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手拍在我的背上:“这是保定大人喜欢的味道,你也得喜欢,你不喜欢以后有的罪受,栀子对妈妈阳奉阴违,不好好伺候你,没关系,妈妈料理了她!”
我顾不得抹嘴角的酸水,怔怔的望着她,胡椒站起身来,噙着残忍的笑:“这如意春风楼,是我的地界,里面的人什么德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到门边,回眸一笑,脸上厚重的胭脂水粉仿佛都落了地:“对了,你的情郎要见你,你是见还是不见?”
我抬起头看了她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情郎,我是一个官家女,妈妈应该知道,一个官家女,如何能沦落青楼,哪里还有什么情郎?”
我的情郎在那高座之下,轻歌曼舞,喝着天下最烈的酒,搂着天下最美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来看我?
胡椒眉头挑了挑,“我料想也是,那人长得好看,却是一副薄情的样子,好生休息,明儿起来带你去玩儿!”
好生休息!
置之死地而后生?
身上褪掉一层皮,不知道胡椒给我用了什么,伤口没有结痂,粉嫩粉嫩地犹如手一掐就能掐出血水来一样
傍晚地如意春风楼小曲曼妙,女子娇笑诺诺,盛世光景,醉生梦死。
栀子没有再来伺候我,第二日,穿上衣裙,腿脚不稳的走了出去。
胡椒靠的位置,是昨天等待我的位置,如意春瓜子,悠然自得的嗑着。
地上堆了一摊瓜子壳,不远处,便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朝霞之下,一个女子满身污秽,披头散发,脖子上拴着链子,手脚并用趴在地上,被人拽回来。
跟我如出一辙,胸无遮挡,臀无遮挡,下身无遮挡,比我好的是她没有被淋上粪便,臭鸡蛋烂草叶子必不可少。
裸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的,甚至比我还要严重一些,待她抬起头来,我倒退了两步,是栀子!
胡椒手中的瓜子一丢,一把拽过我,“跑什么啊?昨儿用两条腿走回来的狠劲儿哪里去了?”
我欲挣扎,胡椒手死死地扣住我。
看着栀子想到自己从大街上毫无尊严的爬回来。
胡椒把我向后一拉,我瞳孔一紧,白雪中那一抹墨色,正站在如意春风楼上望着我,我所有的不堪,都被他瞧在眼中。
胡椒故意咬牙切齿得意扬声道:“害什么羞啊,你昨儿撅着屁股在地上爬,你的情郎早就看见了。我说了,今天带你玩儿,你要跑了,我带谁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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