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她一起进宫,就必须找到合适的契机,当然这绝非难得了我,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棍。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神棍。
江湖上那么多的人,对我这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就像对桓少一那一头银白色头发一样的认知,带着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也有很多人怀疑我跟他的关系,我不说我叫什么名字,他们就难以把我和他纠结在一起。
我喜欢别人叫我小神棍,混蛋,又或者别的其他什么名字,我觉得这样,我才是我,我才不会是桓家背负着所谓使命的人,我才能和桓少一区别开来。
我的医术跟我的测字本事,在江湖上成为正比,凡是疑难杂症,只要钱银够,没有我医治不好的。
既然和独孤倾亦达成协议,那我就得让她荣华富贵,去皇城之中站稳脚跟。
乔装打扮化身为大夫,临行之前我问着独孤倾亦:“依照你的本事,你可以给她荣华富贵,为什么,非得绕这么大个子圈?”
独孤倾亦眉目如画,眸深似夜,一派风华,薄唇微启:“她的心中没有我,她的心中只有仇恨,本王不能让一个人放下仇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她不会留在两淮之中,她有血海深仇,换成任何人,这个血海深仇,都不会不报。”
我问了个一极蠢的问题,独孤倾亦活的太明白了,看得太透彻了,也就不强求了。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换成任何人,都会选择报血海深仇,毕竟一家老小一百多口无一幸免。
我嘴贱的又多问了一声:“既然你那么注意她,她灭家的时候你在哪?”
独孤倾亦视线一挪,端详了我片刻:“想知道,本王没有义务告诉你,黄金你也拿了,本王已经让月下倾城下面的人去给你找人,你现在该走了。”
好吧。
我走了,化成大夫和夏侯萱苏一起来到了京城,到达了京城,我没事就研究她和宫鸢尾那一张脸。
研究研究还真让我研究出来了,夏侯萱苏并不是真正的被人换了脸,但宫鸢尾被人正真的换了脸。
真正换脸的人,那可是要在脸上动刀子,疼痛的程度,大概只有自己晓得,夏侯萱苏面容是被人只是覆盖了一层人皮面具。
独孤玄赢很是迷恋宫鸢尾那一张脸,有些像怀念别人,我就不明白了,宫鸢尾那一张脸明明就是夏侯萱苏曾经相似的脸,难道他爱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抄家灭口的人?
如此一想来,可真是好笑,杀了别人全家,还深爱着别人,还让别人继续深爱着他。
我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当然,这如鱼得水忽略一个人,偃师。
这个昆仑山出来的人,成天一身黑衣,面无血色,还带着黑面具,我就想不明白,他跟着夏侯萱苏做什么?
在两淮的时候,我挑衅他,他在我的手腕上缠上了我的头发丝,企图达到操纵我的目的。
很显然他要发起火来的时候,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他控制,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宫中的时候,我接近着夏侯萱苏,夏侯萱苏比我想象中要傻,当然可以说好听一点,这叫单纯。
世家小姐没有吃过苦,格局小想的不全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想不明白,我曾经也在昆仑呆过,昆仑的人也没那么小气,但不知为何我身边的这个偃师,却对夏侯萱苏极其仇视。
费尽心思的想要弄个明白,他就像一个油盐不进的人,还企图想要把我变成人形木偶。
真是应了江湖人那句话,大白天做梦,婊着呢!
把我做成人形木偶,且不说他没有这本事,我是让着他玩的,我要是缺胳膊少腿,桓少一能直接掀了昆仑山,让昆仑山永不宁日。
宫中的日子着实无聊,无非就行你争我夺杀人放火,夏侯萱苏不愿意伺候独孤玄赢,宫鸢尾想要做人上人生下孩子。
两人一拍即合,相互合作,独孤玄赢想要睡夏侯萱苏的时候,宫鸢尾作为替身去。
夏侯萱苏有的时候真是傻的可爱,独孤玄赢明明知道他已经知道是她,她还能死撑到底。
我的杀手锏就是,我的身份要是被拆穿了,按照桓家跟独孤家的约定,我的性命无忧。
但是她就不一样,她是罪臣之女,流放燃烬的人早就该死的人。
独孤玄赢这个疯子,还没有把她睡了,就封她为皇贵妃,我觉得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用自己一腔真心去打动她,让她放弃仇恨,和他在宫中好好过日子。
我嗤之以鼻的笑着,独孤玄赢这是做白日梦的,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的仇家,杀害自己全家上上下下的仇家爱的深。
就算是爱,真爱在满门灭绝的时候也转化成能中的恨,恨大于爱,就恨不得把他给片片凌迟了。
我拿着酒坛找到偃师,问他道:“你说人是不是够奇怪的,杀了别人全家,还让别人爱他,是不是有病?”
将以酒会友,和他关系缓和一点,谁知道他顶着半张铁面具,声音冷酷无情:“有病的是你,不是别人。”
“是吗?”我惊讶的说道:“这让我想到小时候,我在我家看的书,书上的情爱,就是一个男人,杀了一个女人的全家,而后告诉女人,我把我们之间的阻碍全部杀了,没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你猜后面怎么着?”
偃师把身体一扭:“滚出吾的视线,不然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