆既然飙了,自不会轻易认怂,转过头来,冷声说道:“你让秘书叫我过来,我先在隔壁的小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这会又在这儿站了半小时,够意思了,既然县长工作繁忙,那我只能改天再来了,没问题呀!”
居一飞见陈潇隆强词夺理,心里更是光火,当即怒声喝道:“陈潇隆,你眼中还有没有领导,我看你的思想认识很有问题,说的不好听一点,便是目中无人。”
陈潇隆见居一飞竟然倒打一耙,当即针锋相对道:“县长,你这大帽子我可不敢戴,试问一下,我哪儿目中无人了,反倒是你,倒有故意整人的嫌疑。你盯着那报告看了半小时,我就没看见修改一个字,这不是摆明了整人吗?”
居一飞的报告本就没任何问题,自然不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