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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绝对不是胡闹!乖乖等着哈,我很快就回来……”话没说完,我已经奔出了房间。
脚步飞快地下了楼,却看见林管家正领着一群人在大厅吃蛋糕。
佣人们一个个地对林管家感恩戴德,根本不曾提及今天过生日的那个人。
“真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恨恨地骂了一句,我直奔厨房而去。
因了厨子们都去吃蛋糕了,厨房里空荡荡的。
这样更好,方便操作。
十几分钟之后,我端着寿面和煮蛋回到三楼睡房。
三叔依然端坐在桌旁,手指关节很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虽然双目不能视物,却有种统御一切的非凡气度。
我把餐盘放到桌上,挽着他的手臂,搀他起身。
“不是等你回来就可以开饭了么?还要做什么?”他动作迟缓,语带质疑。
“先去躺一下,用红鸡蛋给你‘滚运’,然后就可以开饭了。”我的语气稍显温柔,——总不能用命令的口吻吼“寿星”吧!
三叔抿了下弓唇,随我挪动脚步,“‘滚运’?这玩意儿能比‘滚床单’还有趣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却倏然忆起了那次的“病毒之吻”,不免心头一颤,脸上一晒。
协助三叔在软榻上躺好,我拿来浸过凉水的红皮水煮蛋,念念有词地动作起来。
“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
右手半圈着鸡蛋,从三叔的发顶开始,沿着身体外侧,滚至脚尖,绕到另一侧,再滚回头部。
隔着墨色真丝睡衣,指端不可避免地刮碰到他的身体,触感有些微妙。
三叔并未抗拒,始终双眉紧蹙,由着红鸡蛋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地滚了一个来回。
当第二个来回进行到大半时,我的手腕忽然被他给攥住了。
我怕他不耐烦,赶忙安抚道,“马上马上,很快就好,听话,松手……”
可是,他不止没有松手,反而用力扯了一把。
我就像个没有重量的塑料袋,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幸而双手及时撑住他的胸口,这才没有把自己摔惨。
定睛一看,帅脸的特写就在眼前。
这一刻,以前混夜场时积累下来的应付男人的经验全部失效。
慌乱,局促,心脏狂跳,血压飙升。
“三、三叔……”我嗫嚅着,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
哪知,他竟然一个翻身,迅速调换了位置,把我压在了软榻上。
“你、你要干嘛?”我惊得舌头打结,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歪着头,眸光黯淡地“看”着我,“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被他想要的女人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说他能想干什么?”
微动的弓唇,噙着无法描述的诱惑。
——原来不止女人有这种魅力,男人也可以。
“不,不是的……”我不迭地辩解,“那是‘滚运’,不是撩拨……”
“对我而言,就是撩拨……”伴随着尾音,嘴唇准确无误地落上了我的耳珠。
霎那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
“你说过不会强要的——”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我绝望地喊道。
他把嘴唇移到我的脸颊上,唇肉触着颊上的皮肤,喃喃发问,“骆骆,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就没有一丝渴望吗?” 渴望?
呵呵!
我能说自己的心头已经着了火吗?
然,就在我被欲念冲击得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气哼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荡,——“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良心——”猛吼的同时,一把掀翻了身材健硕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幸而软榻又宽又长,三叔没有跌落下去。
他像被定住了似的,靠在榻背上,面沉似水。
气氛倏然凝结,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着被辱骂,或者,被炒鱿鱼。
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孰料,接踵而至的并非疾风骤雨,却是深沉的询问。
“骆骆,如果我不是瞎子,你还会拒绝吗?”充满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低叹。
稍事一怔,我支开话茬,“如果你不是盲人,就不会需要生活助理。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相识……”
他摸索着够到了我的胳膊,另一只大手就势揽住我的后颈,“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无论姿势还是问话内容,包括沉沉的嗓音,都暧昧得要命。
我的心尖儿,颤得像在打摆子。
死命咬着嘴唇,直到痛感克制了悸动,这才开口。
“三叔,无论你的眼睛能否看见,我都会拒绝你。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捞了点干的,希望能够打击到他。
然,他的回应差点令我怄死。
“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结过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
藐视一切、驾驭一切的口吻,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劝说,勉强劝下去,可能被说服的就是我自己。
正如身处沼泽之地,万万不可挣扎。
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奋力甩掉心头的凌乱,我捡起不知何时脱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