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来吗?”孟云长枪负于身后,没有看他的对手,倒也不是狂妄,只是对手确实弱,而红衣身影则有太多的纠葛。/p
“你打算用剑吗?”南久没有了冷冽的声音,甚至歪着头,就像是一个童真的孩子,眼中还有期许和崇拜。/p
“我答应了师傅,不再用剑...呵...以免给他老人家丢脸!”孟云的失落不过片刻,长枪一指道:“你以前总是缠着让我考教你,已经几年不见,你不打算让哥哥看看你的实力吗?”/p
“不用剑?不用剑吗?那个曾经一剑劈开我迷茫的哥哥不打算用剑了吗?”南久状若疯狂,手舞足蹈,就是像是一个失去信仰的人,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甚至连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乱舞的手碰到了腰间的长剑,南久眼中一亮,双手将剑举过头顶。/p
“哥哥这是你的剑,你用他好吗?”南久已经带上了祈求的语气,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在没见到孟云之前,他无比的想要杀死他,终结那个在他心中留下强烈印记的人。但是当他真的见到的时候,却想他会像几年前一样走过,摸摸自己的头,然后说有哥哥在,不怕。/p
孟云看到了自己的剑,那柄自踏上修道一途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剑,三年前那场大变,自己丢了神山第一天才的名号,差点丢了命,也丢了它,眼中情绪千变万化,最后归于平静,如同死潭。/p
双眼一闭,他想要阻挡,却最后逼出双眼的泪,再睁开是,眼中虽还没有迷茫,却也变得清澈,孟云笑了,脸上的泪珠还在,笑容如释重负,说不出的诡异。/p
“剑送你了,长枪...我也很喜欢!”/p
南久原本双手捧着的剑掉在的了地上,面如死灰,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失魂落魄道:“你说剑是你的信仰,我说你是我的信仰,信仰也是可以弃之如敝履么?你不要剑了,那...我还要什么信仰!嘿嘿嘿...”南久眼中厉色一闪,咧嘴笑了,原本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浸染,和他的双唇一样鲜红。/p
“哥哥...我最后这样一次叫您了,长剑我打算还给你...不过...嘿嘿嘿...我打算给您陪葬!”/p
“那还等什么?上来吧...”孟云脸上笑容和煦。/p
“不不不...我哥哥哪是那么容易被弄死的,即便他没有剑,我得好好准备,不是还有下一场吗?”南久转身离去,背影看上去有些颤抖。/p
孟云的对手倒是没有中途打断他们,倒也不是不敢或者说是什么尊重对手的想法,只是在他要作的时候,看到了疯道人那摄人的目光,不敢轻举妄动罢了,他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见南久离去,不悦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p
“感谢你的等待,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结果的。”/p
很巧,今天孟云的对手也是用枪,只不过用的是一对短枪,也是场论道的亲历者。所以他其实很明白孟云的实力,如果那天展现的就是全部的实力的话,他自信可以获胜,甚至还挺轻松。/p
战斗自然不能谦让,男子双枪抢攻,狠辣异常,直取双目。孟云不退反进,于间不容之际,长枪横置,将双枪荡开,而后枪尾横扫,孟云的对手现在有两个选择,后退或者硬拼。/p
眼中狠色一闪,右手短枪回护,左手直取咽喉。如果孟云不退,那么自己就硬接这一枪,然后贯穿他的脖子!/p
孟云的枪尾比他想象中来得快了一些,枪尾扫在男子的短枪上,而后一起拍在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带偏,左手的短枪也一起歪了,没有灌喉而过,只是撩起了孟云一缕下垂的头。/p
没有乘胜追击,孟云反倒是收枪往后退开,给对手了准备时间。/p
“你会为你的仁慈后悔的...”明显的放水,男子觉得被轻视了,没人愿意被轻视。/p
一柄短枪脱手而出,另外一柄跟随男子一起攻了过来,拦住了孟云的退路,他觉得孟云已经没有退路。/p
躲过直击面门的一枪,孟云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绕过了拦截的短枪,孟云和男子擦肩而过,孟云低声道:“就当是回馈你刚刚不打断之恩,我下一招打败你!”/p
男子心中恼怒,伸手抓住被孟云躲过的短枪,往后劈去,而孟云则已经退远。/p
“该结束了...”孟云轻语,而后如同莽夫一样,提着枪冲向了男子。/p
“终于肯用了么?”疯道人点了点头。/p
“他想死么?冲破我神山封印也就罢了,竟然敢在未越过天阶的时候就用,杜尘...你神山刑堂之只是个笑话么?”神山议事厅,有人当先难。/p
“昨晚那老疯子给我留话了,谁拦着他弄死谁,我觉得他弄死我很容易,所以和神主说了,神主同意了...你不怕被弄死可以去试试...嘿嘿...”杜尘,也就是神山戒律堂魁甚至连撇一眼堂下的人都欠奉,反倒是盯着神主右的人道:“你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呀,有老疯子这种人撑腰,竟然也不用剑,理由也是你的这个好师傅的教诲,厉害...嘿嘿...厉害!”/p
“虽然云儿被我亲自逐出门墙,但我战堂一脉,从来都是言出必践,哼...”被杜尘盯着的男子是神山战堂魁莫音,也是孟云的师父,一个越过天阶的高手。/p
神山战堂为神山对外的主要力量,忠心而强大,而刑堂则是对内,疯狂且阴狠。战堂比刑堂强,但却没有刑堂背后捅刀子的智慧,所以他们有很深的积怨,着也是历任神山神主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