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我独孤倾亦也是故意为之让他留在这里?可是让他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箫清让起身把月下美人茶饼拿了过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为了他的月下美人在铺路?”
茶饼缺少了一块,干茶带着一股干燥的浓香,我伸手压住他的茶饼:“一个连自己的宠物都可以舍弃的人,你相信他心中有月下美人吗?据我所知,他身边的那只宠物他在乎的不得了,曾经在乎不得了的东西,说舍弃就舍弃,你觉得他还有软肋可言吗?”
苏延卿……他真的很在乎,当他看到苏延卿被保定大人畜生圈养的时,他很愤怒。
苏延卿和保定大人有血亲关系,他们三个之间关系非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保定大人亲手结果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么一个人,我就知道。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不可舍弃的。
箫清让垂首不语停顿了片刻,方道:“不一定,有些人,故意让自己把软肋曝光出来,让自己看着没软肋!”
我摇头,“我们现在不去招惹他,我们存在的问题便不大,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去揣摩独孤倾亦,而是去想着怎么尽快的进皇宫,我们现在被别人牵着走,把自己的目的都忘记了!”
一个人太过聪明,聪明的可以揣摩到别人的心里,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不能有什么,这样的人没有软肋可言,他不会让别人成为自己的软肋让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独孤倾亦又是个种翘楚,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软肋,他能掌控别人不能别人掌控他。
箫清让瞳孔深眯:“这是一个存在的问题,你不能忽略他,他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不安的因素。他想捏死我们,轻而易举,就在今日,为何他谁不选,偏偏去选择你让你去看看阿玠是怎么死的?”
箫清让在纠结什么?
在怀疑我和独孤倾亦之间存在的不安因素,为何我嗅到一丝他极度不希望我和独孤倾亦走的太近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忽略他?”看着他的深眸,我一字一句问道:“我的目标不是他,只要他扰乱的不是我的局面,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你让我不忽略他?你想让我把他给杀了?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
箫清让被我质问的默了默:“他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对手,我只是想提醒你,杀不了他,你也不能忽略他,不安因素,就算你离开两淮之地,进入姑苏台,他也是一个不安因素存在!你得时时刻刻对着他保持警惕,把他归列为最不安的因素存在!”
“他犯不着跟我这么一个蝼蚁过不去!”我略微提高声音,真的想不明白箫清让为什么会加深独孤倾亦是我的敌人的印象,他在排斥在警惕什么?
箫清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目压了压眼中溢出来的戾气,“我只是在提醒你,至于其他……我们现在得小心,事态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独孤玄赢和独孤倾亦他们俩究竟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也揣测不了!”
“走一步算一步了!”把手下的茶饼一抽:“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月下美人,所谓铺路根本就不存在!”
独孤倾亦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心中要有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铺路,就能牢牢的把他心爱的女子抓在手心。
箫清让微微起身,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万事小心为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雪清冷的味道遣散了这一屋子茶香,在他的手抽离我的肩膀。
我转身问道:“燃烬之事你已经解决了吗?淮阴城离燃烬不太远,一个来回也就十来天,你不害怕吗?”
“不用害怕,我已经弄好了!”箫清让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你已经死了,他再也找不到你了,或者说,他会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眉头一皱,面色沉郁:“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箫清让漆黑色的瞳孔眼波流转:“不想做什么,我们太过被动了,我想化被动为主动,更想让你早日报得了仇!”
化被动为主动……这个主动真是要不起。
“完全不需要!”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暴跳如雷,“弄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我们就会失去先机,你千万不要弄一模一样的,你要弄了,我会让她死!”
“为什么不呢?”箫清让带着笑意问我:“万一他还爱她,深爱着她,她又是我们的人,这会是一条捷径!”
“捷径你知道吗?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甚至可以一步到位,让你报得了仇!”
“够了!”我彻底的愤怒了:“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把我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不如让我自己去……”
“萱苏!”箫清让长臂一伸把我圈入在怀,闷在我的颈间,声音如鲠在咽:“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再去他身边,舍不得你再与他同床共枕,所以……我宁愿是别人,不愿意是你!”
多么一往情深的话……
一往情深的让人害怕。
伸手慢慢的推开他,毫无笑意的脸一片冰冷:“随便你,你有本事你自己弄,你自己有你自己的目的不要把爱我挂在嘴边,我受不起!”
真的受不起,他的爱太莫名其妙,爱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不会伤得如此深。
箫清让垂目敛去受伤的神色:“从今以后,夏侯麦冬贵妃身边就我们两个人贴身伺候,这真是一个值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