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一打开内室门就看到苏承御这可怜兮兮的样,只觉好笑:“你这是给我和你翊哥当门神吗?”
苏承御也不起身,仍抱膝坐在小板凳上,视线却透过安静打开的门,看向内室里的萧长翊,幽幽道:“翊哥都不看我写来的书信……”
安静更觉好笑,“谁让你当初知会都不知会他一声。”
苏承御更幽怨了,“我若是知会了,他不同意,而我又给你请官,他会更生气……”
安静先是愣了下,随即,失笑道:“别说,你还挺了解你翊哥。”顿了顿,“行了,你去睡吧,等下我帮你说,让他以后看你来的书信。”
苏承御立刻大喜道:“谢谢义嫂!”随即,他又蔫了下去,又是期待又是觉得没希望的问道:“义嫂,我能不能跟翊哥单独说会话?”
他这几个月写的书信他翊哥都没看,他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话,真的好想说出来。
安静:“……”
迟疑了一下,安静还是问道:“你想单独跟他说什么……要不,你跟我说?”她虽然也不是特别有耐心,不过,与她相公相比,她感觉她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这……”苏承御哪好意思跟安静话痨,活了那么多年,他也就对萧长翊话痨过,顿时就支吾起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安静憋笑。想了想,她还是捅破道:“你的小秘密你翊哥早就已经跟我说了。”
苏承御温润如玉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十分难为情,手脚不管怎么放都觉得不对劲。他可是堂堂太子,怎么能是个话痨……
眼前这个人手足无措又难为情的样子,安静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亲近。
在她眼里,此刻这个人,不是西雲国太子,而是她相公的弟弟,那也就是她弟弟。
而这人不仅完全信任她家相公,还千里迢迢赶来,可见对她家相公这个兄长感情的深厚。
思及此,安静往旁边一站,让出路来:“还不是太晚,你进来说会话再去睡吧。”
苏承御一听安静这话,也顾不得难不难为情,赶紧起身进内室,一副就怕安静后悔、让他没法跟他家翊哥话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