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等了三天,正德所乘坐的船只竟没有出现!
嗯?这是咋回事儿啊?是正德为了游玩,又滞留在哪里了吗?可是靠近清江浦,以南的这段水路两旁,也没有什么值得游玩的地方啊?可要是没去游玩的话,这都逾时两日了,时间也不算短了,他怎么还没到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是已然落水了吧?要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省得我再劳心劳力地费神了!
李缙希望事情能如他所想,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基本上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李缙没有让人原路返回,去查看正德的动向,因为正德回京,必定会途径此处,他耐心地又等了一天,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等到了正德。
转天下午,正德乘的龙船,驶进了埠头,当然了,还包括一些护卫龙船的其他船只,这整支船队,占据了整个水面。
以往,正德每到一个地方,尤其是热闹的地方,都会带着大队人马,轰轰烈烈地下船去‘考察’一番,可是他到了清江浦以后,却十分奇怪地没有去考察,安安静静地在船上呆了好几天,直到要离开清江浦的时候,他才下了船,然后改走6路,弃船登车,上了通京的大道,出去了淮安府以北的徐州府。
正德这就走了?这也没生什么事情啊?不过又像是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正德怎么会几天不下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还真是让人难以猜测,看来也只能找人打听一下了,若是计划失败了,正德仍安然无恙,那就得赶快想别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就弄点慢性毒药,找机会交给刘京香,让刘京香将他毒死好了,或是寻个机会,直接行刺于他,总而言之就是要将他干掉,没有付出,哪会有回报,为了日后的美好生活,就算是有风险,也要这么做!
李缙抱着这种想法,一路追到了徐州。
正德到了徐州以后,住了下来,前几天正德,以及随王伴驾的所有人等,全员都住在船上,李缙接触不到他们,这一路上也是,很难靠近皇帝回京的队伍,但到了徐州,这一住下来,李缙便有机会能接触到他们了,因为他们有些人会上街,最多的是侍卫,在不当值的时候,有些侍卫会离开驻地,在这徐州城内到处乱逛。
李缙现这一情况,叫上玉宁,当即就开始寻找适宜下手的目标,最后在一家饭馆后院的茅厕中堵到一个侍卫,在把那个侍卫制服以后,李缙对他说:“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你的性命,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问完了我们就会走了。”
那个侍卫听李缙这么说,心下稍定:“不知二位好汉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我们只想问两件事情,一是正德进了淮安地界,为何过了四天才到清江浦,二是正德到了清江浦,为何没有进城,而是在船上一连窝了几日,想必这其中的原因,你应该都清楚吧,那就说给我们听听吧。”
“啊,我是都知道,是这么回事儿,皇帝之所以进了淮安地界,又行了几日才到清江浦,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在清江浦以南的河面上,皇帝看到渔夫撒网捕鱼,觉得很有意思,于是让人弄了条小船,也去捕鱼,可谁知在拉网的时候,踩错了地方,船一倾斜,皇帝就掉进了河里,后来虽然被救了上来,但依旧心有余悸,恐慌不已,所以江彬江大人不得不让人停船,以安抚皇帝的心绪,就这样在河面上驻足不前,呆了能有好几天,而到了清江浦,皇帝没有下船去游玩,那是因为皇帝病了,听说是得了风寒,应该与落水有些关系,大概就是这样了,太详细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呦呵,没看出来啊,那个刘京香还是个急性子,这还没到清江浦呢,就把正德忽悠到水里去了,这样很好,不然到了地方,若是见不到渔夫,那一切都完蛋了!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对一些事情产生影响,比如说正德的病情,他没有在该落水的那个时间和地点落水,那他还会不会得那么重的病呢,要是病情有变化,吃几服药就吃好了,那自己不白忙活一场了吗,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也不能肯定,他落水的时间和地点,就一定不是他原本应该落水的那个时间和地点,还有他也不见得就真的是得病挂掉的,后世有人说是文官集团,趁他落水得病之机,串通太医,生是把他给治死了,因为当时整个文官集团都对他重用武将,外加与文官争夺兵权的做法很不满,所以他还是有可能会挂掉的,这个几率是一半一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成是败,就交给上天来安排吧!
李缙琢磨了好半天,最后才开口对那个侍卫说:“行了,你走吧。”
“多谢二位好汉饶命之恩!”那个侍卫连连拱手,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掉了。
李缙和玉宁在那个侍卫逃走以后,翻墙自后院离开了那家饭馆。
正德只在徐州住了两日,就启程接茬上路了,在其后的行程中,正德没有再到处游玩,而是走的很快,用了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就回到了通州,为什么说是回到呢,因为通州就在京城近郊,正德到了通州,就相当于是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
正德赶至通州以后,没有急着进京,他在通州住了一个半月,在此期间,他宣布亲征大捷,并令宁王朱宸濠等人自尽,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他才回了京城,这时已然是十二月中旬了。
李缙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