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干谁?”杜川见着李铁蛋脏话连篇,先是愣了一下,顿时又觉他亲切了许多,走上前扶住他的肩头道,“我老杜第一个上!”
“莫少师!”
杜川虽是今天才听到莫少师这个名字,但见着李铁蛋的愤怒之样,他知道这莫少师定然不是好东西,提起刀就要往外走。
“大人你在这等着,咱现在就去把这狗娘养的莫少师给你抓来。”
王材美一听这话,吓得脖子一缩,急忙将房门关上,拦住他道:“杜捕头!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小心隔墙有耳。”
杜川冷哼一声,“老子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他个鸟毛。”
“杜捕头,话可不是这么说,莫少师这人阴险无比,权势极大,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王大人,你命金贵怕死,我老杜不怕,给我起开!”
“你—。”正所谓秀才遇到兵,理说不清,可怜他王材美一个进士,被杜川几句说的脸红脖子粗,唯有像个无赖般地道:“老夫就是不起!你能拿老夫怎样?”
李铁蛋一口吐出来,心里好受了许多,见着杜川就要动手提王材美,忙喝道:“王大人乃是朝廷八品命官,岂容你在这放肆,还不出去侯着。”
杜川也知自已做的有点过火,忙给王材美抱了一拳,将那门拉开,怏怏地走出去,轻轻将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李铁蛋忙走过去把气呼呼地王材美扶着坐下,“王大人,杜捕头就是这个火炮毛病,可他没有什么坏心眼,你可千万别生气。”
王材美摇了摇头,“老夫不是在气杜捕头,我是在气自已,气自已为什么不能像他那般,有什么说什么。也许,也许老夫的傲骨真的是被磨平了。“
李铁蛋本想说些什么劝劝他,可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拿起桌上的无把粗砂壶,给他倒了一碗水,他喝了一口水道。
“大人,你刚才说是要法办这莫少师,可是认真的?”
李铁蛋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除了这些明面的上事,还有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把这莫少师打入大牢的?”
王材美抬起了头,那双深陷进去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铁蛋,“大人,这证据有是有,就看你能不能拿到手了。”
“此话怎讲?”
“不瞒大人说,自从下官发现这莫少师有可能是杀死吴大人,还有千百北流县百姓的幕后主谋时,无一天不想亲手把他送进监牢。我暗中查访过,可被他发现了,差点死了不说,还被张县丞找理由禁足了半年。”
他说着顿了顿,“可我还是不死心,就开始偷偷地跟踪他,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发现他与县城里的几个女子,特别是一个姓李的寡妇来往密切。如果下官没猜错,她肯定知道的比老夫更多。”
李铁蛋摸摸下巴道:“姓李的寡妇,张大人可是说的李金花?”
“正是!”
...
从明伦堂出来以后,李铁蛋一步也不敢停歇,直往县衙奔来,这李金花不是别人,正是王老二的干姐姐,一个寡居三年大美人。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个美寡妇开口说实话?将她抓到县衙里来直接问,还是找个适合的人去摸摸底?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而这适合的人,便是王老二。
怀着这想法,李铁蛋进入县衙后,并没有进知县宅,而是直奔中院而来,见着王老二正一人坐在案头前下棋,便问。
“王老二,这一次是左手下赢了,还是右手下赢了?”
王老二抬起头来,一张瘦而黑的脸上,显得无聊又颓废,“大人,你回来了呀。不瞒你老说,大伙都有自已事情干,就小人一人在这闲得慌,哪只手赢了都没意思。”
“本县这里倒是有件有意思的事,就怕你不愿去做。”
王老二一听这话,脸上立时有了精神,“大人,有什么事,你老尽管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人都在所不辞。”
李铁蛋想想道:“本县即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就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李金花!”
王老二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之色,面色惊讶地问:“她—,她只不过是个寡居多年的妇人,大人打听她做些什么?”
李铁蛋见王老二那样,知道他有些误会,忙道:“本县只是想知道,她与莫少师是不是过往甚密?”
王老二脸上一阵轻松,“嗨!大人,原来你是要问这事呀。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与他过往甚密的人,何止是这莫少师?连张县丞这种官老爷,也三天两头的去打秋风呢。”
李铁蛋心中一叹,能把这一老一少,一师一生同时收入罗裙之下之人,定不是那么容易问出真话的主,想了一会又问。
“那你听她说过这莫少师没有?”
“这个呀,好像没有。”
“一句都没?”
王老二笑笑道:“大人,不瞒你老说,我之所以让她作义姐,一来是我那干娘被山贼杀了之后,她帮了我不少。”
“二来嘛,嘿嘿,大人,你也是知道的,我这种人,在遇见大人你之前,就像是那沟里的泥巴一样,要是嘴不甜,连肚子都吃不饱,就随口那么一叫罢了,其实论真的,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李铁蛋一听这话,难免有些失望,只好问道:“那谁跟她关系最好?”
“韦老婆子呀。”王老二说着眼睛里闪过一道兴奋,“不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