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张婆子和杨宗保见两人进来,张婆子先问了:“真没事?”
王永珠安抚的拍着张婆子的胳膊:“娘,放心吧!师父说没事,应该是没事了。再说了,咱们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也值得京城的官老爷惦记?”
杨宗保听了这话,眼神闪动了两下,看向了宋重锦,使了个眼色。
宋重锦心中明了,“永珠,你陪娘好好说说话,我去舅舅那屋坐坐。”
王永珠和张婆子都是聪明的人,知道他们有话说,也就识趣的回房去了。
王永珠陪着张婆子回了房间,又劝了张婆子两句。
张婆子好半天才道:“这官还没当上,事倒是不少。哪里有咱们乡下痛快?”
王永珠听张婆子这话,是想念七里墩了?
“娘,要不过些日子,等宋大哥到州府去秋试的时候,我再陪您回七里墩住上些日子?”
张婆子却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到时候你得陪着重锦一起去考才行。你是不知道,今儿个吴嫂子回来可跟我说了,说重锦今儿个救了那个孩子,又表现的那么抢眼,街上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惦记上了重锦了呢。”
“听说都要回家去打听咱们家情况,好打算上门提亲呢!你还傻乎乎的,打算让重锦一个人去州府考试不成?这县城的姑娘都这么厉害,看到个顺眼的男人就要主动上门提亲,我可听说那城里可有人家,看着那秀才们考得好,就派人把秀才抢到家里去当女婿的。”
“我女婿长得又俊俏,将来要是中举了,得多少人抢啊?咱们可不能让人把他给抢走了!”张婆子说到这个,又是得意,又是生气。
王永珠绝倒:“娘,你就甭担这个心了。宋大哥跟我已经成亲了,哪里还能给别人做女婿?您放心好了,他生是咱们家的人,死也是咱们家的鬼!”
“那可不一定,戏里可都演过,那城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喜欢这乡下的秀才,也不管这秀才有没有媳妇,都要缠上去的。还借助家里,逼着那秀才要么跟以前的媳妇合离,要么就把以前的媳妇当了小老婆。”
说到这里,张婆子忍不住道:“也不知道这些千金小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能抛弃乡下媳妇的男人,能是个好的?今儿个能为了娶千金小姐就不要乡下媳妇,将来说不得就能为了公主不要这千金小姐呢!“
“偏一个个把这些抛弃媳妇的男人当宝一样,也不知道她们爹娘是咋教的!还是我老闺女好——”
王永珠很想吐槽,亲娘啊,你忘记了以前的王永珠为了宋重锦又疯又狂,又为他哐哐撞大墙的事情了?
很显然,张婆子是压根不记得了,只满心担心自己这女婿被人给抢了去。
被张婆子惦记的宋重锦打了好几个喷嚏。
杨宗保虽然不能说话,可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比划了一下:可是着凉了?
宋重锦摇摇头,方才跟杨宗保大致已经将事情交代了一遍,杨宗保也都一一记下来了。
宋重锦因着当初将宋弘的手下全部剔出去,只留下自己的人,也没扩展势力,只在原来的基础上保持着。
杨宗保比划了一下:是不是往京城那边也插几根钉子?
宋重锦点点头:“舅舅,既然我将这一切都交给你了,那一切都由你负责就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除了京城的局势,尽量多注意卫国公府,知己知彼,也好有个防范。”
杨宗保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京城的那个贵人,看来有机会还是要去见上一见了。
说完正事,宋重锦就要告辞,累了一天了。
杨宗保丢过一个匣子,比划着说是见面礼。
宋重锦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回到屋里,王永珠正在灯下梳头,见宋重锦拿着匣子进来,就笑了:“可是舅舅给的见面礼?”
宋重锦点点头,将匣子塞给王永珠,去后房洗漱去了。
洗漱出来,就见桌上放着两个匣子,都打开了,一个里面是金光闪闪的头面,一个里面是一方砚台和几只湖笔,都是好东西。
宋重锦顺势坐到王永珠身边,将那砚台拿出来把玩了一番。
他虽然读书多年,可对这砚台湖笔还真是不懂,只看着都觉得好,把玩了一下就放了回去。
仿佛顺嘴说了一句:“我将那些人和铺子都交给舅舅了。”
王永珠的手一顿,并不意外:“舅舅可曾为难?”
宋重锦摇摇头:“在七里墩,我就跟舅舅提过这事,他大约是想好了,才出门说是解决一些事情。如今事情都解决完了,我又提了一句,他也就答应了。并未看出有什么为难的。”
王永珠点点头,也就不多问了。
本来还打算说两句拜师的事情,见宋重锦实在是累了,也就吹灯安歇不提,
第二天一早。
才吃了早饭,杨宗保比划说要出门一趟,还没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是个急性子,上前就把门给拉开了,就看到门口站着老的老,小的小四口人,人人手里都拎着一大包东西。
看着门开了,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杨宗保不能说话,只拿眼睛看着他们,他身上的那股子的气势,唬得那一男一女还有那个小孩连头都不敢抬。
还是领头的那个老婆子,十分客气的问:“敢问,这可是宋秀才家?”
杨宗保点点头。
那老婆子忙道:“我家先夫姓曹,昨儿个宋秀才救了我家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