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与晏瑾两人原本也算是水火难相容了,然而他们却在这一夜同乘一骑不说,更是联手共同击退了三波黑衣人。
天微微亮时,出了一片林子,面前是一个不大的农庄模样的村子。见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两人都是眼前一亮。
此时他们人困马乏,看到村子仿若看到了希望。
然而,下一刻他们对望一眼,夏青便放弃了走进村子的打算。且不说两人此时形容有多狼狈,那村子看着就在眼前,走起来至少要半个时辰,恐怕还没等他们走进村子,就已经被人追上,到时岂不连累了无辜!
当时把这人牵扯进来,夏青已经很是后悔了,如今却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晏瑾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就算被父亲扔进军营历练,军中大多人都明里暗里的照顾着他,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身上的白袍早已不见,却也让身上的伤更加明显的露了出来。肩上被人砍了一刀,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好几处伤,若不是夏青扶持,他怕是早已成了别人的刀下冤魂了。
这伙人来的莫名其妙,要说他得罪过什么人,还真有不少,可那些人里面应该不至于有人不愿千里派人到这边境来追杀自己吧!亦或者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晏瑾想了半天,觉得这样的可能还是有的,若是这样,那就是追杀她的,想来也很可能,她有这个本事!
“喂!你还好吧?”
正想着就听见她这样问着,晏瑾眼皮一塌,不想理她。不管这些人是追杀谁,他在她面前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想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打架竟还不如个女人!平日里练武在连生他们手底下都能胜出的人,在这女人面前简直就跟纸糊的一样。想也知道自己的侍卫放了水,晏瑾心里暗自想着,回去定要好好给他们立立规矩了!
夏青身上虽也有多处伤口,但却都不太严重,所以此时,她除了脸色看着不太好之外,到也没有其他不适。可面前这人却伤的比自己要重许多,他的肩上被人砍了一刀,伤口处的肉往外翻着,夏青匆匆给他止住血,又撕了他的白袍好不容易才给包上。
说起来这伤,多少也怪夏青。当第二波人追过来时,两人慌乱中被逼下马。眼看有人一刀砍向晏瑾,夏青立即挥舞着手中藤丝直逼了过去,谁知那藤丝只剩最后一截,自然没有先前顺手。
危急时刻,夏青终是将短剑拿了出来,虽将那人的右手砍了下来,晏瑾的肩膀却也受伤不轻。
夏青本就已经气急,如今又眼见这些人如此步步紧逼,原本轻易都不下杀招,总想着留一线的夏青,如今却管不了那么多,招招狠辣,一时竟逼的那些人不敢靠近。
一把短剑在手,夏青如虎添翼,不多时的功夫就将第二波人击退。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刚走出没多远的二人再次遇见了第三波黑衣人,夏青要护着身边的人,且战且退,终是拖到身边这人的侍卫赶到。夏青本想将这人丢给他的侍卫算了,谁知这人上马之前又将自己拉了上来,两人一路直逃到现在。
如今那马累的卧在一边雪地里直喘气,那人就坐在一边,夏青一声喊过,见那人没理会自己,便以为他昏过去了。
“喂,你怎么了?”
夏青连忙走了过去,正准备查看之时却听他道:“我不叫喂!”顿了半响又嘀咕了两个字。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好在他里面是件深色的衣裳,那血染的地方倒是看不出来。
夏青一愣,随即才知道他是说自己的名字,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又想到那些侍卫看起来明显也是训练有素,心里便有了个谱。
夏青见自己连累了人家成了这样,心里就更加的过意不去的同时,也有点后悔当日顺走人家东西的行为了。
“我们此时还不能停下歇息,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后面还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此时身处的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利于他们。
晏瑾自然也知道此处留不得,可往哪里去他又不知道。估计没有人比自己倒霉了,不过想找回自己的东西而已,怎么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你杀他们祖宗了?”不然怎会非要致她于死地?
夏青不自觉翻了个白眼,心道:鬼才知道!
又喘了口气,夏青将那马赶起来,又将晏瑾扶上了马,最后又将短剑递给了他,“我知道你是为这个而来,现在还你了,你往这边走,应该过不了多久你的侍卫就会找到你。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连累到你,我很抱歉,若有机会再见,我一定向你赔罪!”
夏青说完轻轻拍了一下那马,马儿虽累,却也嘚嘚嘚的慢慢往前走去。眼见那马走出了十几步远,夏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晏瑾以为,自己被人赤果果的嫌弃了,心情不好自然不停的催马前行。可走了盏茶的时间,又忍不住想,自己带着所有东西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万一她在遇到人了,怎么办?
一时想到她拖着自己逃命的样子,一时又是她为了早一刻帮自己止血而发狠的样子,又想到她方才将武器跟马都留给了自己,她似乎什么都没有了!越想便越是走不动了,最后索性下马停住。想着说不定她等会就知道害怕,然后就回来了,自己且等她一会儿,待她回来好好取笑她一番,也算报仇了!
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反而隐隐似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