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吴王府,新的吴王辅公拓与新任的相国左游仙、辅国大将军常云龙等人一起干杯把盏,。
“来来来!相国大人,大将军!今天本王能够得偿所愿,皆是二位之功,只是现在还是在为先吴王守丧之期,不能大肆歌舞,所以不得已只有略备薄酒与诸位庆功。二位大人,干杯!”
“吴王爷请!干!”左游仙和常云龙二人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哎呀!好酒啊!这酒恐怕不是凡品吧!”
“那是啊!此酒乃是当年,我中原大地南北朝对峙时期,宋朝皇帝刘裕定都建业之时,酿制的御酒,挖出来的时候本来有两坛子,谁知道工匠不小心,打碎了一坛子,而且根据封印,算起来距今已经有二百余年了,本王在攻打金陵的时候,从原先的南陈皇宫遗址那里挖出来的,如果不是恰逢今日之盛会,本王还舍不得拿出来给你们喝呢!”
“哦!怪不得一倒到杯子里就酒香四溢。喝在嘴巴里是舌齿留香,好酒,好酒啊!那我们还真是托了王爷的福。”常云龙出身草莽英雄,从来都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也顾不得什么官场礼节了。喝完了自己酒杯中的酒后,马上又跟自己倒了一杯,喝完后再倒,好像一门心思就要把酒壶中的酒喝完,身怕别人跟他抢似的。辅公拓倒没什么,因为数年之前,如果不是碰巧与杜伏威组成勤王大军,来到江都救驾,被萧太后招安,封了官职,慢慢的给自己定下规矩,约束自己的行为。才有了现在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吴王辅公拓。吴王辅公拓没有在意常云龙的举动,他提着酒杯来到了左游仙的身边:
“左先生!不知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左游仙对于辅公拓称呼自己为左先生十分自豪,因为如果直接称呼他的官衔左相国的话,这样就显得很生分,而称呼他为左先生的话,证明他左游仙在他辅公拓的心里还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不会轻易的被丢弃。
“哈哈哈!王爷!如今您已经贵为王爷!这先生一词恐怕。”辅公拓继续诚恳的说道:
“左先生!这时哪里话,民间都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浅显的道理本王深以为然。请左先生不要谦虚。”左游仙听到辅公拓这样谦逊,也就在不敢在辅公拓面前托大了。
“左先生!请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左游仙似乎酒醒了,半睁的醉眼放出闪闪的精光。
“王爷!我们下面还有两步要走,第一步是断盐,停止向荆楚关中的食盐供应,如今中原大地,食盐产地九成出自两地,一为山东齐地,二为我朝江南吴地,尤其我吴地,九成之中六成出自我江南,我朝得天之助,自从西汉以来,西汉吴王刘濞受封江南以后,除了开凿铜矿,就是开发海盐,仅仅广陵故地就有海盐田多达千亩之多,第二步就是向窦建德称臣纳贡,山东齐地如今被窦建德所占据,窦建德一向又对李唐素无好感,而且微臣听说其妻舅曹旦为人贪婪好色,只要我们愿意对窦建德称臣纳贡,对曹旦多送礼物,那么联盟必能成功;到时候一起切断关中李唐一带的食盐供应,其民心必乱。第二就是再度联合李唐所有的敌人,大的如马邑的刘武周,漠北的突厥部,中的如洛阳的王世充,小的如岭南的俚人部落和巴蜀的蛮族部落等。”一听到左游仙说起岭南的俚人部落和巴蜀的蛮族部落,辅公拓觉得奇怪:
“左先生,您说要拉拢洛阳的王世充本王倒觉得没什么,不管怎么说王世充也是守在李唐门口的一条恶狗。还有联络马邑的刘武周和漠北的突厥本王也觉得可行,可是那些岭南的俚人部落和巴蜀的蛮族部落,有什么好的,都是一帮子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而已。”左游仙微微一笑。
“王爷您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那巴蜀蛮族部落占据之地看似穷山恶水,实际上却是宝藏无穷,蛮族部落所居之地富有盐井,自秦以来,关中食盐都是出自巴蜀盐井,但口感不及海盐,后来大秦一统,齐鲁海盐经商路流于关中,才替代了巴蜀矿盐,如果我们与窦建德断了关中的食盐来路,那么李唐必然就会更加依靠巴蜀的矿盐,而巴蜀蛮族如果不让一粒食盐流出山外,岂不是更好。再加上岭南地处偏远,如果我们能够说动岭南的俚人部落叛乱自立,威胁荆楚所属的长沙一带,这样不是可以削弱李唐所属的兵力吗?正如我们对付一个强壮的对手一样,只有不断的损耗他的气力,等他疲劳后,再看准机会,一招取其性命。”辅公拓点点头:
“左先生真是妙计。本王能有左先生这样的谋臣辅佐本王,真是本王的今生福分啊!来,本王再敬左先生一杯!”辅公拓又倒了一杯酒向辅公拓敬道:
“微臣左游仙拜谢吴王敬酒!”左游仙赶快从椅子上站起,端起酒杯向辅公拓行礼道:
“来!干杯!”
“左先生!不知道可有什么合适人选来完成这几件大事!”
“主公!在下觉得,断绝关中食盐供应的事情极为简单,此事就有劳主公和常云龙大将军了,请主公下令,断绝关中荆楚的食盐贸易,常云龙大将军也要多多辛苦一下,严查我朝走私商队,不可让一粒盐走向关中荆楚之地。至于出外结盟之事,此事重大,非在下亲自出马不可。”左游仙自己向辅公拓推荐,愿意为辅公拓完成联络盟友之事,辅公拓心中觉得左游仙必定是害怕别人跟自己抢功劳,按