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我发誓,今日我前来绝不是为了伏羲大帝从前的命令。”清竹在离忧殿内的结界外万分肯定的说着。
郁泉幽慢慢抬起眸,这才肯正视清竹一眼。
“小幽你可知道帝玦为何沉睡这样久也不肯醒过来么?”清竹立即引入了话题,今日若是再不能劝郁泉幽放他进去,只怕帝玦的元气便会开始慢慢散去,到时只怕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郁泉幽自然被他这样的言语吸引。皱起眉头飞身做于岛屿之上,终究与清竹面对面互相看着。
“我今日只是想同你说寻叶城前帝玦的伤本不至于如此地步,只是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才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清竹迫切急促的说着话。
郁泉幽不由得眸光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你所屠杀的那些魔兵是些什么人?你可知死在幽冥之光之下的那名魔族将领是什么人?”
清竹的一句句疑问让郁泉幽逐渐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喃喃自语,“他们”
“那名魔族将领是当年魔君离去后留下陪伴在帝玦身边多年的孔稻。那位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孔叔。而那五千魔兵,大概是魔界最拥护帝玦的队伍孔稻以为帝玦死于仙界,便是连尸骨也不曾寻到,这样寒心的结果才会使得他听信了炎珺所派遣的人前来与天族作对。”
听到这样的消息,郁泉幽几乎崩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手扼杀的恰好是帝玦这一辈子中最为向往的温暖。她只从帝玦那里听过一次关于孔稻的事情。对于这个孔稻,她一向了解的并没有很多,只是知晓这个人自帝玦出生起便一直陪伴,如父如友,不离不弃。
“师父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郁泉幽眸中瞬间散去神色,呆滞的看着清竹。
清竹,“我既然告诉你这一些,又怎么可能说假话?”
郁泉幽沉默下去,半响,她轻轻将衣袖一挥。裹在离忧殿外的结界便立即烟消云散。
清竹自是高兴,便疾速朝着郁泉幽待的方向冲了过去。
可他这一番话语对于郁泉幽来说便犹如将她突然置于烈火地狱一般煎熬。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帝玦。他总是将她保护的很好,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于是她便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一切保护与溺爱。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用心去了解过帝玦的一切。
如今更是犯了这样一个巨大的错误,让她几乎没有颜面再去面对帝玦。
清竹来到泉池宫门前。那扇褐红色的门微微掩着。清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对郁泉幽来说有多么大的伤害。
他猛地犹豫了一下,却不知到底该不该现在进入宫泉之中。
“师父进来吧”
浅淡疲倦的声音传来。清竹顿了一下,轻轻推开门。便只看见偌大泉池中央的岛屿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个穿着白纱的姑娘。背影显得这样淡薄孤独。
“小幽?”清竹缓声唤道。
郁泉幽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同他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道,“师父你要怎样将帝玦唤醒?”
他知道郁泉幽不想在多说些什么。便收住了本来要问出口的关切。
清竹来到飞云榻边,靠着帝玦,焦急的检查着他的伤势。
帝玦的外伤在郁泉幽的照料下,已经完全痊愈。可这小子却始终沉浸在自己梦中不肯自行恢复已经亏空的脏腑。
郁泉幽盯着岸边的两个人,缩在岛屿上不肯动。
清竹为帝玦诊完脉后便立即从衣袖中拿出一包医囊,尽数为他施针医治。
从寻叶城离开的那一天,帝玦便将自己的元神困于梦魇之中,自己放弃了苏醒。此番这样,清竹诊治起来也是万分的困难。
眼见着施针也没有任何效果。他便只能缓缓将他扶起,打算以自己的灵力诊治帝玦的内伤。
抚上他的背脊,清竹才发现原来郁泉幽也曾经试图以灵力帮助帝玦恢复他的内伤。
这样一来,便是灵力灌入的法子也没有任何用处。
清竹愁恼不已,万般无奈下将袖中藏着的瓷瓶拿了出来。
一颗深棕色的药丸被清竹硬生生的塞进帝玦的嘴巴这种。
这些天来他守在离忧殿外也并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做。至少神农鼎在手,他以长灵叶,黄岐,白芷入药,再加上半瓶黄泉之水练出了这种可以吊住人的元气,不至于没命的药丸。
这一颗药丸足以将帝玦的精气神吊住。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将这人从梦魇之中拉出来。
清竹在帝玦身边守了五天五夜,疲累至极。尽心尽力后,终于有了成效。
帝玦惨白的面色逐渐的红润了起来。他用了五天时间,去解开帝玦的梦魇,已经筋疲力尽。可帝玦的内伤很重,脏腑之间都是亏空血气。若是寻叶城当天,他的确可以迅速为他清洗脏腑血气。可时日太久远,帝玦的伤势耽误了半月,已经恶化,很难医治,便叫他十分难办。
连续五日一来,清竹便没有合过眼,整个眼球满满都是血丝。眼看着帝玦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刚准备放松下来,扭头一看,便只见郁泉幽依旧一动不动的待在泉池的岛屿上,怔怔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她这副模样待在这里也有整整五天。叫人无奈也叫人心疼。
清竹站起身,摇摇晃晃。他正打算朝着郁泉幽飞去,便突然听见岛屿上的姑娘厉声一喝,“别过来!”
停在岸边的清竹吃了一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