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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话音随着热风一起落,凝滞的空气里剩迷一样的安静。连大榕树里藏着的蝉,仿佛心照不宣般,默契地停止了声嘶力竭。
说完大话的黎渺渺没等到少年的回应,心虚地低下头。手里撑着的伞,随着身体弯曲弧度变化往下压了压。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视线飘啊飘,最终定在少年的球鞋上。他的鞋出奇地干净,鞋面一尘不染,跟他那身惨不忍睹的衣服有天壤之别。
视线里的阿迪达斯白球鞋依旧一动不动,骄阳落在鞋的一侧,拖出好长的影子,勾勒出少年失真的轮廓。
小卖部里传出来周旋的歌声,上扬的娃娃音,憋一股气在喉咙,有盛了年代感的婉转。
黎渺渺听了只觉得内心复杂,形容不出来个所以然。
却也十分恰好,像极了她此时那种喘不上来气又放不下心的感觉。
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沁了汗,浅棕色的牛皮腕表带贴着皮肤,有点黏。
黎渺渺不经意扫了眼看时间。此刻是下午三点二十一分。
“还能有力气打劫。”忽然,她听见少年轻笑一声,夹杂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音极富磁性,说道,“看来你没事。”
黎渺渺闻言怔住,握着伞柄的手顺势往上一抬,让樱粉色的伞向后倒。她抬眸,视线随着伞檐的后撤而清明开阔。
阳光明亮耀眼,落在他的肩膀,泛着细碎的金。少年脸上乱七八糟的色彩被掩去气焰,衬出精致的五官。
浓密的长睫毛,水汪汪的眸,高挺但不失柔和的鼻梁,轮廓好看的薄唇,看上去软软的。
平日人模狗样的黎渺渺霎时起了色心。她在想,这人要是洗了脸,得有多倾国倾城啊。
一阵热浪扑过来,黎渺渺微微使力,重新撑好伞,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下,视线更开阔了。
她看清高高瘦瘦的少年,挺直脊背,白衬衫勾勒出优雅的弧线。衣服脏得一塌糊涂,却在光线里美出了艺术感。
黎渺渺突然遗憾身边没有相机或者绘画工具。不然她就能留住这美妙的一刻。
反正今天过后,他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路上偶然遇见的陌生人而已。调戏一把怕什么?
再说了,今天她就是不良少女。
精神洗脑胜利,喜悦和冲动涌上心头,黎渺渺胆子骤然肥了起来。
她将右手握成空拳,接着松开食指,带着几分戏弄,纤细葱根指向少年,随后轻轻往自己的方向勾了两下,故意笑得有些痞:“喂,冰淇淋给我。”
少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垂眸,长睫毛染着阳光的金色尾梢,刷过眼睑。
“我可是很凶的哦。”黎渺渺挑眉,不咸不淡地继续道。
一双清澈好看的眸陷进少女逐渐温柔灵动的目光里。
两秒,三秒,五秒。目光交织。
许嘉森觉得他好像真的遇到劫难了。
十八年来的第一次。
他被人盯到……
脸红,以及手麻。
超丢脸。
要不是涂着迷彩,手上拎着东西,岂不是被小姑娘笑话?
许嘉森惶然无措地偏开视线,极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一想到手麻,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那支可爱多。
阳光再烈点,它就会整个融化掉了。
许嘉森将可爱多递过去,连带手里原本的塑料袋也一并做了平移运动。
黎渺渺接过乖巧人生里打劫到的第一支冰淇淋,开心之情全部涌现在脸上。一声“谢谢”到了嘴边,又被理智给扔了回去。
不良少女哪里会讲礼貌?于是“谢谢”说出口就变成了“算你识相”。
目光扫到神秘塑料袋里的东西,黎渺渺的笑容更灿烂了。
“原来是小学弟啊,挺上道的嘛。”黎渺装,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奶油和巧克力脆在舌尖上化开,甜甜的。
那厚塑料袋里装着基本高中参考书,最上面的一本名字特别清楚——高一物理王后雄教材完全解读。
被唤作小学弟的许嘉森还在手好像麻了又好像没事的纠结里挣扎,压根没注意到对面少女眼里突然多出来的崇拜。
高一就长这么高了,真厉害啊。黎渺渺吃着人家的冰淇淋,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天气热,两个人站在路中央只能认命被晒。黎渺渺受不了,一把夺过“小学弟”手里装着资料的塑料袋,而后拎着伞架,把伞柄塞到他的手里。
她的话听起来蛮不讲理:“我要看看你的袋子。伞我懒得拿了,你就这样帮我撑着。”
“到那棵树底下再给我。”黎渺渺指了指大榕树,说完提着一袋子王后雄解析和一支快融化的可爱多跑了过去。
她轻轻喘了几口气,一屁股坐到树下的大理石上。大理石旁睡着她无聊时编的狗尾巴草戒指。
黎渺渺也是看他顶着太阳,又被抢了冰淇淋,很可怜,就找个借口。她看着少年撑着伞走过来,心里好受了许多。
一脸懵的许嘉森举着樱粉色的伞,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榕树下,像是守卫边疆的士兵。
他发现他的手不麻了。
可是心好像出了问题。
有点喘不上气。
黎渺渺吃完可爱多,想到自己拜托小姨化了妆,嘴巴上有口红,不敢舔,乖乖地拿纸巾出来擦嘴。
许嘉森全程像是佛像,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黎渺渺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喂,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